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七章
----“洛教授，我可以追你吗？”
话了，许诺也愣住了。她从没想过要对他说出这句话，说出她一直视为珍宝的秘密。
不是说好要永远的收住自己的心，守候着这个秘密吗？
明知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发生爱情，明知他根本就对她没有感觉，明知自己爱上他是错的。
可又为什么说了出来？
也许，是那心底热血涌动的情愫搅得人意乱心忙。
是什么时候，她开始控制不了自己了？
海风呼呼的拍打水面，向岸上侵袭。
旁边，时不时发出油的炸裂声，还有时不时飘来的香气以及那股浓烟，对于两人来说仿佛隔了很远。
同样，愣住的还有洛言熙。突如其来的表白令他毫无防备，心猛然一震。
他没想过他一直最心爱的学生会真正喜欢上他。
又或许，自己早就察觉了。
多少次朝夕相处，他给予了她多少温暖和光明。
譬如他们第一次的相见，他递过来的那一瓶水;
譬如再次的邂逅，他承认她是自己的朋友;
譬如那次篮板底下，她第一次真正感受到那只温热的手;
譬如那盏灯下，他的无声关切。
或许，在自己察觉到这一切时就应该远离了。可每每看见那个女孩，他的心里总是无端会升起对她的怜惜。
但这件事情，他不能同意，也不能接受。在她来到这所学校时，她就只能是他的学生。
洛言熙不得不承认，他有过一瞬的怒火，但不知道被哪里的无名水给熄灭了。可是教不严，师之惰。是他应该早在察觉这一切时，就要开始退避了，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她相处。
洛言熙轻呵一声，那低沉沙哑的声线让她听得有些发怵。
“我以为你明白。”
许诺闻言，抬眸打量着他的话以及他一如既往的冷漠。
洛言熙把眼神落在了她身后的缕缕炊烟，将那柏油路上的车和人衬得斑驳。许诺则静静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至少现在，她的心中还存在着对他的希冀。
片刻，他的目光降下来，落在了她的领口，然后缓缓上移，扫过了她的脖子、她的唇、她的鼻子，最后到达了她的眉眼。低低地，他像是发出了一声叹息，轻得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以为你会明白，在我的眼里，你一直是个孩子。”
许诺贴在裤子上的那只手不知不觉已经握成了拳，目光也降了下来，定在了他衬衫最上方的纽扣。
她一直都知道。知道他从来就把她当作是一个孩子。
因为每当她受伤时，他都会像个长者，尽力去呵护她，给予她许多的关怀备至。
“我知道。”许诺不自觉开始哽咽了起来，“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作你的学生。我比你小，可是......”
可是，他怎么能对她的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洛言熙看着她眼里泛着的泪光，心中对她的疼惜如海岛正涌上的潮水，让他有些游移不定。
他知道，那是对一个女人的怜惜，不是孩子。
“没有什么可是。”他突然的厉声让许诺一怔，“在学校里，我想你很清楚，我是你的教授，也就比你大一个辈分。”他将手上的冰水转而塞回了她的手里。
晚上回到酒店，许诺和洛言婷先回房间休息了。而洛言熙和谢子逽则到了酒店里的酒吧消遣时间。不过很显然，是谢子逽拉着洛言熙过来的。
刚才回来路上，谢子逽已然察觉了洛言熙和许诺的异样。许诺倒还好，时不时会因为洛言婷而笑笑。而洛言熙，一路上板着冷酷的俊脸，没有说过一句话。
“怎么了？”谢子逽搭上洛言熙的肩，面色也是严肃的，低声地对他说。
洛言熙闻言，目光向着前面两个女孩看过去。
前面的人仿佛有所察觉，也向后回了回头，两人目光相互错开。
洛言熙抚开肩膀上的手，瞪了谢子逽一眼。
谢子逽毫不在意，看了看前方，眼微微眯了眯。
洛言熙:“喝一杯。”
于是两人便到了酒吧。
“来瓶拉菲。”洛言熙在前台找了个位子坐下。谢子逽也拉了个椅子在他旁边坐。听到洛言熙的话不由得吃惊。
