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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其血玄黄

此时一直身在洞中的李如飞,那种水磨石般的炼器功夫已经有了成效。在精气神三明搬运了足够的真力后,构成那柄巨大阔剑的每一个粒子,都开始随着自身真力运行的速率而震荡。在李如飞看来,这又是不可理解的粒子震荡技术中的一种。那柄巨大的阔剑通体泛着紫色的光芒,渐渐可以随着他神识的意动,在紫府之中缓缓游荡。可这只是由于在自己的紫府世界中,李如飞无上的念力所至。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在剑中凝成一个纯由自己真力形成的真灵。这种真灵可以算作修仙人驱动飞剑的一个窗口,真灵越强大,修仙人通过飞剑发挥出来的威力也就越大。所以,虽然在飞剑中的真灵形成之后,就立刻可以驾驭使动,但几乎所有的修仙人都在随时随地通过修炼真灵,而增加飞剑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修仙界中那些所谓上位极品的法宝,也就是指法宝中所带的真灵的大小。不过眼下,李如飞知道真灵一结,自己这初次的试炼便大功告成了。想到凝结真灵所需的时间并不会太多,他强按住终于即将拥有一件法宝激动的心情,埋入聚结真灵的修炼之中。

角落里的婷婷则又是另外一种情况。原来当年张瑾转世的时候,故意于转变生命形式之前的霎那,以最后的真力布下了一个禁制。这个禁制在她投胎之后,立刻在她新生的原始状态中留下了一个印记。而这个洞中的所有布置,均是针对这个印记而设。所以虽然元婴级的修仙人也可以入洞,但是只有婷婷自己才可以凭借体内的印记得到被张瑾禁制保留的记忆。同时张瑾希望可以降低自己转生之后修仙的难度,便在转生之前,将自己逆天级修为的所有真力留下,并安排好被触动之后循序渐进的辅助修炼,以免大量的真力涌入,致使触动人不支爆体。婷婷得到了张瑾的全部记忆后,所知道的修仙的各种经验技巧丰富之极,再加上有庞大的真力辅助转换提纯,而这股真力又由于继承的关系,与她的神识丝丝入扣,修仙的历程一路坦荡,只用了九天时间便已经到了御物级的境界。只是这时张瑾所留的真力已经消耗一空,而且这种继承真力的修炼,虽然在初期提升境界的速度飞快,终不及炙白星芒那类纯能量,可以在辅助修炼的同时,随时补满真力。因此她境界升得很快,但由于缺乏时间进行积累修炼,体内真力的当量只相当于一个元婴级初期的人。她知道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便转过头来修炼凤槃双剑和凰涅羽衣。

在这两件法宝中,早已有了张瑾留下的真灵,所以她只需将法宝和真灵中所含的异样真力替换出来,再将自己的真力灌输进去就可以了。比起李如飞所做的炼器工作,就像一个人在向已经开好的池塘中抽水后再注水,而另一个人则需一点一点的用水流冲出一个池塘来,难易之差,天上地下。她早已将凤槃双剑修炼完毕,凤涅羽衣的替换也到了最后的时刻。

在洞外碧蓝的空中,雪白的云朵就像一只只受惊的羊羔,被冲天而起魔力驱得四散逃开。

柏德拉米特明白费尔斯特等六人结成魔阵后所含带的魔力,并不能简单的以加法计算。他仅凭费尔斯特发动魔法时所产生的魔力波动,就已经感觉出他现在手中所掌握的魔力在自己之上,知道不能容他将魔法用全,否则自己非但复仇不成,反而要遭到失败的厄运。

他的身体虽然不能移动,但是两只手臂疯了似的快速挥动,口中也发出一连串的高声叫喊。首先是那个用得最熟的冰火交加物,然后是由地面不断涌出的磬砻连爆,都以来不及计清的数量,各自发出恐怖的呼啸,铺天盖地的向布阵的六人攻去。同时,在他头顶的上空,令人不可思议的快速聚集着大量的水元素,一个庞大的瀚冰之屿渐渐成型,逼体的寒气和巨大的阴影重新降临在这个埃度兰的圣丘之上。

费尔斯特知道这个强的变态的老头终于因为自己所拥有的魔力而发慌了,心中的得意之色显于脸上。他给阵中闭目蓄力的每个人都加上了拥有巨大魔力作后盾的焅燄之盾,柏德拉米特那些疯狂的攻击,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只能具有一点点的骚扰作用。

费尔斯特结束了那驳长咒语的吟唱,面带笑容的站在那里。

柏德拉米特感觉不到理应随之而来的恐怖攻击,微微一愣,大喝声中已将空中那个庞大无比的瀚冰之屿轰然砸下。几乎陷入疯狂之中的他,甚至忽略了这个庞然大物会将自己一起压在下面。不过这个他自认为最具攻击力的魔法,这次却在稍微移动了一下之后,便失去了声息,同时在空中传来了奇怪的热浪,他惊奇的抬头看去。

