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诸位师兄弟,何必这么剑拔弩张呢?既然白师兄安然无事返回,李坤之事尚不明了,我们不如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明日之事,如何?”
一位坐在正北方位的宫装美妇,身着蓝色华服,左胸处有一个深蓝色的木字,与其他人的服饰风格略显出入,她的姿容秀美,皮肤白皙,俏目含情,水雾汪汪,琼鼻点点,俏皮挺立,雪白如天鹅般的脖颈,挂着一圈翠绿珠玉,散发出莹莹光泽,贵气十足,发髻高高盘起,温文典雅,身子玲珑凹凸,风情万种。
此时她缓缓的伸了个懒腰,胸脯高耸,白皙挺拔,勾起一抹动人的弧线,整个人姿态万千,引得在场诸多年龄不小的长老为之侧目,深咽口水,可见其魅惑程度。
只见她笑呵呵的说道,当她话语落下后,居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如同春风过境,竟然轰然消散几分,这位妇人仅仅凭借短短的只言片语,便轻描淡写的化解了那般剑拔弩张的气氛,手段着实高明。
“南宫师妹所言极是,我等本为一宗师兄弟,互为手足,本应和睦相处,怎料因一些小事而意见相左,引发了不小的矛盾,时下,我孙战峰愿意以茶代酒,替众多师兄弟化解掉之前的不快!”
只见正南方位,在宫装妇人对面,一个头发花白,面容褶皱,眼睛贼小的一个老者开口提议道,他身着灰白色长衫,心口处也有一个木字,与宫装美妇服饰相近。
此时这位老头儿,整个人显得色眯眯的,目光所视之处,当然是对面美妇的玲珑高耸之上,神色有些荡漾......时不时的咽几下口水,全然不过自身形象。
孙战峰说完,整个人端起面前的一杯茶,一饮而尽,豪气十足,全然把它当做酒来喝,不过当他喝完之后,发现众多师兄弟竟然一动不动,全然没有举杯的意思,嘴角微抽,那脸上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尤其是在美人面前输了颜面,这让孙战峰内心愤怒。
“咯咯,孙师兄雅量。”正北方位的蓝衣美妇掩嘴轻笑,如同绽放的花蕊,肌肤吹弹可破,富有光泽,整个人带着妖娆之气,俏目看了孙战峰一眼,让他瞬间内心火热,紧接着,南宫离俏目看向着四周众人,似是示意着。
“哈哈,师妹过誉了。”孙战峰看到对面美人儿一笑,魂儿都快丢了,他与南宫离都来自宗门功堂,也都知道此次会议完全是走个过场,因为到最后也难以讨论出个所以然。
因为孙战峰明白,在座的师兄弟表面上虽然是一派和气,可实际上各自早已划分出了阵营,最为显著的就是以白玉为代表的杂堂,与马风战堂走的很近,而以张晨为代表的杂堂,则与刑罚堂赵桀走得近些,而孙战峰与南宫离所在的功堂则是处于中立,两不相帮,处于二者之间,作壁上观,所以当他看到自己心仪已久的南宫师妹出言说话,连忙附和道。
“白师兄,依我看来,南宫师妹言之有理,如今我们还未曾回归宗门,不如回归之后,一切事情交与宗门决断?”此时,坐于白玉左手边的萧钟,向着白玉抱拳,面露询问之意,缓声开口,同时附和南宫离打圆场的建议。
他对白玉的态度很是谦恭,让在场的诸多执事长老面露了然,因为他们都知道白玉在宗门内的威望,就是比起阁主也不遑多让,可谓是德高望重,唯一敢直言不讳的与白玉唱反调儿的恐怕也只有赵家,以及他们的爪牙,因为各自在宗门内所属派系不同,所以也没必要对白玉恭敬。
“哈哈,萧长老果然明事理,赵某敬服,不过白长老,赵某有一事不明,前些时日,某偶然听得,玄剑使大人此番会跟随我们招新弟子,不知白长老可曾遇见?赵某日夜念想,想要侍奉上宗大人,若是白长老见到后,还请长老替我引荐!此等引荐之恩,某没齿难忘!”
西方的赵桀先是恭维了萧钟一番,同时也暗暗讽刺白玉不识大体,在场之人闻言,心知肚明,除了马风冷哼一声,其余之人也未见有人出言相劝,紧接着赵桀又问出了困惑他已久的问题,那就是玄剑使到底来没来?
