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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山顶上的嚎叫声

时间一天天流逝,从不为任何人停留。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大年初一了,老爸老妈一大早就在家里忙前忙后的,待整理好后,就拿着一些水果保健品之类的前往爷爷奶奶家。爷爷奶奶在乡下而外公外婆在镇上,不过好在爷爷奶奶这辈就剩他们俩还在,外公外婆又是家里的老大,基本上两边的亲戚都是聚在一块。往常初一拜年的时候都是早上去乡下给爷爷奶奶拜年顺带着把周围的亲戚全都逛一圈拜访一下,下午就回家了,等到跟外公外婆这边的亲戚一起吃过晚饭就没什么事了,初二基本上都不用再上门了,比起某些从年头拜访到年尾的人们轻松太多了。

“小叔,我们来了。”刚从老爸借来的五菱之光上下来,正好看见隔着小水塘的小叔在那喂鸡食,连忙挥挥手大声打起招呼。

听到声音,小叔停下手里的动作,脸上也浮现一抹高兴的神色,放下手中的瓢盆在什么使劲擦了擦这才上前招呼道:“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我们中饭还没做呢!你们早饭吃了么?家里还有点包子要不等会热一下你们吃点。”看着不断从车上搬着礼品的老爸有些惊讶,同时还往车上瞅了瞅,因为今年家里富裕了,上门拜访送的礼品也多了起来,把这借来的面包车堆得满满的。

这时候的乡下还没有修路,甚至连现在村子里那一片石子路都是村里面凑钱买石子自己给铺上的,要不然一到下雨天想要上街走都走不动路全被泥巴给拖住迈不开腿了。而从镇上来的路上全是泥土路要不是已经找人借了一辆面包车,还真不容易打车过来。但即使是开着车也并没有多舒服,一路上的颠簸晃的人骨头架子都快散了,而且到了地方,还得自己把东西搬下来进去,因为路口太窄了,车子进去就没办法出来了。

小叔他们收到钱的时候已经开始找房子了,但小叔他们住乡下的都是买块地自己找人盖房子,快过年找不到人。所以今年也只能和往常一样在客厅稍微大一点的小叔家过年了。

老爸一边往小叔家搬着东西一边说道:“没事,不要麻烦了,我们早饭刚吃的。”

待到把车子挪到路边,要送的礼品搬下来放好后都已经快半个小时了。老爸怕待会时间不够就开口道:“这些东西先放你这,东西都是一样的,等其他几个弟兄过来了你给他们说一下人人有份。我先上山去,待会我直接跟娘他们一块过来。”

“行,你先去忙,待会把娘他们人接下来,其他人差不多也该都到齐了,正好开饭。要不要我也去接一下。”小叔痛快的答应道。

“不用,你忙你的吧,我还要顺便去门口几个奶奶老爷那转转。”说完从众多礼品中跳了一些出来就离开了。

当我和老爸老妈把周围的亲戚都转了一圈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了,来到半山腰上抬眼看去,一座老式的小破屋出现在眼前,墙壁是老旧的青砖砌成,屋顶是晒干的茅草搭成的,乍一看就很有年代感。爷爷年轻的时候打过猎,退休以后就帮人家守山,奶奶退休以后也没什么事,想儿孙了就花十分钟下山去看看,为了不给儿女们添麻烦惹人嫌平常还是和爷爷住在山腰上。

记得重生前的小时候,一到这座山上的板栗成熟后,我们几个哥哥弟弟就拿着竹竿打板栗,即使被砸的满头包也只是捂着脑袋在地上抢着掉下来的板栗。小时候在爷爷这吃过不少野鸡野兔的,家里曾经还有好几根四十厘米左右的野鸡尾羽,后来都不知道搬家的时候给弄到哪去了,害得我伤心好久。听爷爷说,这山上不仅有野鸡野兔还有野狗黄鼠狼,甚至爷爷说还看见过几次瘦巴巴的野狼,当时年幼的我还被吓的晚上都睡不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野狼还是爷爷在逗我。