令他汗毛耸立的是,一头红龙出现在了瀚冰之屿的下面,巨大的口中伴着恐怖的声音,正在喷着传说中的火龙息,将那座冰山大块大块的融化掉。

他瞬间明白了费尔斯特使用的是召唤系中极高级的“唤龙术”。

在这个世界所有活着的人当中,也许只有柏德拉米特最了解龙的实力了。因为当年跟随魔法之父恩占特,以一场为后世广为传诵的大战结束龙骚乱的人中,他是硕果仅存的一个。

这头龙的个头没有当年他见过的那些龙庞大,只能算是一头接近成年的幼龙。但是他的身躯已经足有百米的长度,这还不算他那条在空中不断摇摆的尾巴。

巨大而锋利的长角,泛着橙黄的色彩,背颈和四肢布满了红色的鳞片,鳞片的边缘,不时射出耀眼的白光,显得锋利无比。

一对巨大的黑红颜色的龙翼在他的背后悠闲的扇动,似乎将那重达百吨以上的身躯保持在空中并不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

比例相差悬殊的前后肢,都生着锃亮的利爪,使没有任何龙知识的人看上去,都可以想得到其拥有三两下就可以改变一个区域地形的威力。

柏德拉米特知道一只火系的红龙对于瀚冰之屿的反感,在没有把那个冰山消灭的一丝不剩之前,他是不会下来的。在他的心中,一直希望能够干掉一头龙,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生物之一。他曾经对恩占特的冰龙闪电做过极深入地研究,但是由于精灵体质对于风系魔法的天然抗性,使他不可能成功,那个冰火交加的攻击魔法就是这项研究的失败品之一。不过他这些年来,另辟蹊径,在钻研精灵复活术的同时,创出了一种自认为足以和龙力抗衡的魔法,只不过和精灵复活术的遭遇相同,始终没有试验的对象。

此时他看着这只火龙,脸上竟然由最初的惊讶,渐渐不可思议的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费尔斯特愕然看着他的表情变化,以为他已经被吓得疯掉了,放出了那最后的催动咒语。巨量的魔力瞬间从他的体内消失,使他的身体就好像被突然抽空了似的一下子软在地上,同时也无力维系魔阵的完整。

拉奥他们快速过来将费尔斯特扶起,比格拉毕也和罕斯莫一起将精灵王缪曼抱了过来,他们远远的躲在一边,生怕被这两个怪物的争斗误伤。缪曼在剧烈的咳嗽声中,嘴角仍在不断的流出紫红的血,他严厉的瞪着费尔斯特问道:“你、你有办法把他弄回去么?”

费尔斯特在极度的虚弱中,眼里闪过一丝歉疚,但忽又坚定的咬牙说道:“先把他干掉再说!”缪曼眉头一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碧雅丽和泰克林在洁曜圣芒的白光之下没有移动,泰克林已经从碧雅丽的口中知道了柏德拉米特的所为,他们都在替柏德拉米特担心,可惜凭借他们的力量是在帮不上什么忙,二人心中都在盼着李如飞赶快出关。

空中的红龙在费尔斯特的催动咒语之下,就像背脊被突然抽了一鞭似的,猛地回过头来,如泰克林般大小的巨眼不住搜寻着目标,最终锁定在了柏德拉米特的身上。他发出一声尖厉的低吼,转过巨躯,双翅拍起一阵狂风,向柏德拉米特俯冲下来,同时口中“轰”的吹出那可以将一切化为灰烬的火龙息。

柏德拉米特双眼早显癫狂之态,见红龙冲着自己扑了过来,毫不犹豫的腾身而起,在龙息发出的一瞬间已经来到了红龙的左侧,他需要时间蓄积魔力,他知道自己的那个魔法一旦用出,自己的情况不会比刚才的费尔斯特好到哪里去。

那头红龙好像浑身都是眼睛一般,立刻捕捉到了他的新位置。巨大的头颅却可以异常灵活的扭转,喷出的龙息将柏德拉米特的身体整个罩住,霎时间,除了火红的烈焰以外,空中再没有了其它的东西。

碧雅丽“啊”的一声惊呼,紧张的心几乎从胸腔里面跳了出来,缪曼和费尔斯特等人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随着火焰渐渐淡去,空中除了那只慢慢从驱动咒语中恢复过来的红龙,柏德拉米特踪影全无。

碧雅丽看着空中竟然连一点渣滓都没有剩下,双拳握得紧紧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泰克林刚才从碧雅丽的口中知道了那个老头的存在代表着什么,此时也是浑身戒备,不时看向那个洞口,心里寄全部希望于李如飞的出现。

忽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后面传了过来。“混蛋!几乎把我烤熟了!”

