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秦沧一直都在深入着树林,不过,这地方真的非常的奇特,那一晚自己和大胆跑进的树林里,到处都是茂盛的树木,行走起来极其的缓慢。而这边却大不相同,虽然也没有人工可以制造出道路的痕迹,但真的存在一条林荫小路。有可能是被游客踩出来的吧,根据旅游指南上显示,这里走下去是能够到达许多的景点的,而且还能绕到天池那边,只不过会先经过一个相当壮观的瀑布。
这一路上,秦沧一直都在大声喊着大胆的名字,并不是他不知道应该低调,而是不这样做的话,根本不会将那些捕参人吸引过来,只有想他们打听才能最快的找到大胆,不过随着时间和次数的增多,秦沧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因为根本就没有人见过秦沧描述的那个人。好在,捕参人也都是独自行动的,大家都以为是同样的人,所以没有谁去怀疑秦沧的身份。不然那的话,这一次又要祸从口出了。即便没有任何的消息,秦沧还是不会放弃的,反正自己也离不开长白山,本身从事捕参行业,就不是自己的意愿,为了未来才毅然决然的要来到这里,抓到血参,打破诅咒。所以,就算没有大胆的事情,自己也依然是要在此地停留好长时间的。就这样,秦沧继续着深入,可是越走就越是让他感觉到奇怪,他似乎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捕参人的影子了,环境倒是没什么变化,依然到处都是树木。可这在当下的情况里来看是非常反常的。刚刚走进这片区域的时候,每隔几分钟就能看到快速奔跑着的捕参人。
秦沧突然想到了,会造成这种局面的解释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地方绝对是有什么危险存在。不过,自己拥有通灵的能力,所以只要不是鬼魂一切都好说。然而走着走着,他就停了下来,因为前方果然出现了一些东西,由于距离还很远,所以看得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当秦沧靠近以后瞬间就愣住了,那里是一片空地,树木好像有意的绕过那里生长。这一幕秦沧见过,就和第一次离开的时候遇到的一模一样,依然还是那只黄皮子,重复着和先前一样的动作,一双小脚跪在地上,不停的朝前膜拜。要知道,第一次的时候,可能还可以用巧合或者莫名其妙去解释,但接连两次遇到,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显然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东西,是黄鼠狼较为惧怕的。而且哪会那么巧被自己连续遇到呢?
这一次,秦沧并没有像先前一样直接绕道离开,他知道,有事情等着自己去解开,所以逃避也没有用,恐怕不管自己走到哪里,依然都会来到这样一片不寻常的空地,然后见到这只烦死人的黄鼠狼吧。就这样,秦沧大步的走了过去,这还是他第一次和黄鼠狼打交道,以前都只是听说过这东西,据说他们具有不知名的力量,父亲还提起过,很多年以前,家中有一个亲戚,就是在荒山之中埋下了许多的陷阱,突然发现有一天陷阱上面布满了血迹,他还以为是猎捕到了什么动物,于是便拿着猎枪开始了追捕,没走多远就看到前面有一只跛脚的黄鼠狼,它的腿显然是被夹子夹中了,现在正一瘸一拐的逃着。然而,它意识到了后面的人已经追了上来,逃无可逃的情况下,它做出了惊人的举动,慢慢的转过身,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着头,它是祈求猎人能够放过它。
不过猎人似乎并没有那个想法,他拿着猎枪对着黄鼠狼,走到了它的身边,似乎这黄鼠狼已经知道了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着。猎人将枪举了起来,然后说道。
“竟然是你这么个臭东西,白白浪费了我一个陷阱,既然抓不到别的,那就拿你开刀好了,不要怪我”。
就在扣下扳机的前一刻,黄鼠狼猛然抬起了自己的头,眼中滚落而下两滴晶莹的泪水,接着一声惊天枪响,就这样黄鼠狼躺在了地上,再也不动了。然而,猎人也没有将黄鼠狼的尸体带回去,只不过是任由其放在荒山之地上慢慢的忍受着腐烂。第二天以后,猎人就出了事情,他竟然不靠任何的东西,就直立行走在墙体之上,而且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见东西就摔,见人就打,那样的日子足足持续了半个月之久,后来家人害怕他出去打坏别人,无奈之下只能将其绑住困在家中,没过多久,猎人就七窍流血死掉了。
发生在猎人身上的事情耐人寻味,怎么可能会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呢?家人实在无法接受更加不能理解,后来,有一位懂得这方面的人听说此事以后,便过来悼念了一下,然后为其算了一卦,这才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原来,是那只黄鼠狼迷住了猎人,这种举动就是报复,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猎人看到求饶的黄鼠狼,竟然还是扣下了扳机将其杀死。像这种东西都是非常玄乎的,平常人最好不要去招惹。
那么秦沧此时的情况可能并非是那样的,这黄鼠狼也许等在这里并不是因为自己,不过它所惧怕的事情就不一定了。不管那是什么,都一定有着某种关联,不去探寻一下的话,就无法彻底的摆脱。秦沧没有放轻脚步,所以自他在一旁走出来的那一刻,黄鼠狼就已经知道了有人过来了,只见它站了起来,一双睿智的眼睛盯着秦沧,那样子看上去似乎是在打量秦沧,这时,它突然又是和上一次一样,抬起了自己的细胳膊指向了秦沧,唯一不同的是,不像上次一样直接跑掉,而是指完秦沧以后,又缓缓的指向了它的身后。这意思是要叫自己向那边走去看看吗?秦沧有些疑惑,可根本就没有给他更多时间去理解,黄鼠狼就这样又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