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中午的时候,李益才回到部落中。
一路上芒熊已经是竭尽全力的奔跑了,可是无奈路途实在有些遥远。
刚一回到部落中,族人们便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围了过来。
李益一见这种情况,就知道自己回来晚了,两个女孩估计已经被人带走了。
可是他倒不担心,被人抢走了,自己再去抢回来也就罢了,哭哭啼啼的又是干嘛?
直到他的目光透过人群,看到远处的石台上孤独的躺着的老人。
李益的心沉了下来!用力的分开围着的人群,快步朝老寿翁那边走去。
这是怎么了?老寿翁怎么会躺在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的老寿翁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气息,这个坚强执拗的老人到底没能熬到首领回来。
李益走过去,轻轻的把老寿翁抱在怀里,细心的擦去老寿翁白胡须上的血迹,身旁的族人在周围断断续续的诉说着当时的情形,脸上的神情不悲不喜,冷静的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李益的动作非常轻,如同一个孝顺的孙儿在送心爱的爷爷最后一程。
心中充满了这具身体对面前这个慈祥的老人的温暖回忆,前任是真的很喜欢女鹃的,只要一有空就跑过去陪着她,围着老寿翁,女鹃叫声爷爷,他就厚着脸皮跟着叫声爷爷。
老寿翁也不恼,总是笑着看着一双小儿女的打闹。
还经常拉着前任给他讲述治理部落的方法,一讲就是很长时间,把前任烦的抹脖子的心思都有,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有丝毫的违逆之色,因为在他心里,或许早已将这个老人当做了自己的爷爷。
李益听着族人们描述老寿翁跪在地上哀求那两个贵人时的情形,心中的愤怒已是到了极点。
“芒熊,去把人给我追回来!”
李益冷冰冰的下达了命令。
“得令!”芒熊一点头,走出两步又停下瓮声瓮气的询问,“要活的还是死的?”
“活的!抓回来让我处置!”
“哦!”芒熊应了一声,表情似乎有些失望,转身沿着二人离开的方向,噗通噗通的跑开了。
……
伯隐并未带着几人走出多远,而是信马由缰,缓步前行。
如今美人在怀,先前的那种似箭般的归心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伯隐的手先前还是老老实实的抱着女鹃,可是随着离开部落越来越远,两只怪手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放肆,胡乱的在女鹃怀中游走了起来,中途只是稍微遇到了一点抵抗,便顺利的占领了至高的领地,滑嫩的肌肤如同上等的羊脂美玉。
女鹃的脸已经红的看不得了,从来没有男子对她做出过如此亲密的事情,就连那个益的所谓调戏,也多半是停留在语言上的。
如今跟一个陌生男子共乘一骑,被人拥在怀中已是于礼不合,如今那只怪手又不停的游弋,最后更是向着胸前攀去,女鹃知道不可,想要将那两只怪手抓住,耳边突然响起一句略带迷惑性的话语,“别动,小心掉下去!”
女鹃是第一次骑马,或许真的怕不小心摔下去,一听如此说法,当真便不再抵抗,任人为所欲为,一时间,似乎觉得全身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一阵阵怪异的酥麻感袭来,更是不由自主的靠在那宽厚的怀抱里。
前面是一片春光明媚,后面就有些苦不堪言了。
狐关由于不肯上马,被人一路用绳子牵着走到这里,粗糙的麻绳已经将手腕的皮肤都磨破了,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痛。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肯上马去,如果像女鹃妹妹那般,被人抱在怀里,传出去以后可怎么见人。
其实她已经没什么以后了,她在心里是这么想的。
此去虽然路途不远,可是一旦到了穷桑氏,自己将再无回来的可能,到时候别说是父亲,就是首领益哥哥也对她们毫无办法。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未来,会不会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他生一个小勇士,然后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
如今一切已成泡影,向前走的每一步都如同踏入地狱的一步。
我该怎么办?益哥哥,你会派人来救我吗?
狐关胡思乱想着,心中既有期盼,又有不甘,更多的还是对前方的恐惧。
忽然,她感觉到脚下的大地似乎开始颤抖了起来。
噗通!
噗通!
沉重的声音,一下下的由远及近,似乎是什么庞然大物在跑动一般。
可是她回头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声音越来越近,已经变得清晰可闻了起来。
此时,骑在马上的夫余也发觉了异状,急忙勒停骏马,站在原地警惕的看着四周。
“怎么回事?什么东西会发出如此巨大的声响?”
夫余皱着眉头琢磨,一股不详的预感渐渐的攀上了他的心头。
“夫余,什么事?”伯隐也停下了骏马,将双手从女孩的胸衣中抽出,面不改色的问道。
“不知道,好像是什么大家伙在跑动的声音,可是这附近没听说过有什么巨兽出没,会不会是野猪?”夫余猜测着。
说话间,剧烈的震动似乎已经来到了众人身前,两匹骏马越发的烦躁不安了起来。
“不好!可能是冲咱们来的,少爷快跑!”夫余率先反应过来,大叫道。
可是胯下的马匹却站在原地焦躁不安的嘶鸣着,任人如何催促也不肯前行。
就在这时,旁边的林子中突然窜出一只庞然大物,高速的奔跑下,两侧碗口粗细的树木被撞的懒腰折断,那巨物跑出林中之后,一眼便看到了几人的所在,借着速度猛地向上一跃,瞬间便飞了十几丈远,稳稳的落在伯隐的面前。
两只半人高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地面上,瞬间尘土飞扬,大地震颤,伯隐胯下的骏马早已吓的趴在地上觳觫不已。
待到尘埃落定几人才看清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高大的巨人,精赤着上身,上面布满了虬结的肌肉,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不停的上下起伏着,两只骇人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伯隐。
夫余被吓得险些尿了裤子,可是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打马上前,扬起马鞭,壮着胆子指着芒熊呵斥:“憨货,你想干什么?你可知这是什么人吗?”
“滚!”
话音未落,芒熊猛的朝他一声咆哮,震耳欲聋般的声音直接将二人掀的掉下马来。
“两个废物!”
芒熊咧嘴一笑,上前一手抓起一个,也不管剩下的女娃和马匹,几个跳跃便远远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