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的脸当场就垮了下来。
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声,侯靖恺从屋里走出来。
看到江雪,他叫了一声:“妈,你来了。”然后又看了沈冬雨一眼,眼神有点阴寒。
“靖恺,妈想补送一点礼物给冬雨和靖国。昨天的婚礼,妈又没有资格参加,唉,妈……”江雪看到儿子出来了,脸上换上了委屈。
沈冬雨站在一旁,只是淡淡地笑着。
江雪无非就是想入住侯家成为侯家的主人。
侯靖恺又看向了沈冬雨。
“我谢过了伯母。”沈冬雨淡淡地说着。
“你叫我妈伯母?”侯靖恺阴着俊脸瞪着沈冬雨。母亲的心思,他何尝不懂,他也想让母亲入住侯家大宅,那样他也是生活在父母的身边,可是大妈和老太太不松口,他也没有办法。
大哥更不会答应。
因为他们母子的存在,曾经重重地伤害了大妈和大哥这对母子的心。
“那请问我该叫你妈做什么?”沈冬雨淡笑地问着,那种像侯靖国一样天生的贵气散发出来,无形中带给江雪一种压力。
侯靖恺抿唇不语。
他抿起唇来的样子,像极了侯靖国。
“怎么说,我是你小叔子,她是我妈,你的长辈,论辈份……”侯靖恺低低地说着,很想说让沈冬雨也称呼他妈妈为婆婆,这样他也能时时幻想沈冬雨其实嫁给了他可在接收到沈冬雨那炯炯的注视后,他停止再说下去。觉得沈冬雨明亮的大眼,总是透着一股清澈,却又带着一股坚持。
“想让我的儿媳妇叫你婆婆吗?”侯靖恺的身后忽然传来了章惠兰的声音。
侯靖恺转身,镇定地应着:“大妈,这是你自己说的。”
章惠兰冷哼一声,叫着沈冬雨:“冬雨,过来,到妈身边。”
在自己的情敌面前,章蕙兰摆明了自己才是沈冬雨的婆婆。
“这些东西你拿来的?”章惠兰看到沈冬雨怀里抱着江雪送来的礼物,脸色凝冷,睨视着江雪。
“大姐,昨天我不舒服,也就不能参加婚礼,但结婚礼物还是要送的,今天我没事了,所以我就把礼物给送来了。不是什么名贵的,不过也是我一点心意。”江雪的说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
“你就算生龙活虎,也不能参加我儿子的婚礼。”章惠兰挑破江雪的假话。
江雪讪讪地笑着。
“冬雨,进去帮妈拿支票本来。”章惠兰忽然扭头吩咐着沈冬雨。
“好。”沈冬雨抱着礼物转身进屋里去了,一会儿后,她拿着章惠兰的支票本出来了。
章惠兰接过支票本,在上面刷刷地写下了一行数字,然后撕下了支票塞到江雪的手里,冷淡地说着:“看在靖恺的份上,不回绝你的礼物,这些钱,当我支付礼物的,那些礼物就当作是我送给我儿子和儿媳妇的新婚礼物了。”
说完不管江雪的脸色变得有多看,侯靖恺变得有多么的深不可测,她拉着沈冬雨转身就进屋去了。
沈冬雨第一次目睹了情敌之间的波涛汹涌。
这个年代,有钱的男人就变坏,多少豪门公子养着数不清的情妇,哪怕不能带回家里,养在外头,但是情妇们总是三不五时地登门挑战正室。
这些事情,到处都有。
是当今社会无法杜绝的一种状态。
既然无法杜绝,就看当事人如何处理这些关系了。
“冬雨,记住名门夫人,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斗得小三,抓得财政。”章惠兰拉着沈冬雨往屋里走时,还不忘教着沈冬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