二人一起回身,在空中消失了的柏德拉米特竟然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只不过他的头发和胡须只在某些部位剩下了有限的一点,隐隐冒着青烟。身上仅存的那些衣服,也变成了一条条破布,面目被熏得黝黑。碧雅丽“啊”的一声惊喜,泰克林却像和柏德拉米特是老朋友一样,冲了过去,一拳打在他的肩上,口中叫道:“妈的,还以为你死了!”他和李如飞之间打闹惯了,这一拳力量甚足,将柏德拉米特打得翻倒在地,把泰克林吓了一跳。

老头强忍痛苦的翻身而起,指着泰克林的鼻子怒道:“让我也打一下,不然我和你没完!”

泰克林哈哈大笑,拍着胸脯说道:“好啊,你来!”

柏德拉米特看了看他那健壮得像只牛般的体魄,知道自己这一拳打下去受苦的多半是自己的拳头,“哼哼”的两声之后,转头望向那只在空中发愣的红龙,口中说道:“稍候我将会使一种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结果的魔法,丫头你把你的光系防御弄好你们就不会有事。等我的魔法结束时,那只红龙还没死,那就是我完蛋了,你们有多远跑多远好了。如果我成功了,那你们一定要找到我,因为我那时也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需要你们的帮助。”

碧雅丽听他好像在交代遗言一样,心中酸酸的,轻声问他道:“老先生,咱们就此逃走了不好么?我看他们谁也没有发现你。”

柏德拉米特一反常态的深深看了她一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做的,就像救活你的时候一样,是我活了这一千多年不多的几个目标之一。”说罢,他再不等碧雅丽说话,迅速升到了空中。

眼看着柏德拉米特被龙息吹的在瞬间蒸发了,费尔斯特等几个长老,都是面露喜色,但相互间的眼神里也充满了对龙力的惊怖。只有缪曼紧皱着眉头,他在考虑怎么才能把这头红龙弄回去的事情。

那头红龙由于目标已经消灭,从驱动咒语中解脱出来。他在早已搞得不成样子的树丛中找到了费尔斯特的身影,巨大的翅膀只扇得一扇,小山般的身躯已经来到了费尔斯特所在的上空。

红龙径直的落在了那些人的面前,将巨翅合拢收在了背上,他似乎很不耐地上的大树对他相对柔软的腹部的侵扰,两个前肢一左一右象在拔草般的清理了一下自己所待的场地。粗重如风的鼻息,使一股腥腥的龙身上的味道,立刻充满了整个区域。

费尔斯特想起自己那个根本没有能力办到的最后使命,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果然,那条红龙盯着费尔斯特,如雷鸣一般的轰轰说道:“把我送回去!”这声音从他的嘴里传出来,带着一种浓浓的火焰的味道,使所有的人

缪曼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其他人也惊讶的看着费尔斯特,费尔斯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

那头红龙发出一声低低闷吼,显然对他的回答极不满意。

这时费尔斯特却突然睁大了眼睛,指着红龙的身后,像是见到了极恐怖的事情,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他、他……”

众人随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在空中远远的浮着一个破烂不堪的人。众人可以依稀辨认的出,这个人正是柏德拉米特。

惊呼声不止在一个人的嘴中发出,费尔斯特忙不迭的对他说道:“你、你应该先去干掉了他!”

那头红龙扭过头去看了柏德拉米特一眼,发出一阵“嗬嗬”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喜是怒。不过,很快他又转过来对费尔斯特重重的说道:“把我送回去!” 显然已经摆脱驱使咒语的红龙对柏德拉米特完全不感兴趣。

费尔斯特见红龙再不听自己的驱使,心中惶急,突然周围众人传来一片惊呼。

只听从柏德拉米特那里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怪吼,接着,柏德拉米特双手举过头顶,两只食指指向天空,面部表情极为夸张的扭曲着。

巨量的魔法元素聚集产生了一阵以柏德拉米特为中心的空间塌陷,使众人觉得自他身上传来了一种异样的吸力。地上比较轻巧的树叶、花瓣俱都悬浮而起,摇摆不定地向柏德拉米特漂去,一些比较细小的砂石,也烦躁的不停跳跃。

红龙低吼着转过了身躯,额间几道明显的深皱,表明他也十分重视这种魔力当量的法术。

柏德拉米特指尖上方两三个他身高的位置,慢慢显出了一个直径三十厘米左右的纯黑圆球,仿佛周围的光线对这个圆球根本没有作用,无论反射或折射的定律在它面前都成了谬论。漆黑的球面,甚至失去了应有的立体感觉,给人的感觉似乎只是一个黑黑的正圆。虽然它还在不停的在逐渐的扩大,但是以如此巨量的魔法元素作补充,在十多秒的时间里,这个黑球也只涨大了一倍,让众人对这个黑球所蕴含的能量叹为观止。

