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子默便开始琢磨起来,如何能尽快的宰了这个死太监,在京城里动手,是不可能的,大帐里的这几位都是大明朝的忠臣,在北京动武,就相当于造反,他们绝不会干的,那么,只有等到王振离开北京城,才能找机会动手。
这个死太监,除了土木堡事件,没听说他离开过北京城,看来,只有在去土木堡的路上下手,要杀掉他,必须乘乱动手,要趁乱动手,又必须等到也先对大明军队动手,那才有机会。子默越想越头疼,一旦有个闪失,凡雅便救不出来了,这事,还得好好想想。
也先是在派了两千人之后动的手,看来,还有一些时日,想到这里,子默有点安下心来。
自从子默名扬三大营之后,英国公府对他礼遇有加,老夫人亲自下令,单独辟出一个几间房子给他使用,派给他专门的仆从,并且紧挨着张懋,老夫人有心让他俩多交流,好让自己的宝贝儿子跟他多长点见识。
英国公一家,一府两公,声名赫赫,田产地产和各种赏赐一定少不了,子默也没有客气的意思,安心的住了下来。
离开大营后,一行人回到了英国公府,子默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仔细琢磨着,如何搞掉这个死太监,并把凡雅就出来。
子默仔细的回忆着土木堡之变的前前后后,当时,蒙古人主要分为鞑靼、瓦剌两大部落,也先是瓦剌部的首领,蒙古大汗脱脱不花封他为太师。
也先不断向大明王朝邀赏,邀赏的人数不断增加,派两千人来,却索要三千人的赏赐,被王振这个死太监发现后,拒绝了他的漫天要价,只按两千人之数给赏,并减去马价五分之四。
说实话,王振的这个做法是对的,子默虽然很讨厌他,也很赞成他的这个做法。不过,在马价上,王振做的过份了,也正是在这个上面,彻底激怒了也先。
就在那一年,也先因为这个理由,派出四路大军,东路,由脱脱不花与兀良哈部进攻辽东;西路,派别将进攻甘州(甘肃张掖);中路为进攻的重点,又分为两支,一支由阿剌知院所统率,直攻宣府围赤城,另一支由也先亲率进攻大同。
子默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他现在只能等,等到大明王朝乱起来,在混乱中寻找机会,闲来无事,找出各种借口,到王振的府邸去见凡雅,王振图子默手中各种新奇的玩意,子默图王振府中的凡雅,两人各取所需。
刚开始几次,子默还规规矩矩的给王振打声招呼,到后来,连招呼都懒得打了,甚至有的时候空着手就去了,他一直吊儿郎当的,王振渐渐的就习惯了,以至于后来,看守府门的太监们见了他,连声招呼都懒得跟他打。
子默每次来,都会给凡雅带些好吃的,包括她最喜欢吃的芙蓉饼,凡雅还特别喜欢喝老北京的豆汁儿,子默不会做,都是现买上带给凡雅,渐渐的,凡雅和子默熟捻起来,对他的戒心越来越小。
这一日,子默又来到了王振的府邸,守在附近的锦衣卫早就对他很熟悉了,任由他骑着马向王振的府邸而去,到了门口,子默下了马,手上拎着两个盒子,大摇大摆的进了府门,门口的太监权当没看见,也没人跟他打招呼。
子默直接向后院走去,看见漂亮的姑娘,便嬉皮笑脸地打招呼,这些姑娘基本上都认识他,掩口而笑,飘飘然而去。
子默径直向后院的湖心亭台走去,这里是凡雅最常待的地方,远远的看去,湖心的那张虎皮大椅上,并没有王振的身影,子默懒得看到他,他不在,子默正好如愿,又从走廊绕了过去,看见凡雅正走过来。
子默拎起手中的盒子,高高举起,凡雅见了,浅浅一笑,这笑容,子默太熟悉不过了,心里感觉暖暖的。
两个人迎上来,子默把两个盒子放在一个石台上,打开其中一个,里面全是精致的糕点,包括她最喜欢吃的芙蓉饼,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是一碗老北京豆汁儿,还冒着热气。
凡雅看到老北京豆汁儿,很开心,子默用衣袖在一张石凳上擦了擦,让凡雅坐下,把老北京豆汁儿端出来,放到凡雅的面前。
凡雅轻轻地端起老北京豆汁儿,淡绿中泛青色,闻了闻,有一股泔水的味道,绝对的正宗,喝了一口,在嘴里回味着,真是一种享受。
子默捡起一块芙蓉饼,要往凡雅的嘴里塞,凡雅一把抓住子默的手腕,另一只手从他手中接过芙蓉饼,轻轻的放到嘴里面,咬了一口,细细的嚼嚼,这是凡雅的习惯动作,子默看在眼里,心里很心酸,更加恨透了这个死太监,但是,为了凡雅,只得暂时忍着。
