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灿的阳光洋洋洒洒,透过玻璃倾泻进来,暖融融的铺在唐易生凛冽的俊脸上。
一凛一暖,天壤之别。
他的气场太过强大,以至于白枳念根本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七魂六魄都被抽走。
萧北溯说的每一句话,问她的每一个事关她日后工作的问题,她都没有办法认真回答,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此情无处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什么都不需要逾越,只要远远看着便已经很好,即便明知道那是一方的独行。
可是……
白枳念的心尖还是不可避免的一疼,像一把无形的剪刀剪去了心尖,失去了心头之肉。一吸一动,心脏就牵引着疼痛。
四年前的那个误会,便是世界上最最酸楚的事情。
情愫低垂下来,涨满了酸辛的苦水。缓缓垂头,白枳念又一次抑制不住。贝齿死咬着指关节,任由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萧北溯明晰此时气氛已冷,也不再自找没趣,便说:“什么时候你想好了,可以去公司找我。”
语音落地,他先行告辞。
白枳念摸摸鼻子,跟着起身,送了送他。
结完账之后,她去了洗手间。反手掩上门板,靠着门狠狠挤出两行泪痕。
心,空落落的发慌。
是她硬要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可为什么疼的人却是自己?白枳念想不通,也不有余力再去思索。
按兵不动,或许这份爱就淡了;淡了,或许就不会再疼得发慌了。
出去咖啡厅的时候,白枳念就看到了唐易生。
只见他慵懒的倚在车门上,姿势简单,闲适淡然,指尖夹着一支香烟。
宝蓝色的烟雾腾腾上升,最终隐没在厚重的空气。
比起年少时,现在的他,更成熟了,更有男人味了。
也……更诱人了……
白枳念觉的荒谬,胡思乱想什么呢!
垂下头,理理头发让长发挡住脸庞,故作无视的掠过他向前直走。
她走的很僵硬,以至于最后不得不被迫停了下来。
“白枳念,你的忍心和舍得都让狗给吃了?!”她独自暗骂,万番思绪齐齐上涌,搅的胸腔混乱,堵塞的发闷。
唐易生的身体不是特别好,秋风一起就容易咳嗽不止,怎么还毫无顾忌的吸烟!
心一颤,指甲扣住掌心,狠狠掐了一把。她还是没能改掉青春时的执拗,还是喜欢坚持自己的内心。
简直作孽。
转身,白枳念折回到唐易生面前,抽走了他指尖的半支烟。
即使曾经为她的执拗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情愿这样越陷越深,甚至最后整体沉沦。
唐易生修长的指尖陡然一空,目光涣散了有一秒钟,突然咧唇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那样。
白枳念脊背有些发毛,有几分心慌。
从前的他,温暖,阳光,给人很心安的感觉。四年过去,他却变得冷冽,凉薄,拒人千里之外。
哽咽,喉头像被棉花噎住,拼上全部力气才挤出几个字来:“秋天了,照顾好自己……”
把烟头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始终低垂着脑袋,白枳念长叹,翘起嘴角苦笑一声。
唐易生听闻她说的话之后,笑容更甚,邪肆姿妄,“白枳念,几年不见,都学会欲擒故纵了?嗯?”
她愣了一下,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抬起清透的明眸,疑惑不解的望着他。
“呵。”唐易生嗤一声,反手拉开后车门,抓住她的腕子把她粗鲁的塞进去,自己也随着进入到车的后座。
白枳念心下一惊,急忙撑着座位爬起来。
然而那个强势的男人,却已经抢先制住她,大掌触到她腿上的肌肤。
他的手指微凉,凉丝丝的触到皮肤,白枳念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挣扎着推开他。
然而他却纹丝不动,抬手轻而易举制住她的细腕,俯身在她耳畔咬牙:“既然你选了,那就必须承担后果,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