缪曼紧张的强撑着做起了身体,避过了费尔斯特投向他寻找答案的目光,这些人里面只有他略微知道一些知道这种魔法的来源。

红龙很明白这个老头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不能等这个老头将魔法蓄积完成,因为以目前的魔法当量,就已经足够伤到自己了。红龙那对紧贴背部的巨翅“腾”的展开,带起了一阵旋风,体力虚弱如费尔斯特,被风力推得几乎摔倒在地。

就在红龙刚刚腾空而起的同时,柏德拉米特也停止了魔法元素的聚集,迎着那头红龙上升的势头,将手中的黑球抛了出去,同时像是害怕什么似的,迅速的将身体升到了更高的空中。

那个以巨量魔法元素聚集而成的黑球,周身“噼噼啪啪”的环绕着激烈反应的白色电芒,它滑行过的轨迹,都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使视觉空间产生了可怕的扭曲,柏德拉米特现在在他们的眼里,只是一条细长扭曲灰黑长线。

红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躲避,但是它只闪开了那个巨大身躯的前半部分,粗大的后腿以及紧接着尾巴的地方,被那个急速撞来的黑球打了个正着。

一场奇异的无声爆炸爆发了。

碧雅丽他们眼看着那个黑球在一瞬间膨胀,将几百米区域内的范围都笼罩在里面。由于密度的减低,原本纯黑的圆球,在涨大后变成了一种半透明的暗灰颜色,他们透过洁曜圣芒看出去,外面是一个失去了色彩和声音的世界。

巨大的红龙,现在只剩下灰色,他刚刚腾起的身体,被从腿上和尾根部传来的巨大压力震得回到了地面。接着一种不可言喻的,生命被抽离的恐惧,使他的上身高高的抬起,剧烈张合的巨口,似在痛苦的悲吼,背上的巨翅也在瑟瑟的发着抖,他传不出一点声音。

费尔斯特等六长老在自己的防御魔法中苦苦的支撑着,拜迪以下的人,嘴角都流出了深灰色的液体。缪曼虽然受了重伤,但是他凭借仅有的体力还是将罕斯莫一起护住了。

这个灰色的世界中,除了洁曜圣芒里面的两个,其他的人都在痛苦的受着煎熬。绝望、愤恨、不安、无奈的各种表情,以及抱头、蜷跪、哭泣、抽搐等各种动作,把这里装扮得像一个地狱。

在持续了二十分钟之后,这种灰色由于持续的膨胀,而渐渐淡薄的消散在空气中。

缪曼脸色苍白的令罕斯莫去查看其他人的情况,在得知只有费尔斯特仍口吐白沫的躺在地上倒气之外,其他的人全都已经死去时,缪曼令罕斯莫先将费尔斯特背出圣丘,交给那些不知道是否同样受到这个魔法影响的守卫士兵手中,再回来将自己带离此地。

那头红龙身上的压力一失,沉重的吸了几口气之后,看见了柏德拉米特由于魔力枯竭,无法支持浮渊术,而从空中直坠下来身体。他发出了震天介的一声大吼,扇动着巨翅迎了上去,在到达射程之后,喷出了几乎是他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龙息,他要将这个令他尝到了死亡味道的可怕敌人彻底的消灭掉。

柏德拉米特听到了巨龙腾空和碧雅丽惊呼所发出的声音,但是现在他几乎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见到自己的魔法最终没能致这头尚算是幼龙的红龙于死命,明白自己将伴随着遗憾消亡,但这一生也算是活的轰轰烈烈,心中也略坦然。

在那传说中能将一切化为灰烬的火龙息,将要触到柏德拉米特的时候。

一点耀眼的白光刺目地从地上划向空中,凝聚的轨迹就像一座银色的天桥。那点白光来到柏德拉米特之前,陡然的又暗了一下,调头迎上了火龙息,突地爆亮,闪出一道道耀眼的光射散开来,仿佛太阳炸开一般。

银光灿烂的光芒将四周的一切照耀的一片惨白,火龙息猛的带着比来势还强的虎虎风声倒卷回去,其间立刻传来了红龙因疼痛而产生的狂喝。

柏德拉米特觉得自己不断下降的身体,被什么东西顶得停在了空中,还未及细看,便听见了下面碧雅丽传来的欢呼声。

周身有银光阔剑不断环绕的李如飞,天神般的停在了空中,左手托着已经软掉的柏德拉米特,口中笑着问道:“我来得还算及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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