透过敞开的房门看到奶奶在篱笆墙那收拾菜田,大声的打起招呼。“奶奶,我们来看你了。”

“呦,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准备等一会把鸡给宰了给你们吃呢。小逸乖,都长这么高了,等下子吃饭的时候给你搞一个鸡腿吃啊。”

“娘,您又宰什么鸡啊,小四子那不宰了一只母鸡了么,您还是留着生鸡蛋吃吧。”从小叔家路过厨房的时候,就看见灶台山摆了一只处理好肚子里还带着蛋的母鸡,现在听到奶奶还要做一只鸡,以为奶奶不知道小叔家已经做了,连忙阻止道。

“我知道,这只鸡不一样,是你爹早上刚捉到的,这个时候还能抓到也是走运。”说着指向了众人身后的墙角,两只翅膀爪子都被捆住的野鸡躺在那里,之前是被门板给挡住了视线,众人才没有看见。

“乖乖,这个时候还能捉到野鸡,还真是有本事,我们中午有口福了。”

“你们先坐一下,我先把这两只鸡给处理掉。”

“这两只鸡要是您一个人拔毛还不知道要拔到什么时候,我来帮您。”老爸说完就脱下外套圈起袖子,就从灶台上打了一盆热水准备帮忙。

正要开始抓鸡放血的时候,爷爷从屋外进来了,跟着的还有小叔家的儿子小杰。“建昌你们来了啊!”

“哥,你来了,刚才我跟爷爷在门口看到有只野兔跑过去了,我们去把它抓回来吧。”小杰看到有人陪着他玩了,高兴的拽着我的胳膊就要出门。

无奈的看着兴奋的表弟,用询问的眼光看向老妈。

“你们去玩吧,待会还得去你小叔家吃饭,不要跑远了。”老妈挥了挥让我们出去玩了

临走的时候爷爷叫住了我们嘱咐道:“前两天我听到前两座山上有狼叫,你们就在门口玩,别跑远了。”

“知道了,我们就在门口。山上天天有狼叫,就从来没人见过。”小杰无所谓的答应道,显然没把没把爷爷的嘱咐放在心上。

“老爸,等下记得把野鸡尾羽留给我?”只来得及跟老爸打一声招呼,就被小杰拉出去了。

.....................我是被拉走的分割线.......................

小杰在草丛边挥着从地上捡来的树棍,一只灰色的野兔从草丛里被吓了出来,蹦跳着从小杰的脚边逃窜开来。“哥,你看兔子在那,赶紧追啊!”小杰被突然从脚边窜出的兔子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兔子已经跑的有点远了,招呼一声便挥舞着手里的树棍追了上去。

有过追野兔经历的人都应该知道,没有工具想要一个人徒手抓住野兔是非常困难的。野兔又不像家兔一样,被人撵了还不知道跑只往旁边挪两步,要知道在山上野兔也是被捕食的存在,狡兔三窟那是基本,重要的是还得逃得快,不然早就被吃光了。果然,眼看那只野兔就快要被小杰追上了,却突然一个急停转弯甩开了,钻到一个洞里就没影了。

“哥,快过来帮我找找洞口,我们把它给熏出来。”说着就把手里的树棍用力的插在洞口,以防兔子从洞口溜出来。

无奈的摇摇头,也就跟着小杰在四处寻找着兔子打出来的地洞。一般兔子的窝都是两头通而且不会隔得太远通道也不会太长,方便躲避地上的野兽猎人的捕食,尽快逃离。不一会就在附近的草丛边找到了,正要上前就想要先封住,却见到一抹灰色从洞口处显现,急忙大吼一声,把野兔给吓了回去。

小杰来到洞口从地上捡了一些树枝和树藤,学着爷爷做陷阱的手法,将一根有弹性的树枝使劲插在洞口后方,把树藤系在树枝上,另一头做了一个活扣套环用V字小树枝固定在洞口。因为套环比野兔身体小些,穿过的时候会被收缩的套环给捆住无法逃脱。

