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多张也就抵达了额尔德尼的郊外。
与巴特尔接头后,张也总算不再需要靠自己的11路前进了,舒适的的坐在巴特尔的悍马里。
“你速度可真快,这才三个多小时,你就赶了一百多公里的路。”巴特尔在接到张也的时候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还好,中途耽误了一会儿。”
“简直就是非人类了,这可不是短距离爆发的速度,这是拉练啊。”
“你说对了,我就是非人类,跟你们那个萨满一样,不然我凭什么自己过来救张老。”
“你也是萨满!”巴特尔惊讶的看着张也,如同他刚认这个人一样。
“我不是萨满,我是中国的修士,严格算起来,可以算作道教的一类。”
“哦,这个世界真是太惊奇了,以前我还以为这一切都只是神话故事。”
“不说这些了,给我详细说说,张老是怎么惹到那些人的。”
“嗯,好。事情是这样的……”巴特尔挑重点把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张启峰刚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事端,给老友布赫朝鲁扫了墓,在他的摔跤馆里参观参观,原定的行程也就是一个月就准备回国了。
布赫朝鲁的几个弟子,有两个从军了,现在是蒙古国重要人物的贴身保镖,剩下的几个布赫朝鲁都让他们自立门户去了,唯独留下了巴特尔接管了自己的摔跤馆。
可是巴特尔学武是一个难得的好料子,但是说道教人就显得力不从心了。巴特尔总是拿自己当初的标准来与下面的对比,可是他哪里知道,不是所有的人一点就透,也不是所有的人过来学习,就是为了能成为武林高手的。
在张启峰看来,这么下去,老友的招牌都要让巴特尔给搞砸了。看得他是即惋惜又心痛,最后一咬牙就决定留下来,帮助巴特尔经营一段时间的摔跤馆,并且教会巴特尔怎么去成为一名合格的老师。
一来二去的,不知怎的外面就传出了闲言碎语。说是来了个华人,在曾经的布赫朝鲁大师的馆子里教武术,还瞧不起蒙古人的摔跤术。传到后来,直接就变成了张启峰要来挑战全蒙古国的高手。
就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张启峰还什么也不知道,每天在馆子里跟巴特尔一起教学,偶尔还跟巴特尔对练一下,把他这么多年跟老友沟通,总结的摔跤术与查拳的共通处与优点教给巴特尔。
一老一少两个武痴沉浸在对武术更高境界的追寻中,对于这一段时间偶尔上门挑战的阿猫阿狗也是不以为意。下面人能打发的,不需要他们出面,下面人打发不了的,就由巴特尔出门给人扔出去。
直到十月份开始,这种情况才引起了两人的重视。先是上门挑战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然后巴特尔发现来挑战的人都成了有名有姓的大师,而且来了之后都摆出前辈的姿态,指名道姓的要跟张启峰打。
两人一打听才知道,现在外面已经传的是满城风雨,张启峰知道这时候自己更不能出这个头。一是他出手会对老友的摔跤馆的影响不好,二是如果他出手了,那就坐实了传言,危害更大。
所以无论来人说话再怎么难听,张启峰也只是耐心的给解释,无论你怎么言语相激,我自稳如泰山。
直到十月末,一个脾气暴躁的挑战者,见张启峰死活不出手,一怒之下陡然出手,直指吴国栋而来。这一下超出了张启峰与巴特尔的预料,谁也没反映过来。
出手之人也是狠辣刁钻,吴国栋连一招都没有挡下就被擒住了。
巴特尔欲要出手就下吴国栋,只是这人冷笑一声说道“巴特尔,不要忘了你也是蒙古人!”
就这一句话,让巴特尔生生的止住了动作。是啊,这里是蒙古国,巴特尔是蒙古人,这是他的荣誉,也是他一生都摆脱不了的命运。如果这时候巴特尔动了,那么他就是与蒙古的武术界为敌,不说还保不保得住师傅的摔跤馆,就是他巴特尔,以后也别想再在这里混了。
见巴特尔不再有动作,那人笑看着张启峰,用蹩脚的中文说道“打,我放他,不打,我毁他!”
张启峰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人,指关节捏的嘎嘣作响。
吴国栋硬气的不肯低头,还企图用国际纠纷来恐吓此人,却让这个人放声狂笑起来“真是笑话,不说我随便找人顶包就能解决问题。就那外交问题,也只是口水仗而已,慢慢喷去吧。”
“哼,还不出手吗?你们中国人倒都是忍者的好料子啊。”
张启峰气得嘴角都抖动了起来,一旁的木质扶手已经被张启峰捏的碎成了齑粉。
那人见张启峰还不出手,决定给张启峰加一把火。直接放倒了吴国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使劲一拧。
伴随着吴国栋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的一条胳膊就这样被废掉了。
吴国栋的通呼声就像是一把把尖刀,一下又一下的扎在张启峰的心头上。对于张启峰来说,无论是铁飞还是吴国栋,都跟张文华一样,是他的孩子。
“还能忍吗,那就换一只手。”
“住手!”张启峰开口的瞬间,人已经上步逼近,一串让人眼花缭乱的招式,就将这个人给逼退了救下了吴国栋。
将吴国栋交给跟过来的巴特尔,张启峰只留下一句话“为师给你报仇!”就冲了上去。
十招之内,胜负就已经揭晓了。张启峰潇洒的回身,与巴特尔一起将吴国栋送往了医院。而为了激怒张启峰,废了吴国栋一条胳膊的人,现在正像条死狗一般的倒在地上,看那胳膊的弯曲方向,显然是都被废掉了。
凡事开了先河就会变得愈演愈烈,武人都是火气旺盛之辈,尤其是练外家功夫的。从那之后,张启峰也是动了真火,对来挑战的人是来者不拒,仿佛又回到年少轻狂的时候,自有一番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