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相愛很難
VOL.01
半夜。
“小姐,”止水走近床,“小姐?”
輕紗内沒有任何聲音。
止水微微嘆氣。第一次,見到陛下那麽着迷一個人,第一次見到陛下那麽喜歡一個人,阿!應該是愛。
第二日。
“嗯?”慢慢睜開眼,看到一臉擔心的玄宇,“你在做什麽?”生病了嗎?似乎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凝,”有點興奮地抱起影凝,“你終于醒了,你知道嗎,你睡很久了。”
“很久了嗎?”可是她還是覺得很累啊。
“是不是不舒服,怎麽好像很累的樣子,需要禦醫來看看嗎?”把她推離一點,“凝?”怎麽都沒有反應似的。
“嗯?”再微微睜開眼,“怎麽了?”
“需要吃點東西嗎?你幾天都在睡覺,似乎沒有吃過什麽。”
輕輕搖搖頭,“我好累。”
“需要禦醫嗎?”手托住她輕柔的身體,“你臉色看起來很不好。”
慢慢閉上眼,沒有再説話。
“止水!馬上去叫禦醫!”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凝,醒醒,凝!”
止水馬上就跑出去找禦醫,而且很快就回來了。
走到床邊,把了脈,“陛下,小姐她吃過什麽了?”禦醫有點皺眉。
玄宇沒有説話。
禦醫緊張一分,“請陛下想清楚。”
玄宇搖搖頭。
“那小姐可能是累到了,”臉色放鬆,“小姐最近幾天都在睡覺嗎?”
“偶爾醒一醒,可是很快又睡着了。”止水開口,“可是每次都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禦醫摸摸下巴上花白的鬍子,“那要觀察幾天。”
“她會有事嗎?”玄宇捉上影凝的手,“她不能吃什麽?”
“一些比較剛烈的事物。”
“那吃了會怎樣?”這回輪到玄宇緊張。
“小姐的身體不好,不能承受太剛烈的東西,要是吃了,輕則昏迷,重則,昏迷至死。”看了看玄宇的表情,“陛下,小姐她,到底吃了什麽東西?”
玄宇沉默。
“陛下,這件事可大可少。”禦醫震驚,他不會讓她吃了吧。
“那她現在怎樣了。”避開問題。
“小姐恐怕已經進入昏迷。”禦醫看了看影凝的睡容。唉~真不知道這些年輕人在做什麽。
“什麽危險?”死死地看著禦醫,玄宇開始害怕。
“再這樣睡覺,恐怕,再過不久就會,”看了看玄宇緊張的表情,“永遠都睡下去。”
禦醫的意思很明顯,玄宇馬上就呆住。
“陛下?”
“她吃了那個。”無氣地說著。這回糟了。
“陛下!那個?!”禦醫驚叫,“陛下,‘軟氣散’不但剛烈,而且具有侵佔力......”
禦醫的叫聲吵醒了影凝,“嗯?”微微睜開眼,“怎麽了?”整個人開始有點發燙的感覺。
玄宇和禦醫同時看著她,“凝,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小姐,您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
那種發燙的感覺是似乎是幻覺,影凝的意識又有點模糊,輕輕搖頭,“宇,能不能幫我倒點水,我渴了。”看上玄宇。
“嗯,我馬上去。”站起來,轉身去倒水。很快就回來了,“來,小心點。”托起影凝,慢慢喂她喝。
“小姐,您很累嗎?是不是覺得全身都沒力?”禦醫看了看影凝累得不成樣子的臉容。
“嗯。”剛說完,她又想睡了。
放下茶杯,這才注意到,她把茶杯裏的茶都喝光了,注意,是茶。玄宇擔心地看了看影凝,開始愧疚。
眼皮開始慢慢落下,影凝幾乎看不見周圍的景物。
把影凝的頭輕輕放到自己胸膛上,玄宇低頭看著她,“現在呢,應該怎樣做,才能沒事。”
禦醫深深嘆氣,“陛下,現在只有讓小姐睡夠,‘軟氣散’會讓人昏昏入睡,如果過量服用,”看了看玄宇,“陛下,小姐吃多少了?”
想了想,“半瓶。”
禦醫馬上就呆住了,“陛下,會武功的人,最多只能是一小瓶。”
玄宇擡頭看禦醫,“那她......”
“陛下,小姐凶多吉少。”禦醫也沒有想太多,“除了有奇跡。”
睜大眼睛。她,會被自己害死嗎?