做好了陷阱,小杰就跑回了我身边,找了一些细树枝和枯叶放在洞口,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盒火柴,就是小卖部里一毛钱能买好几包的那种。点燃树枝和枯叶堆积起来的小火堆,待到火苗高高升起时,又从树上摘下树叶放到火堆里,随后一股浓烟便冒了出来,随着空气流通进入洞中,从另外一处洞口飘散出来。

“哥,你在这帮我看着火,要是兔子从这边窜出来,就把它赶回去,我在那边等着。”说完小杰就去了另一处洞口,为了避免惊扰到兔子,蹲在洞口后方,手里还扶着系着套环的树棍,一眨不眨的盯着洞口。

好笑的看着专注的表弟,要是上课的时候也能这么专注的话就好了,果然兴趣才是最好的动力。

脚下的震动引起了小杰的注意,不自觉的抓紧了手中的树棍。

烟雾从洞口里冒出,棕灰色的野兔从洞口窜了出来穿过陷阱,套环被牵动勒紧,套在了野兔的身体上向前逃脱的身体透过树藤将树棍拉成了C型。小杰用力的抓住树棍让野兔无法逃脱,同时身体前倾想要抓住野兔的耳朵,就在小杰侧身就要抓住野兔的时候,链接在树棍上的树藤因为没有系牢承受不住拉扯的力量弹了开来。野兔突然挣脱束缚猛地向前跳了一大步,带着树藤逃窜着。

到手的兔子居然跑了,小杰懊恼的拍了拍脚下土地,站起身就想要追上去,却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撕扯声。诧异的抬头望去,只见两只青灰色的犬类正咬着那只野兔的头尾撕扯起来,一只毛发深一些体型也稍大一些,另一只则相对小一些毛色也驳杂一些。一声断裂的声音后,野兔只剩下一点点筋肉和脊柱连在一起,两只野兽咬着野兔使劲的甩了甩头,野兔就从中间断开被腰斩了。

看到这副当场分尸的场景,才九岁的小杰有些害怕的向后挪了挪脚步想要逃跑,但想到自己的猎物被抢走,立马又停住了,平常在村子里也没少见到野狗打架撕咬全身鲜血淋漓的场景,正要从脚下捡起石头惩罚这两只抢劫的强盗,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而又急切的声音。

“别动,别看我!千万别转身,眼睛盯着前面慢慢往后退,这两只不是什么野狗,是山上跑下来的野狼。”在我眼前的这两只犬类正低垂着脑袋撕咬着野兔的尸体,眼睛却一直盯着不远处的我们。细长的四肢上相比起身上旺盛的毛发显得很别扭,尾巴也是一直低垂着的。联系到之前爷爷叮嘱过的话,头皮不由一阵发麻,这是赶上两只野狼了,还是两只饿着肚子正在猎食的野狼。

小杰明显也是想到了,身体也是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起来,踉跄的向后退着往我这边靠近。当小杰挪到我身边的时候,两只野狼也吃完了野兔的尸体,正舔食着沾在嘴边的血肉,两双眼睛盯的我浑身发毛。野狼渐渐的试探着向我们靠近,小杰本能的就想转身逃跑,被我一把拉住。‘小弟啊!现在这么近你一转身野’

“哥,我们赶紧跑吧!”看到越来越近的野狼,小杰语气颤抖的说道。

‘老子不知道要跑么!要是能跑早跑了,你一转身狼就直接扑倒在你背上咬碎你的喉咙,绝对药丸的节奏。要不是怕你跑不掉,老子早跑了,估计它们不一定能追的上。’

“你躲我后面,帮我捡根粗树棍给我,待会我叫你跑,你就使劲往回跑把我爸他们叫出来。”从小杰手里接过一根半米多长的树棍,上前一步,整个身子伸张开来,让自己显得更庞大一点,同时大吼一声‘跑啊!叫人!’

小杰踉跄的向后跑去,准备回去叫人,两只野狼看到猎物想跑,急忙冲了上来。体型稍小的那只野狼冲在最前追向逃跑的小杰,另外一只则是落后几个身位直直的向我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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