吃完了点心,两人坐在石台旁,凡雅拿出子默送给她的玫瑰薄荷精油,打开盖子,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天空中的太阳十分明媚,院子里的树木十分茂盛,阻挡住了阳光的直射,晒到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树上和花丛中的小鸟在不停地鸣叫,不时有几个女仆经过这里,偷偷的看着他俩,谁也没有上前来打扰。
凡雅一向不喜欢说太多的话,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子默不停的说,不停的折腾,凡雅总是静静地陪着她,如今,换成子默静静的陪着凡雅,一直坐到傍晚,子默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在府门外,文芥远远的看着子默从大门里出来,骑上马,迅速的离去。
文芥一直想找个机会,狠狠的胖揍一顿子默,子默不是身边围着人,就是坐着轿子,即使是一个人的时候,也是骑着马,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文芥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文芥恨恨的看着子默离去的背影,只怏怏回到成国公府。她多次看到子默进出那个神秘的府邸,知道在英国公府没法下手,便打起了这个神秘府邸的主意。
经过多日的观察,文芥逐渐摸清了子默行踪的规律,他基本上每隔三天来一次,每天来的时辰相对比较固定,心中生出一计,找来一副行头,和一个假胡须,打扮成一个富家公子的模样,手中拿着一把扇子,大摇大摆的向王振的府邸大门走去,这是一个看服饰和派头的年代,与现在看脸的时代不同。
在附近巡逻的锦衣卫看了他一眼,便任由他去了,子默骑着马过来了,文芥就跟他,一前一后向府门里走去,守门的太监刚要拦,文芥上手指了指子默,太监以为他俩是一起的,就放他过去了。
子默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的文芥,仍然像往常一样向后院走去,进了后院的门,向一条幽静的小径走去,小径铺满了鹅卵石,二边有树木,有假山,这里十分安静,文芥感觉这是一个袭击子默的好地方,便加快了步伐向子默追去。
子默感觉身后有动静,转过头来看,一眼便认出了文芥,脸色大变,文芥以为他害怕了,十分得意,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子默看见一队锦衣卫走了过来,赶紧示意她不要出声,指了指那一队锦衣卫,文芥当然认识锦衣卫身上的衣服,也领教过他们的厉害,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子默赶紧挡在她与锦衣卫之间,这些锦衣卫都认识子默,并没有看到他身后的文芥,以为只有他一个人,也没有停下来,径直的走了。
等他们一离开,子默赶紧转过身来,把她拉到更隐蔽一些的地方,对她说,“你不要命啦,这种地方你都敢来,你知道这里住的是谁吗,就是明朝的大太监王振。”
文芥吓得脸都绿了,电视剧里经常有大太监王振这么一个角色,他可以称得上是明朝第一个大恶人,杀人无数,杀人不眨眼。
文芥看子默不像在说慌,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子默又对他说,“你赶紧把外套脱下,就当你是新来的女仆,或许能瞒天过海。”
文芥哪里肯脱衣服,自打住进成国公府后,为了不引起怀疑,文芥把自己的文胸藏了起来,不敢再穿,她又些不习惯戴肚兜,因此,干脆来了个真空。
天气比较暖和,她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外棉套,这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子默看她一直不动,为她被吓傻了,便动手替她脱去外套。
脚步声越来越近,时间越来越紧,子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放下手中的盒子,拉起她外套的衣领向下一扯,文芥的上半身全部暴露了出来,一对鼓胀胀的双球,完全展现在子默的面前。
文芥想叫也不敢叫,整个人懵圈了,子默赶紧把她的外套又拉上了,一把将她推进旁边的草丛里。
“什么人?”
子默捡出地上的盒子,向前走了两步,绕过挡在前面的树丛,发现又是一队锦衣卫,露出一脸微笑,十分平静地说,“兄弟们辛苦了。”
领头的锦衣卫军官看了他一眼,没吭声,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