因为他内心始终担忧,玄剑使此刻已经降临,若是到时候玄剑使一个感兴趣插手了李坤的事情,那么恐怕一切结果都变得不一样了,所以明面上赵桀是对玄剑使百般恭维,无比渴求见上一面,可内心却是祈祷千万别遇见!遇见就倒霉!
当赵桀话语最后提到玄剑使后,在座的诸修呼吸猛地一滞,气氛有些诡异,似是听到这个名号,让众人不敢呼吸一般,若不是他们不止一次听赵桀提起过,恐怕此时就不是停止呼吸,而是倒吸冷气了。
“是啊!白师兄你就说说吧?玄剑使大人到底有没有降临?”此时的南宫离郑重开口,声音略显急促,她没有像之前一样咯咯发笑,整个人也变得有些肃穆,犹如世家贵妇,端庄大气,因为在他们这个层次的修士,多少听过玄剑使那恐怖的威名,内心敬畏那飘渺不定的玄剑使,毕竟那等身份之人,对他们这些下宗劣修可是掌握生杀大权,不得不敬。
“呵,玄剑使大人来无影去无踪,我怎能有幸见到?而且赵桀你偶然听说关于玄剑使大人的消息,这未免也太偶然了吧?赵桀你要知道,那等人物岂是我辈修士能妄自揣测的?若是......”
白玉笑眯眯的说道,似有深意的看了赵桀与诸多支着耳朵的众人一眼,其实白玉内心冷笑连连,他很清楚赵桀在试探他,不过内心对赵桀带着鄙夷,就他那身份还想去侍奉那位大人?真是痴人说梦!
“白长老莫怪,赵某就是想要一瞻上宗大人的风采,一时情急,说话有些唐突了。”赵桀姿态极低,对着白玉恭声道,他被白玉看的内心发慌,额头浸出冷汗,他不知道为何,此时竟然有些畏惧白玉,可能是因为他之前胆敢揣测上宗大人,内心有些发虚的缘故。
赵桀很聪明,因为他知道,自己刚才在背后议论玄剑使,往小了说是下宗修士对上宗修士的好奇敬仰,无伤大雅,那往大了说,那就是以下犯上,妄自揣度的罪过。
到时候若是被白玉抓住把柄,即使自己家族势力极大,到最后自己也免不了一番麻烦,因为所有的势力与那等大陆之上的庞然大物相比,如同蝼蚁与巨龙之间的差距,所以赵桀连忙出声解释。
白玉听到赵桀的解释后,没有言语,只是笑笑,此时他神色有些诡异,内心自语道:“如今林玄他们几个已经离去,想必也都看到流云院落的景象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与赵山等人发生摩擦,呵,看来这场会议要暂停一番了。”
白玉自从进入议会之后,就有他的算计,其实此番的会议能不能讨论出结果他心知肚明,之所以会照常开启会议,那是因为他想要拖延时间,目的就是等到赵山与林玄等人彻底冲突之后,让他们之间发生不可调解的矛盾。
然而这关键的一步就是支开赵明,阻拦赵桀,所以才有了这次会议,不然的话流云院落闹出的动静,以他们两个的精明劲儿,定会发现端倪,到时候即使施展苦肉计,让赵山受些损伤,也会把他与林玄的这些矛盾给化解掉,到那时白玉试图拉拢林玄的计划就会凭空多了一个对手,很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现如今,一切朝着白玉所料想的进行,他内心很高兴,所以他故意在会议场中提些难以解决的问题,以此来拖延时间,所以现在他估摸着时间,应该一切都结束了,该轮到自己出场了,所以不得不说白玉很能算计。
“诸位师弟,师妹,此番白某刚刚来临神木城,仓促之余,未能来得及与我流云弟子,交代明日试炼的规定,他们来自偏僻的西北地区,消息阻塞,眼光短浅,老夫忧心他们会徒增笑话,所以此番会议暂且停下,老夫去去就来。”白玉脸上露出个歉意,对着在座诸修拱手道,同时说的有理有据。
“哼,白长老中途离去未免有些失礼吧?您老当我们这群执事长老时间都是风吹的啊?”
下方张晨冷哼道,对白玉表示不满,至于在他旁边的黑衣赵桀,则是手指轻轻敲打桌面,若有所思,旋即他目中一亮,爽快的说道:“白长老要事为主,正好赵某想到家族有些事情,想要处理一下,不妨我随白长老一起吧?”