“洛公子出手如此阔绰？”前面，吧台小哥已经给两个人拿来了红酒和两个高脚杯，“明天我开车？”如果说洛言熙今晚喝这如此带劲的酒，明天怕是不能开车了。
“再来杯开水，谢谢。”谢子逽低声对小哥说道。
小哥颔首一笑，离开了。
今天谢子逽只能当个陪酒的，不然明天若是去远点的地儿玩不就没人开车了。
不过很显然，洛言熙并不打算放过他。
酒吧里没有喧闹的摇滚乐，相反，只有驻站乐队演奏着柔和的情歌。
洛言熙拿起红酒，把面前的一个杯子满上，再者，他看了眼谢子逽，也很顺便的帮他的杯子满了上来。谢子逽无奈，只得拿了起来，两人觥筹交错。白开水也已经送到，不过没人喝，还是最后要走的时候拿来清清肠胃。
昏暗柔和的灯光下，调酒师极其炫酷地调配着一杯五彩的鸡尾酒，吸引着大部分人的眼球。剩下一部分呢？
自然，是被吧台的两个男人给吸引了，还有他们喝的酒，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
强大的气场引得人不寒而栗。不过还是有大胆的美女上来搭讪。
女人先走到了谢子逽的旁边，裙子的面料极少，香肩全部裸露了出来，浑身散发妖艳的气息冲着两人笑了笑。
洛言熙对眼前这长相妖媚的女人视若无睹，因为她完全就......没有许诺身上那清纯秀气的气息。
谢子逽显然也不喜欢被人搭讪，只是碍于礼貌，还是给她回了个淡淡的笑容，然后接着和洛言熙喝着酒。
这女孩明显感受到了两人的冷漠，但也依旧不死心，向前面的吧台小哥要了杯威士忌。
......
女子摇了摇手中的洋酒穷追不舍:“帅哥，能和我喝一杯吗？”说完，向着谢子逽抛了个媚眼。至于洛言熙，这女人竟有些害怕，以致于不敢去“骚扰”他。
“姑娘，穿这么少不会冷吗？”声音从另一边传来，谢子逽打算严词拒绝时，洛言熙倒是抢先了他一步。
他依旧只是喝着他的拉菲，时不时拿起酒瓶看看。
现在是正值夏天，又是处在酒吧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即使有空调，也不会感到冷意。而那个男人居然问她会不会冷？
谢子逽也不再看向那女人，头转向了洛言熙笑了笑，拿起酒杯与他相碰，一饮而尽，独留那女人在原地黯然神伤......
两人回到酒店已经半夜十二点，所以到头来洛言熙还是没有对他说原因，但是事情一定发生在他和洛言婷“去厕所”的时候。不过作为他洛言熙唯一的挚友，除非洛言熙主动告诉他，不然他永远不会去问。
许诺待在房间里实在闷得慌，洗了个澡换了套崭新的睡衣趴在床上看手机，那微信朋里满满的动态，还包括今天洛言婷照的照片。
照了许多，大部分还都是在大家无意识的情况下拍的。
许诺一张一张地划过去，有她和洛言婷在街上的自拍照，也有谢子逽和洛言婷的，还有两个帅气男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偷拍下来的合影......最后一张是在沙滩上烧烤时的。
画面里，浩瀚天空下，他静立在烧烤架前，手上执着几串肉串，温柔而专注，和在自己说出那个秘密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她放下手机望着天花板:
许诺，你为什么要对洛言熙说出你想要追求他呢？
夜深，很困却又睡不着，无奈之下只好瞎溜达，只是溜着溜着就撞见了洛言熙。他站在走廊的尽头，背靠着窗户，双手都放在裤兜里，似在等待什么人。
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令她如此沉迷，可为什么他是她的教授？
察觉到有人，他抬头望向了她。
许诺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转头就要溜走，可没想到被人那人发现，喝道:“许诺！”
她回过身，还是乖乖的走到他身边。
“洛教授......好巧，有事吗？”许诺扯了扯嘴，笑得有点牵强。
不过，既然洛言熙都说了会当做没听到，那他一定会当做没听到吧？
洛言熙依旧保持着姿势靠坐在窗上。
“跑什么？怕我吃了你？”
“没、没......”怕自己控制不住吃了你而已......
