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還愛我嗎？”
“對不起。”閉上眼，“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準備把手中的葯拿出。
“把那葯，留給其他人。”她是知道的，世上有三顆能讓人起死回生的葯，其中一顆在他手上。
“可不可以，給我一個理由。”握緊手中的葯瓶。
“我累了，想好好睡睡。對不起，辜負了你的心意。”同樣，她也是知道，他浪費那麽多内力，都是爲了讓她服下那葯。真正死去的人，就算服下了，都只有幾天的命。“這是我最後要你做的。”
“小柔．．．．．．”
“你說會答應我的，對不對。”
“好，我答應你。我把它留給其他的人。”
絕美的微笑綻放在她臉上，“然，謝謝你。”伸手，想去**他的臉，這是最後一次。
捉住那只從半空中掉下的手，平生第一顆為女子流的眼淚，他給了她。
VOL.04
“陛下。”把茶放到旁邊，蘭公公恭敬地開口：“小心龍體。”已經是夜深了。
“嗯。”拿起茶杯，“她睡了嗎？”
“回陛下的話，小姐睡了。”看了看主子的神色，“陛下，已經夜深了。”
“嗯。”放下筆，站起來走到床邊，揭開輕紗，看了看床上熟睡的臉孔，“小蘭，這裡沒你的事了。”把外套脫下，坐到床邊。
慢慢走出去，蘭公公深深嘆氣。
“嗯？你做什麽？”微微睜開眼。
睡到床上，“沒，你睡吧。”把被子拉到她下巴上，緊緊地摟著她。
“做什麽？”再次睜開眼。
微微地笑著，“凝，我好像好久都沒有吻你了。”一個翻身把她壓到身下，“今晚，我想．．．．．．”
“嗯．．．．．．”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她清醒，可是對於接吻，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做，只好震驚地看著他含著笑的眼。
“怎麽了？”離開一點，“不想？”他保證，要是她說不想，馬上就停下。
“不．．．不是．．．．．．”冷靜下來，她安慰自己：你現在是皇帝的妃子，你只能服從他。壓抑著心中的害怕，穎寧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我保證，我不會做什麽。”經過之前幾次的教訓，玄宇知道這個妃子只能吻，不能再做什麽，就算要，他也會得到她的願意才敢動手。
聽到這句，心裏有點安心。
“凝，你知道嗎？”慢慢貼近她，“我真的很愛你。”像是渴望以久的吻下去。
聽到他的話，心裏狠狠地痛著。他吻著她，可是他想著的是另一個她。可是這種痛，能和誰說。
早上。
看了看懷中的人，“醒了？”
“嗯。”
“昨晚睡得好嗎。”
“嗯。”
“冷嗎？”
“嗯。”
抱緊懷中的人，“現在呢？”甜甜地微笑，“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很想過這種生活。”
“嗯？”微微擡頭，看到他眼中的笑意。以前他們不是這樣的嗎？“以前不是嗎？”
“以前不是，”摸摸她的頭，“即使是，也不長。”
“爲什麽？”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和影凝一樣強的求知欲彈了出來。
苦笑一下，“你都不知道？那我告訴你，以前，你一直都在抗拒我，生氣的時候就叫我走，從來都不想和我睡在同一張床上。”
“噢！那你以前一定很坏。”穎寧眨眨眼。
“是嗎？你是這麽想我的嗎？”苦笑繼續，“不過我記得，就算我說明了不會做什麽，你都不願意和我一起睡。輪到我問你了，爲什麽那麽抗拒？”
“這個．．．．．．”似乎是問出火了，她哪知道影凝怎麽想啊，“對了，我還小。”
“小？玉妃也不過是17，紫妃也是。”
“玉妃？紫妃？”死了，都是些不知道的人。
“怎麽？忘記她們了？”
“不是，沒有忘記。”看來等下要去問一下禦醫，“對了，現在什麽時候了。”
“大概是中午左右。”
“這麽晚了？”戳戳他心口，“今天不用早朝嗎？”
“今天不想去，昨晚已經把所有的奏摺都批完了，好累。”
“那，今天就不要去了。”只要他不提起“自己”，那她就不會感到痛苦，演戲也演得好點。
“陛下，”蘭公公停在床外較遠的地方，“藍丞相求見。”
“藍丞相？”皺皺眉，“宣。”馬上把衣服穿好，“你再睡一下，我去處理點事。”
“嗯。”希望不要父親看到就好，看來，她還是乖乖在這裡躲著好了，可是，有點好奇耶，到底父親來找皇帝做什麽。馬上起來穿衣服，請悄悄地走出廳，躲在屏風后。
“陛下。”正準備想要行禮。
“免了，”阻止他行禮，“藍丞相，找朕有事？”
“陛下，微臣．．．．．．陛下，屏風后似乎有人。”看了看屏風。
“有人？”轉頭去看屏風，“凝，是你嗎？”
慢慢現身。這下慘了，萬一父親忍認自己，那就死了。不過不怕，就算認出了，死也不認！這裡是麒陽宮，他應該不敢怎樣。
“陛下，這位是．．．．．．”
把穎寧拉到身邊，“准皇后。”
穎寧一驚，“玄宇？”
