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初开,鸿蒙轮回,瞬息万变,千万世界,无数界域。
……
在一个无名无主的荒凉界域中,正发生着一场震天动地的战斗,数十个势力围攻着一个势力,双方的战斗已到了一个不可开交,难舍难分的地步。
“瀚海星云诀”
一个蒙面女子挥动着手里的宝剑,迎击着数个同级高手的攻击,左手抱着一个奄奄一息且浑身鲜血的婴孩,但是左手却不断的捏着神秘而又复杂的指诀。
“咳咳”
女子一人自然敌不过数名同级别的高手的围攻,加之战斗数日且此时又在拼命消耗心血本源用以维持着手中指诀,一心二用,被一人偷袭受创。
“青魂妖鱼——兽魂附体”
女子浑然不顾及身上的伤势,依然挥动宝剑,咬破舌尖喷出一道血箭。
不远的人群中一只数百丈之巨的墨黑青鳞怪鱼,头镶嵌着数颗晶石,生数尾。背部有一对骨鳞刺,通体附有十几件铠甲。尽管其全身铠甲被粘稠的血液所覆盖着,但是那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在铠甲中散发着若隐若现的邪异光彩。
只见这怪鱼一头撞向女子的后背,墨青色的光芒大显,在这过程中身体便开始消失。顷刻间便化入了女子体内,而女子也在此刻全身覆盖甲胄,墨青色的铠甲上隐隐铭刻着怪鱼的身形,周身散发着墨青的光芒,而肩头也多了条青色怪鱼。
“附魂—墨青魂剑”
墨青色怪鱼“嗖”的一下,便钻入了女子的宝剑中,霎时宝剑的形状开始变化,剑柄处幻化出一根寸许的墨青骨刺,剑身也因此变得十分的不同,通体绕有淡淡的墨绿光彩,女子握剑一跃窜入人群中。
一时间数个围攻者都受了些创伤,怨毒的看着女子,停下了手上的攻击。
“哼!墨鱼琴,你墨鱼海素日不是不管各大势力的纷争吗?为何今日你却为了一个与你无关的婴儿来与我等作对?你难道不怕承受他的怒火吗?”
一名身着五行八卦道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者,面无血色的质问道:“莫不是此孽障与你有关?”
“呵呵,南极老道,我墨鱼琴的事就不劳你关心了,不过我要你记住,今日之仇,我定会一一回报的。”说罢,女子的身影就开始消失不见了。
“不好!”一个手持八卦龙蟠盘的老者惊呼道:“报告二长老,此女竟然已经将那灵技练就到了如此地步,是我失算了,请二长老惩罚!”
……
一个身影透过了界域之门缓缓地移动向了这个界域的某处神秘之地,天空中只留下了一道残影,竟然无人察觉到……
数万年后
风界——云海域
云海域地大物博,地处东南沿海边缘线中心,云海域中有八大古国......
湛云国——八大古国中实力最末的国家,常年受兵战之侵。
蓝星森林附近
一个十二岁上下的少年正在蓝星森林的一个入口处,他身着单薄的布衣,腰间挂着一把灰黑色的砍柴刀。
本来就如柴棍的双腿不住的颤抖,瘦弱的身体背负着百斤的干柴,口中不断的喘着粗气,汗渍打湿了布衣。秋天的风夹带着温润的海风也还不算是太冷,唯有汗渍浸入背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秋风不停的吹刮,枯黄的树叶不断在地上打转,少年艰难的前行,缓缓的向蓝星城边的小村庄——叶蓝村走去。
步入了这座村庄,少年没有看其中劳动的人,径直走向了柴房。房门边上,一个老者正躺在逍遥椅上打盹,老者是柴房管理员,六十岁左右,衣着不讲究,不过有点邋遢,但还算干净。
少年一顿,停住,看了看天,又看看老者,不知在想什么,就这样扛着百斤干柴驻足不前,没有丝毫去打扰老者的意思。
少年这样的举动也让不远处的一些杂役感到惊讶,不过他们却都没有太大兴趣管这些闲事。
秋天的凉风习习,拂过了少年背上所背的干柴,发出几丝丝脆响,加上不时会有一两个杂役从其边上路过,时间也算过得飞快了。
可老者却没有醒来的意思,不知道是感觉不到还是怎么的,斑白的鬓发受风吹拂,触及到了脸颊,也不能唤醒他。
约莫过了半时辰,老者才睡意惺忪的睁开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着懒腰,好似还在回味刚才的美梦。
“嗯?”这时老者眼角才瞥见了少年,有些许的惊讶,神色一凝,脑海中想:这个少年似乎叫做什么......