洛言熙:“那么晚出来瞎转什么？”
他的脸有些微红，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身后的窗户半开着，一阵夜晚的微风吹过，空气中隐藏的酒气也顿时蔓延开来。
许诺悄悄吸了口气，浓厚的红酒气息钻进她的鼻梁。
他，喝酒了？
“教授你喝酒了吗？”
“嗯。”洛言熙起身背对着窗户，大概是因为喝酒又吹了些风，头开始有些微微眩晕。他微抚了抚额头，按了按两端的太阳穴。
许诺见状，立刻将他身后的窗户关了起来:“教授，酒后不宜吹风，要不我帮你泡杯蜂蜜水过来？据说解酒最好用了。”
酒精在身体里像暗藏的导火索。正当许诺要转身去帮他冲杯蜂蜜水的时候，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许诺被一股劲儿狠狠的往后一拉，撞进了他的怀中，另一只手则撑在了他的左肩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许诺感觉她全身的血液在此时完全凝固，就连自己似乎也忘了呼吸。
而洛言熙此刻只觉得女孩全身清新的香气引发体内酒精的作祟。
然而半晌后，许诺已经连忙退了开来。
“对、对不起，洛教授，我......不是故意的。”她本就很沉迷他的温度，只是她怕太沉迷，自己更会失去他。
两人之间，沉默许久，许诺低下了头不知所措，而最先打破这片沉寂的是洛言熙。
“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你喜欢上我的？
许诺闻言抬头有些愣愣地看着他。
她发誓，自己再没有反应是如此快的时候了。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可是，他不是说自己会当做没有听见吗？
沉默片刻，她对着他嫣然笑了起来:“教授，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等候了许久，也不见洛言熙的回应，他抓着她的那只手开始有些发疼，许诺只当洛言熙是喝醉了酒，所以才问了她那个问题。毕竟，他答应了她会当做没听到的，不是吗？
寂静的走廊，华丽的灯光下，有人暗潮汹涌，有人心潮澎湃。
许诺身后某个位置，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洛言熙放开了她的手，而谢子逽从那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刚好看见两人。
谢子逽:“许诺？你这么晚还出来闲逛呢？小心被拐跑了。”
被拐跑？怎么可能？如果在酒店里逛还能被拐跑，那这个人一定是洛言熙。
许诺收回手，活动活动了手腕看着身后的谢子逽，回应道:“谢教授不也出来了？”
听到许诺再次叫了自己教授的称谓，又不禁失笑:“我啊，像这种大好时光怎么能在这里度过呢？......赶紧回去吧，女生熬夜可对皮肤不好。”
是啊，得赶紧回去了，再待下去，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那洛教授、谢教授，我先走了，你们也早点睡。”
洛言熙微微颔首:“嗯。”
“美女，慢走。”谢子逽朝许诺挥了挥手。
......
看着渐行渐远的许诺，洛言熙走到了谢子逽身旁。
“走吧。”
谢子逽看了眼他，似有似无的笑意，意味极其深长，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洛言熙则不理会，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门，刷了卡之后推开门，关上......
他背靠在门上，华丽的吊灯悬挂在他头顶，令人眩晕。他揉了揉两端的太阳穴，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更加清醒，可眩晕依旧。他仰头靠在门面，轻舒了口气。
----对面房间，有人靠在门上低眉顺目，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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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欲隐，拂晓的晨光渐渐唤醒世间万物沉睡的生灵。透过玻璃，原本幽暗的海面也渐渐抹上了蓝。太阳从海平面上升了起来，照亮整个海滩。
许诺打开窗户，能听到那海浪层层击打的声音，以及冲上沙滩时发出的声响，像是大海的呼吸。
她今天目睹了整个日出的场景。这样的风景，她从来没有看到过。
多么难得的一天，她起得这么早。不知道今天，又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呢。
阳光俞刺眼，使人不由得眯了眯眼，只是，那困意似乎又来了......
然，下一秒，许诺就已经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做着春秋大梦。
什么都比不过床上的美好，特别是寒冷冬日里盖着厚厚棉被的感觉------
舒服。
对面两房间，两个男人睡得不省人事。所谓一醉解千愁，大概就是让人可以一整晚都忘掉全部事情，然后死死地坠入梦乡。
他，亦是如此吧。
洛言婷其实一大早也被美好的日出所吸引了，拿出手机点开了朋友圈，发现一大群同学都在昨天自己发的说说里冒泡:
“欸，言婷你又去旅游啦？真幸福啊。”
“我们的大小姐还是那么的楚楚动人~”
“言婷，最后一张图......是你哥吧？好帅噢。”随后还接了个流口水的表情。
“真羡慕你，都高三了你父母还同意你出去旅游呢。”
.......