“微臣先告退。”禦醫站起來,慢慢走開。
止水送禦醫出去,她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凝,醒醒,不要睡了,”輕輕搖頭身體,“凝,不要睡了。”
“嗯?”又慢慢睜開眼,可是這次不到5秒就從新合上。
“凝,不要睡了,凝。”閉上眼,“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想你留在我身邊,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睡了,好不好。”
可是他懷中的人兒似乎是睡死了,一動也不動。
“凝,乖,不要睡覺了。”
VOL.02
“好熱,來人,”自己根本就沒有力氣把被子拿開的影凝向床外看,“來人。”出什麽事了,真麽渾身都那麽燙。
圓桌上的玄宇放下奏摺,因爲擔心所以走進去看看,“凝,你怎麽了?”手放到她額頭上,“你發燒了!”轉頭望向後面,一個人都沒有,都怪自己剛剛一意之下叫所有人都會去休息,“暗!”
“陛下。”暗已經提住禦醫的衣服后面的領子從門后走進。
“她發燒了!”本來想捉上影凝的手,可是因爲她的時候都在發燙,根本就不能碰。玄宇看了看虛弱的影凝,“快!”
禦醫馬上就揭開輕紗,直接坐到床邊上把脈,“陛下,小姐怎麽發高燒了?”一臉疑惑地望向玄宇,不經意間看到玄宇身後不遠的窗,“窗,沒關好。”
玄宇轉頭去看身後,那個窗,他忘記關了。
禦醫再也沒有說什麽,寫了張藥方,然後就走了。走到門前,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哎~”爲什麽奏摺上方的白紙是她的畫像呢?
“宇,”過了幾分鈡,影凝又睜開眼睛,“我會不會死?”如果死了,她就可以見到最疼自己的二哥了,可是那個時候大哥就不會在身邊了。
“你在説什麽呢,”苦笑一下,“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安慰著,同時,他也是在安慰自己。其實,有沒有事,不是他說了算了。
影凝也跟著微笑一下,“我覺得好累。”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什麽時候醒?”玄宇拉拉被子。他怕她就此長眠。
“如果我死了,”主動捉上他的手,“你還會喜歡我嗎?”她自己也知道,這是一個很傻的問題,不過,她真的想知道,到底他愛她有多深。
“會,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會喜歡你,都會愛你。”忍住眼中的將要流出的眼淚,“不過,我不會讓你那麽輕易離開。”反過去捉緊影凝的手,“因爲,你是我的妃子。沒有我批准,你不能死。”
影凝虛弱地笑笑,“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把那個和我一樣的穎寧當成是我。”她看得出,那個穎寧喜歡他呢。
“不會。”玄宇想也沒有想一下,“你和她不一樣。”再也忍不住,“凝,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眼淚掉到她臉上,就像是她流出的眼淚一樣。
“宇,”呼吸開始變慢,“可不可以對我說那一句話。”她想聼那句話了,如果要死,也不會讓遺憾留下,到了這個地步,她可能要自私點了。
捉起影凝的手到自己臉上,“等你病好了,我天天跟你說,好不好,”捉緊她開始變冷的手,“所以,你要趕快好起來。”
苦笑一下,“我好累,”伸起另一只手去**他的另一邊臉,“如果可以,”眼皮也開始變重,“我很......”
“不要說了,什麽都不要再説了。”玄宇把影凝抱起來,“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閉上眼,眼淚一點點地落在影凝的衣服内,“我答應你,我以後都不會對你做你不願意的事,以後都不強迫你,如果你要走,我也讓你走,所以,你也答應我,不要那麽隨便就說要死,好不好,凝好不好。”
張張口,“宇,其實,我很喜歡你呢。”說完最後那幾個字,影凝微笑地閉上眼睛。
“我知道,我知道,”玄宇抱緊影凝的身體,“凝,”手放到她的後腦上,“我,愛你。”
時間匆匆,又過了一個月。
這天,玄宇依然守在影凝床邊,“凝,你知道嗎?今天宮裏又來了一群準備參選妃子的人,,”捉起她的手,“這個月,已經有很多這樣的人進來了。”苦笑,“我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東西,全部的女子,都有點地方像你呢,有的是眉毛像你,有的是鼻子像你,還有的是性格像你,”低頭笑笑,“什麽時候你醒來,能跟我一起去看看那些人,真的好有趣。”
“陛下,”蘭公公走近床,“玉妃娘娘來了。”
“凝,你快點醒來,好不好。”輕輕地**影凝的面容,“看到你這樣,我好難受。”
生怕是他聼不到,蘭公公故意把聲響提高,“陛下。”
“外面天氣很好,我們出去曬曬太陽,好不好。”掀開被子,拿起披風,抱起影凝,慢慢向門外走去。
蘭公公見狀,不再説話。
走到門口處,看見了等候多時的玉妃,可是玄宇並沒有看她一眼,直接就抱著沉睡已久的影凝到外面的草地上。
玉妃也沒有行禮,因爲她知道,即使行了禮,在他的眼裏,也是空氣一樣。她看著那兩個人坐到草地上。
把影凝放到自己懷中,給她蓋上披風,然後擡頭就看到玉妃。
“陛下,臣妾......”