但老者想不起来了,毕竟这个村子里有上千这样的人,但老者觉得这个少年好像以前也遇见过,思来想去后也没有个所以然,老者只好正色道:“柴放到一楼第五室,放好后,过来填一下身份,交付日常任务。”
少年缓缓的步入柴房,放下了干柴,这个身体才能如释重负,肌肉顷刻放松,来不及休息,便起身走向老者,拿出身份牌道:“杂役下等,五百六十一号”
老者瞥了一眼身份牌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道:“今天很不错,一天居然上缴了四百斤干柴,不过,你才勉强达到了杂役长王翔规定给你的百斤标准,嗯,可以去休息一天了。”
说罢,老者也没有怀疑这个任务的难易度,便撑着懒腰又开始打盹。
少年也不停留,便走向了一间破烂的小木屋,这不大的地方就是他自己的房间,不足十平米的地方有一堆草茎,一个小方桌,桌上放着有一个水袋和一碟干烙饼,少年从桌上拿起了一块干饼,便大口吃起来。
嘭!
“五百六十一号!给老子滚来!”
门被一脚蹬开,走进来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此人名叫王翔,是这一片的一个杂役长,也是这一片杂役区的“老大”。
因为几年前,他机缘修练到了拥魂境一魂,承蒙这份实力,得到了上面的恩惠,便做了个管理百人的杂役长。
此时的王翔似乎很生气的问道:“五百六十一号,老子听说你丫的居然敢不交这个月的月钱!是不是几天不打你就皮痒痒啊!”
少年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嚣张跋扈的王r因为在中午几个杂役长一块儿赌钱时输了,心情不好,来这个免费的“沙包”出气。
“不说话啊!好!你不说话,老子今天也要教训教训你这个贱骨头!”
说着生气的王翔就捋了捋袖子,一边向少年走去一边讥笑道:“五百六十一号,要不你来跪着叫我一声爷爷,老子高兴了今天就不在乖孙子身上练拳了!”
“王老大,这贱骨头还劳烦不了你出手,让小弟我来就是,别脏了你的手。”
王翔身后一个精廋精廋的青年探出头来,只跨几步就到了少年跟前道:“你小子,还不快求王老大赐你一顿暴打!”
少年此时才抬头,瘦弱的身板挺得直直的漠然道:“要打就打,何须废话!”说罢少年就将最后一点干饼塞进了嘴里。
“几天不打,你居然还是老样子,看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残!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王翔今天心情可是特别的不好啊,这个月的保护费都输了个精光,没钱出去吃喝玩乐了,所以心里本就窝火,再加上少年的几句话,那就似火上浇油,冰上加霜了。
王翔轻喝一声道:“柴干,羊茂,你们俩个一起上去给我打,记住不要打死了!来日方长,我要慢慢折磨他!”
“好嘞!老大放心,我柴干绝对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的死去的!”
那个精瘦精瘦的青年奸笑道:“慢慢折磨他怎么样?羊茂,是你先还是我先?”
“嘶嘶……啊……呜呜……”
就见俩个人一前一后的踢着少年,这俩人可不是普通的杂役所能比的,俩个都是炼家子弟。虽说不是什么高手也算是俩个会点三角猫的功夫,每一脚都有七八十斤的力道。
虽说不是多么大的力量,可是少年也不是什么强健的人,不多时就口吐鲜血,昏死过去了。
“这就昏过去了?柴干弄醒他!”