这些评论里，有巴结，有奉承，有羡慕，有真诚，数不胜数。的确，对于很多人来说，她长得漂亮，学习又是年段最好的，体育更不用说，班上一些男生甚至打篮球都赢不了她，再如她的家世又十分显赫，父母经营着大公司，哥哥呢，又是学界鼎鼎有名的人才，英姿飒爽，身付异秉。这样近乎完美的她，任何人都会为之富有好感。
洛言婷挑了几个平时玩得比较好的人回复，然后......继续窝在被窝里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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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四人徒步来到一家海景餐厅。门口的服务生替他们拉开了门，甜甜的说道:“欢迎光临！”
洛言婷一进门就瞧见了一极好的位置，对着洛言熙指着那个位子的方向说道:“哥，坐那吧！那里风景好。”
洛言熙点了点头。
许诺来到这一好位子，向面前清晰干净的玻璃望去:湛蓝天空与波澜大海混为一体，阳光照射在沙滩反射出明晃晃的金光。一座吊桥横贯在海岸上，透过桥沿，还能远远看见那屹立在汪洋大海中的灯塔，孤傲而坚韧。
许诺发誓，这辈子再没见过这么好的风景了。
不止她，还有其他人都露出惊叹的神情，却唯有洛言熙，依旧保持着他那冷傲的身姿。
果然......教授就是高冷。
欣赏完美景，也该解决解决肚子的事儿了。服务员在四人面前各放了一本菜单，随后静静地站在旁边等候客人们的指令。
餐厅的大堂摆放着一架白色的钢琴，那天空之城的乐声平静而触人心弦。许诺翻了翻菜单，价格只能算是中上，虽然不至于心疼这些钱，但是看洛言熙的样子似乎是想请客。
以前就不知道蹭了人家多少次饭，这次又是跟着人家出来游玩，总不能什么花销都让人请了吧？不过，还有一种方法......银|行卡转账。等会吃了多少钱就从自己的银|行卡里转多少钱还给他，这不就行了。
这么一想，许诺到有些宽心地点起菜来，只不过，没有点得像自己一个人吃的时候那样多的分量了......
毕竟，不能暴露本性。
这家餐厅的饭菜极其不错，特别是海鲜鸡肉烩饭，香喷喷的，成色又十分吸引人。所以许诺很快就吃完了这一份饭，然后......就想再来第二份。
......
幸亏，还是忍住了没下手。
不久后，大家也都陆续吃完。果不其然洛言熙掏出了一张银|行卡，然后对洛言婷说:“去结账。”
洛言婷吃着餐后甜点，闻言，立刻推脱:“我.....还没吃饱呢。”买单什么的，懒得去.....
许诺看到那张卡，突然想起自己如果要通过转账的话，好像......也没有他的银|行卡账号呀。虽说可以用微信，但是如果对方不收，还是会自动退回来呢......何况，她跟本没有他的微信。
“洛教授，我帮你去吧。”
洛言熙看了她一眼，随后把手上的卡递给了她:“谢谢。”
不用谢......
许诺抽出了桌子下暗格里的单子，起身向收银台走过去。
从他们吃饭的那块地方走到收银台需要通过一个拐角，许诺过了那拐角后掏出手机，对着单子上自己点的饭菜进行盘算，然后......打开了摄像机，“咔嚓”一声，把他的银|行卡号拍了下来......
........