“你走吧。”低頭捉住影凝的手,“以後,都不要再來這裡了。”
玉妃馬上就落淚,“陛下,臣妾被陛下討厭了嗎?”看到他懷裏那個睡美人,心裏有著不甘心。凴什麽,她可以得到夜月陛下的喜愛,而自己就要獨守空房?
“你走吧。”同樣的話,他再説一遍。
慢慢向前挪動,“臣妾不明白,之前,”走到玄宇前面,“陛下說很愛臣妾的。”看著他懷中的人,自己有哪一點比不上她?
“那是限於之前。”有點動怒。
“那陛下對她的喜愛是不是也限於現在?”大膽地問著。
“大膽!”擡頭看她,直到她跪到地上,玄宇再次開口,“玉妃,你不要得寸進尺。”手輕輕地捂著影凝的耳朵,不想她聽到這些。
玉妃不再説話,低下頭,可是眼淚就不停地流。
看到她的眼淚,火氣下了點,“玉兒,”聲音中有著點點溫柔,“你走吧。”下意識抱緊懷中的人,“我對凝,沒有限制。”
這一句簡單的話,玉妃馬上驚愕地擡頭,看著玄宇,“臣妾,告退。”捂著臉,快步離開。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愛他,從第一眼見到他,就開始了。
VOL.03
可是爲什麽,他就是不知道?玉妃停下腳,轉身去看草地上那抹影子。“凝妃,我,不會讓你好過。”
玄宇嘆一口氣,低頭**影凝的臉,早上的陽光暖暖地灑在她臉上。示意所有的人都離開,玄宇閉上眼,下巴抵著影凝的頭,“凝,你不會離開我的,”想起她沉睡之前的一句話,“你說,你很喜歡我,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可不可以再説一次。”
幾聲鳥叫傳來,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苦笑一下,玄宇沒有再説什麽,低頭吻著影凝的頭髮。如果可以,能不能再說一次。
手指動了動,睫毛也開始有點點顫動。
“凝,我很愛你呢。”玄宇苦笑著說,“一直一直,都很愛。”
慢慢睜開眼。
“你不是想聼我說那句話嗎?那我說,我愛你,我愛你。”
影凝的眼睛開始濕潤,這些日子,他都沒有離開自己嗎?不敢動一下,生怕嚇到他。何況,她還想聼他繼續說下去。
“那你呢。”
“我,喜歡你。”緩緩開口。她沒有想過要說出來,不過想著想著,就說了。苦笑一下,到了最後,她還是逃不過事實,她真的喜歡他。
慢慢睜開眼,低頭,“我在做夢嗎?”微笑著,他剛剛聽到什麽了,“再説一次。”
“我喜歡你。”帶著點點哭腔,“宇,我喜歡你。”眼淚差點就要流出。
“凝。”抱緊她,“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嗎?”捨不得放鬆一點,他怕,他怕只要微微鬆手她又會想要走掉。
這次的影凝沒有再想什麽,終于知道爲什麽劉泳要跟那個人在一起了,即使是要分開別人,也要在一起了。原來,這就是“喜歡”這就是“愛”。“好。”既然上天安排她穿越到這裡來愛他,那麽,她就不再逆天而行了,畢竟,她是真的喜歡他。
當天下午,櫻園。
輕輕地推推他。
“怎麽了?”離開一點,看著她被吻得發紅的唇,“不喜歡嗎?”
輕輕搖搖頭,雙頰緋紅的影凝低下頭,“夠、夠了。”
手環著她的腰,“再等一下。”說著低頭就想吻下去,可是影凝微微別過臉,“凝,不要折磨我,好不好。”那麽久沒有吻她了,剛剛有點興起,就說夠了,可是他還沒有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