對著她安心地笑。
藍丞相也非常震驚，“寧兒，”原來傳説中那位讓夜帝連江山都可以不要的妃子就是自己女兒，“你不是說去姑媽家嗎？怎麽到皇宮來了？”自己的女兒，絕對不會認錯。
玄宇看了看身邊的人，“凝，你認識藍丞相？”
“這個．．．．．．丞相大人是不是認錯人了。”
“難道我自己的女兒還認錯嗎？”怒氣爬上心頭。
“恐怕蘭丞相真的認錯了，”玄宇笑笑，他記起了之前遇到和影凝一模一樣的女子，“這是凝妃。”
“陛下，請恕微臣大膽，陛下身邊的，正是小女籃穎寧。”
“藍丞相，朕也見過令千金，的確與朕的凝妃一模一樣，但是朕保證，這絕對不是令千金。”其實他自己根本就不確定。
VOL.05
“在沒有遇到玄宇之前，小柔說會和我在一起，直到永遠，”坐到樹下，“可是，她食言了。”
靜靜地看著君云然，影凝也很難受。玄宇說很愛她，原來都是假的。
“其實我想問她很久了，”擡眼去看慢慢飄下的葉子，“永遠，到底有多遠。”
“永遠往往是假的。”二哥說會永遠在自己身邊，可是她都還沒有成年，他就離開了。玄宇說會永遠愛她，可是就把她當成是冰柔的替代品。所有所有的，都是假的。
“是嗎？”傷感地伸手去接住落下的葉子，“爲什麽。”
“冰柔沒有兌現她的承諾，對吧，玄宇也是。”
“那麽，你愛他嗎？”把葉子放落到半空中，“我就很愛冰柔。”
“愛又如何？”在他眼裏，自己和物品有什麽不一樣，唯一最大的分別，就是自己會說話，會動了。
“你很恨玄宇？”頭靠到樹幹上。
影凝不語。
“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會恨冰柔。”
“爲什麽。”
“因爲我們愛過，即使沒有永遠，我會記得，我們有過曾經。”君云然苦苦地笑起來。
“問一下你自己，你真的覺得夠了嗎？”看著他苦笑的側臉，“如果你覺得夠了，那爲什麽還去行刺夜帝？”
擡頭看著天，君云然已經不知道再説什麽。
“你把我帶來這裡，不就是要他嘗嘗失去心愛的人的滋味嗎？”
“你說得對，我還沒覺得夠。對，我要他嘗嘗失去心愛的滋味。但是，我帶你來這裡，只是想．．．．．．”
打斷他的話，“又是一樣的理由嗎？”握緊拳頭，“因爲我和冰柔一模一樣。”爲什麽她要穿越來這裡，愛上不應該愛的人，被人當成替代品，一而再，再而三。
“如果是你，你敢保證你不會這樣做？”嘲笑地說著，“你都說對了，因爲你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那，”鬆開拳頭，閉上眼，“我可以走了吧，這麽多天了，你也應該看夠了，應該滿足了。”轉身背對著他。
“想走，就走吧。”
“再見。”邁開步子，眼淚落下。她什麽都沒有了，沒有了哥哥，沒有了玄宇，連自己也失去了，所有的人都把她當成是另一個人，她什麽都沒有了。
“凝，你想回去嗎？”
站住。她想他，但是不想用另一個人的身份回去。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你很想他，對不對。”
“沒錯，但是我不想用別人的身份去見他，如果在他面前，我不是我的話，我寧願不回去。”
“你就這麽在乎這些？”
“是，我在乎。”站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笑，和那個人親吻，但是那個人心裏想的那個不是自己。這種事，她忍受不住，“我不要做別人的替代品，我就是我，我不是別人。”
“那你想知道他愛的是誰嗎？”
擡頭看他。
“答應我一件，我幫你。”
禦花園。
“凝，我昨天晚上夢到你了。”玄宇摟住懷中的穎寧。
苦笑一下，“是嗎？夢到我什麽了。”原來，他愛得她那麽深，即使是在夢中，也一樣愛著她。可是爲什麽，要告訴她。她不想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因爲如果知道了，心會很痛，很難受。
“你猜猜。”
“是好事？”
“不知道算不算。”
“那是壞事？”
“可能吧，那時候你哭得好厲害。”
“那不要說了。”
“爲什麽。”
“不想聼。”
“嗯，那算了。”挾起一塊紅豆糕，送到她嘴邊。
“不吃，最討厭這個了。”撇撇嘴，拿起玄宇的茶杯喝茶。
“那是我的。”放下紅豆糕，眉頭有點點皺起。
“厄．．．．．．”慢慢放下茶杯，裏面只剩下一半的茶，“不好意思。”吐吐舌頭。
看了看茶杯，遲疑一下，“想回去琉璃閣嗎？”
“琉璃閣？”
一邊的止水開始擔心。
“不過，它的名字好漂亮哦。”穎寧笑笑。
“是嗎？”斜眼看了看止水，“凝，你會做紅豆糕嗎？”
“不會，我最討厭紅豆了。”
“是嗎？”看了看另一邊的蘭公公，“那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喝茶了？”
“很久以前就喜歡了。”
“是嗎？”看了看她側臉。“你什麽時候喜歡上妝了？”
“很久以前就開始有上妝的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