等许诺结完账回来，他们已经站在门口等她了。门内的服务员替许诺拉开了门，还不忘甜美地说声“欢迎下次光临！”
这服务，这态度，就应该来个五星好评！
门渐渐合上，许诺听到前面谢子逽说话的声音:
“去哪？”
“看你们。”
“这紫外线还真够强的，不过黑都黑了也不介意多晒一晒。”
是了，这几天大家都在海岛附近玩，那灼烈的阳光把每个人涂上了一层黝黑。许诺虽然也感觉自己黑了，不过无伤大雅嘛。但是......为什么洛言熙没有黑？！
难不成还是越晒越白的体质？
忽的，远处富有节奏动感的激情的声响传了过来，几个小青年骑着沙地摩托奔驰在沙滩上。
有意思。
“要不要比比？很久没试过了。”
谢子逽像是对洛言熙下挑战书，但洛言熙肯定也毫不畏惧，于是高傲的吐出一个字:“呵。”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估计又要被晾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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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许久，四人才找到了沙地车摊，横七竖八停放着各式的越野车，造型不一。其中还有双人的。
谢子逽:“两个女生，你带哪个？”
洛言熙没有回答他，而是付了钱之后对着旁边某人说道:“上车。”
“......”许诺愣了片刻，直到洛言婷拍了拍自己的肩，然后对自己笑了笑，她才反应过来.......是叫她呢。
......
坐上了车，两人的座位是并排的，其实和平常小轿车的副驾和主驾没什么差别。
临出发前，洛言熙交代了她一声:“坐稳了。”
“好.......”
随后，一场车技的大赛随着草草地一声令下拉开了帷幕。此时沙滩上并没有什么人，所以两辆车开得很快。没有前窗的遮挡，寒风迎面灌了进来，周围的事物也正快速的向面前扑来。
此时，他们居然是落后于谢子逽他们。不过，对于谢子逽抢跑这件事，两个人也是无可奈何了......
许诺:“教授，我们落后了呢。”她有些担心地说道。
洛言熙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停了半刻才开口:“许诺......上次不是说了吗？我是你的老师，你应该完全信任我。”
哦......
见许诺沉默，洛言熙再次开口:“不用急，很快就追回来了。”
“嗯。”她当然完全相信他。
依他所言，他们现在已经是长途奔袭的第一名了，而谢子逽他们则远远地被甩在了后头。许诺明显感到了激动与喜悦。
“洛教授！我们真的第一了耶！”
洛言熙则洋洋勾起一边嘴角。
呵，这些不都是小菜一碟么？
当前锋的感觉是极好的，有说不尽的激动和威风。蔚蓝的天空下，他开着车，许诺高举着双手迎接着风，然后她大声地喊了出来。
“唔------”声调很高还拖了长音。
洛言熙开着开着本打算减速下来，但是看到旁边的女孩是那么的开心，那油门就没再放松过。看着她被风微微凌乱的头发，不禁失笑，甚至发出了声音，只不过被那浑厚的引擎声给掩盖住了。
今天，会是他们两个永远所拥有的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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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四人吃完饭从酒店中搬离了出来，驱车走上了高速。夜色不深，两个女孩却互相依靠沉沉入睡。她们都累了、疯了两天了。不过，以后应该会很少见到洛言婷了吧。要知道高三的生活是刻苦而单调的。
一路上，谢子逽和洛言熙两人换了两次班，一人开一段路。当洛言熙坐到了副驾的时候，他从车上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件大衣，然后倾身给在后座的两个女孩轻轻盖上。然后自己躺在座椅上小憩一番。
也许是衣服上的有他身上的清香，许诺一路上都睡得很熟。
大约凌晨十二点时，车子停在了韵晨小区内。不知过了多久许诺却忽然醒了过来。她睁眼，却发现谢子逽和洛言婷都不在车上，只有洛言熙坐在前面的驾驶座上，一手搭在额头上，似乎睡着了。车子是熄火的，许诺从门上的置物槽里拿出手机一看时间，发现已经过十二点了，又悄悄的把手机放回口袋。
忽然听见了衣物摩擦的声音，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竟多了一件衣服，散发出来的气息磬人心脾。
无奈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是惊动了洛言熙。他摸了摸额头然后把手放了下来，发出刚睡醒慵懒的嗓音:“醒了？”
“嗯......”
洛言熙坐正对她说:“醒了的话就赶紧上去睡，不然容易着凉。”
“好。”许诺拿起那件衣服，叠了叠把它还给了洛言熙，“谢谢。”
洛言熙点头示意:“走吧。”
说完，洛言熙推门而下，走到了后备箱替许诺把行李提了出来。临走不忘嘱咐她:“天冷注意保暖，明白吗？”
许诺:“明白......”她又不是小孩，不是吗？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确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对洛言熙说道:“洛教授.......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