赵桀目光带笑,看着白玉,他虽然不知道白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敏锐的察觉到白玉恐怕说的没那么简单,笑话,这等交代有关明日试炼的规定,随从长老也能告知,没必要执事长老专门中途离开,去交代一番,所以赵桀觉得其中有猫腻儿!
众人听到片刻工夫就有两个长老提出暂停会议,不由得有些诧异,众人各自相互看了一眼,最后没有出声。
“呵呵,真是巧了,抱歉了诸位师弟师妹,白某去去就来。”
白玉露出微笑,对着下方之人抱拳一拜,若有若无的看了赵桀一眼,转身离去,白玉对赵桀的所作所为表示冷笑,他早就知道自己一番话说出后,赵桀会跟随出来,赵桀不知,这一切又是白玉故意为之。
待得赵桀与白玉离去后,在场的诸位神木阁执事长老虽说有些疑惑,可也没有过多抱怨,一是因为白玉的年高德劭,二是因为赵桀身份不凡,若是换了孙战峰敢这么做,早有人出手阻拦了。
此时,三层楼阁之外,有两个年轻弟子相对而立,各自之间怒目相向,就差兵刃相向了,仿佛有什么苦大仇深一般,看其服饰,楼阁门口左侧的是一位身着白衣的弟子,在腹部之处有一个木字,服饰与白玉相似,他来自杂堂,名为吕辉,是宗门内杂堂的外门弟子,之前他遵循白玉的指令,前往流云院落打探消息,所以打探好消息后,便一直在此候着。
而对面那个青年,则是一袭黑衣,名为张雎,在胸口处有一个木字,显然服饰与赵桀相似,所以可知,他来自刑罚堂,此番他在这里的目的,则是有情报向赵桀报告。
他是赵龙的仆从,之前在赵山受辱之后,他便是机灵的第一时间告诉赵龙,而此时他立于楼阁之外,目的昭然若揭,当然是向赵桀进行详细的汇报,毕竟赵山是赵家嫡系子弟,受辱之事还要细细上报。
不过这两个弟子很不巧,都碰在了一块儿,一看各自的服饰,便判断出所来的堂口,所以互相敌对之下,各自不搭理对方,这在神木阁已经是一个常态。
倏地,两道破空声自天际传出,让他们两个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两道长虹直直坠下,分别是中途离开的白衣白玉和黑衣赵桀。
前者看见那位自己吩咐打探消息的弟子,此时正翘首以盼,白玉一脸和蔼,露出淡淡的微笑,至于赵桀看见自己堂口内的弟子,则是眉头一皱,他本来跟随白玉出来是打探情况,可哪曾想遇见了自己堂口的弟子,所以赵桀不知道这个弟子在守候,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向自己禀告。
白玉和赵桀各自看了一眼,纷纷走向那两位青年身边,挥手打出一道隔音光幕,防止外人探得谈话内容,他们各自在里面开始谈话,只见白玉的面容上先是云淡风轻,转而变为了惊讶,最后变为了沉思,他没想到最终连赵龙都被惊去了,而更让白玉吃惊的是,林玄竟然与赵龙不分伯仲,当然白玉不在当场,若是在场的话就明白到底是不分伯仲,还是林玄藏拙了。
“呵呵,有趣了,真是有趣了!”白玉轻摸下巴,笑呵呵道,让向他汇报情况的弟子一阵疑惑,不明白难道是自己说话太有趣了?还是别的。
至于另一旁的赵桀,本来眉头紧锁,听到自己堂口内的弟子告知的内容,气得脸色有些发黑,整个人身子微晃,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显然是愤怒到极致的标志。
“什么?一个来自流云城的土包子,竟然敢伤我赵家儿郎?赵龙难道没有出手教训他么?”赵桀脸色发黑,气势散发出来,询问着自己近前有些畏惧的青年。
“长老,赵龙公子他来了之后与那小子过了两招,也没能奈何那小子......”黑衣青年感受到来自赵桀的巨大压力,小声说道。
“一个年龄远远小于赵龙的小子,修为或者战力不在赵龙之下?难道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天骄弟子?不行,你前去带路,我要去流云院落一趟,若是你所言不虚这个小子我必要把他拉拢过来,若你判断失误,你必有重罚!到时候那个小子我也让他跑不了!”
赵桀目光冷冽的扫视着眼前的青年,他内心有了决定,此时他全然把自己出来的目的给抛之脑后,不断地思索着如何拉拢那位天骄弟子。
“小人惶恐,不敢欺骗长老,还请长老随我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