王翔看见少年昏倒了,询问道,只见柴干又一脚踢在了少年的小腹上。
“噗嗤”
少年小腹受击口中吐出来一团鲜血,右手本能的去捂住小腹,却又牵动了背上的伤口和刚才的内伤。
这种叠加型的伤痛,一下使少年的牙齿紧紧的咬合,感觉牙齿都快咬碎了,全身都不断的颤抖,有几根肋骨好像快断了,全身都浸出一层汗水,打湿了布衣缓缓地浸入了伤口,其滋味十分不好受。
“哼!贱骨头,哈哈,爷爷我先走了,好好的享受吧,明天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王翔大笑道,感觉中午的那些事淡忘了些许,便大步的离开。
待到三人一一的离开后,少年也就不在忍受,开始“嘶………啊”的痛呼起来,不多时又一次昏厥了过去。
次日清晨
骄阳透过了破烂的白纱窗纸,射入了几缕光束,少年浑身都是灰土,布衣破烂。身前留有早已凝固的血迹,嘴角衣服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渍,在光束的照耀下,依稀可见身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呜呜,嘶嘶……啊……”
少年感觉到阳光照到了自己脸颊上,十分温暖,只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刺眼的光芒迫使他用手遮挡,却牵动了昨天的伤痛,少年不断的呻吟着。
少年感觉精神都有些恍惚了,此时浑身疼痛,不过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丝的懊恼,头微微的抬起,双眼睛向胸口瞥去,隐隐的看见了胸口的布衣那微微的隆起,痛苦的脸上又有了一丝笑意。
“还好,还好……”
少年似乎松了一口气,不顾身体的疼痛用右手捂住了胸口,喃喃的自我安慰道:“还好,昨天我用手护住了,只让他们踢到了小腹,嘿嘿,还是不错了…咳咳咳!”
少年的情况并不好,却出奇的笑得出了声来,还好没有什么人会无聊到跑到这样一个破烂的屋子里来,附近也就是一百多米外,仅有三个杂役在劈柴。
“不过,这次拼了命才得到的那件东西,可不能让王翔那几个家伙知道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那家伙会做什么……”
没想到少年小小年纪的忍耐力居然这么强,他全身都有伤,后背有数道血痕,虽然有布衣掩盖住,但通过沾身上有血迹的布衣却可以联想到,其伤势的严重性
。
其实也不是少年有什么强横的实力,这一切也不过就是因为从小时候就经常挨揍。这么多年了,身体也就有了点点抗性,加上其的杂役身份,每天干的粗活也不少,身体虽营养不良,但也算是结实。
近两年,又因为一次意外招惹上新进的杂役长王翔,不仅要包了他的两个小弟柴干和羊茂的许多活,还要隔三差五的被三人一阵的拳打脚踢,所以对疼痛有了抗性,也没有从前那么的脆弱了。
除了这些之外,少年还在每天去蓝星森林砍柴时对自己进行过一些训练。
休息了小半天,少年才缓缓地支撑起伤痕累累的身体,半扶着地移向了草茎堆,只见他在草茎边摸到了一个黑色的小瓷罐,用手指挑了一小块绿色的膏药,开始在身上涂抹。
这个膏药没有名字是他自己制作的,不过就是几味在蓝星森林边的小山头可以采到的能够缓解疼痛,有利于伤口愈合的草药碾磨而成的。
这几味草药的配制,也是少年自己摸索出来的,毕竟多年在蓝星森林中去往又小小年纪的,还能在那个危机四伏的蓝星森林中行走无事,自然要有一些保命经验才行,不然少年早就是命丧兽口,尸骨无存了。
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少年才涂抹好了药膏,伤口处传出酥酥痒痒的感觉,少年知道这是药物的功效。
少年也不多想,抬头透过了破烂的白纱窗纸看见了高高升起的烈阳,估摸也该快到中午了,少年又半扶着地到桌前拿起了一块干饼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过了干饼后,又大口的喝了几口水袋中的水,少年便打算着在休息一下,但少年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似的。
“哦,差点忘了!”少年拍了拍脑门,也不管伤口的疼痛,暗暗责骂了自己,又喃喃道:“得赶紧的去将它藏起来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