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述律先前听到铉恒的激将话,并没发怒。
现在,耶律述律与萧邴産察觉战场形势转变得不对劲儿,二人连忙动手冲向铉恒,想要阻止更大的惨剧发生。
可柴荣、赵元郎二人愣是拼死挡住耶律述律、萧邴産,不让这俩人靠近铁甲兵范围半步。
“杀我冥衙者,当诛。”一声张狂无忌的声音咆哮而出,震动战场。
铉恒看向咆哮的身影,知道有大高手来临,于是捡起先前丢失的冷艳锯,加快速度解决铁甲兵。
“马竔,停手,要不然我灭了你全家。”那人怒吼连连,可铉恒偏偏不停手,反而以更快的速度解决铁甲兵。
“我们冥衙的副衙主来了,不知他有没有办法治得住马竔?”绝望的铁甲兵们无力的看着那快速接近自己等人的黑衣杀手。
铁甲兵是冥衙的杀手,铉恒与铁甲兵们交手时,发现他们的战力远超一般士兵,现在,一切都清楚啦!铁甲兵就是冥衙的杀手所扮,只不过他们以辽国将士的身份出现而已。
“请副衙主一定要杀了这手染鲜血的恶魔——马竔。”耶律阮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请求。
殊不知,耶律阮自己手上也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
终于,在铉恒解决完所有铁甲兵时,冥衙副衙主到了,他二话不说,直接向铉恒出手。
“我说耶律述律、萧邴産、耶律阮那三个蠢货怎的这么有底气敢来惹我?原来是有你这只黑衣畜生撑腰啊!”铉恒面对冥衙的副衙主直接开骂。
在上京时,铉恒又不是没杀过冥衙的冥衙主。
所有人听到铉恒的话,无不目瞪口呆,那是谁啊?冥衙的副衙主吖!谁敢惹?唯有马竔。这很打击辽军士气,不过,鼓励了后周军队士气。
冥衙的副衙主,看其面容,凶相毕露,年莫五十上下,一身宽袍黑衣。
“你……”冥衙副衙主点指着铉恒,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是何等人物?走到哪儿无人敢不尊不敬,现在却被一个年轻人当众辱骂畜生,这,让他冥衙副衙主面子往哪儿搁?
“嘭……”
“嘡”
“叮”
铉恒与冥衙副衙主直接动手,数个呼吸间,两人交手上下百招不分胜负。
“这是一个劲敌,今日主要任务不是对决,而是为了让辽人退军。”铉恒细思,知道今日的主要目的,于是不想与冥衙副衙主对决。
铉恒直接冲向耶律阮,准备将其活捉,然后威胁所有辽将退兵。
“小子,哪里逃?”冥衙的衙主以为铉恒要逃,于是使出全身内力追杀铉恒。
冥衙的衙主越追越近,眼瞅着就要追上铉恒,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一支箭羽划破天际飞向冥衙的衙主。
“不好……”冥衙副衙主暗叫一声,迅速后退。
就借助冥衙衙主这一瞬间的后退,铉恒猛然提升速度,远远的甩开这位冥衙的副衙主。
“耶律阮,先前我说的话不作数,你今日不会死。”铉恒已经无限接近耶律阮,才嘴角带着戏虐的笑容说道。
耶律阮目睹刚才铉恒与冥衙副衙主交手的过程,见冥衙衙主和铉恒同时冲向自己,耶律阮吓得亡魂皆冒,哪敢停留?直接逃走。
但,当耶律阮听到马竔给自己一条生路时又顿了顿。
就在耶律阮这一顿的瞬间,铉恒追上耶律阮,一把厄住其脖颈。
在这一刻,无论是辽军还是周军都纷纷止战,不可思议的看向铉恒和耶律阮。
“救……救我……”作为位高权重的耶律阮总归是人类,怕死倒也正常。
“要想止战,周辽双方必需退兵,且辽军必需北上回蛮野之地,不准再南下半步。”铉恒抽出耶律阮腰间的环首刀,此刀诞生于我国西汉时期,是由钢反复折叠锻打和淬火后制作出来的直刃长刀,是最为先进、杀伤力最强的近身冷兵器,也是人类历史上具有非凡意义的一种兵器。
铉恒拿着耶律阮的环首刀挥舞,而后运转内力,传达停战的信息,此音声震四方。
郭威听到铉恒的话后很果断,率领后周军队直接退兵。辽军想追,却又不敢。
“小子,只有你会威胁吗?等我去擒了周军主帅再说。”冥衙的副衙主说完,直接冲向郭威退军的方向。
“元朗,柴兄,接人。畜生,我保证你没机会劫郭将军。”铉恒将耶律阮扔给赵元郎、柴荣二人,然后快速冲向冥衙副衙主。
耶律述律、萧邴産二人不敢轻举妄动。
冥衙的副衙主可以不管耶律阮的生死,可他们是辽国人,不能不在意自己君王的性命。
铉恒很快追上冥衙副衙主,阻挡冥衙副衙主的脚步,铉恒和冥衙副衙主展开大战,渐渐远离战场。
这次周军与辽军的交战,以双方达成某种协议而结束,且约定本年九月归化州祥古山的火神淀决战。
两军对峙已退,郭威的亡国之危短暂解除。
郭威回到大营,简单的了解到今日自己出去摆阵应战后所发生的事,敌军没从自己大营带走任何物品,这让郭威感到万幸。
回到大营,郭威不顾自身伤势,先点兵点将。
除了郭威派去烧敌军粮草的将军们还没归来外,战场归来的将军们多数百战不死跟着郭威回周军大营。
“为何烧粮草的诸位还没回来?难道,都出事儿了吗?”郭威坐在帐篷主位上,脸色阴沉,疲惫的问下面站着的诸将领。
将领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本帅问你们,烧粮草的将军为何还没回来?他们的任务是失败还是成功?去的将军们是战死了还是被抓了?咳咳……”郭威情绪激动,牵动内伤。
柴荣连忙上前,在其耳边低语几句,郭威面色渐渐好缓,不过,依旧有些阴沉。柴荣看到自己姨父的脸色有好缓,便退到一旁,静待事态的发展。
“慕容延钊听令,立刻调兵遣将去给我查烧辽军粮草的将军们如何了?”郭威看着慕容延钊,慕容延钊抬头,两人的目光交接在一起,都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复杂难明。
“皇上,难道您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慕容延钊他是犯……”一个将领听到郭威要派遣慕容延钊去调查烧辽军粮草的事,这个将领知道,这是一件立功的好机会,想踢掉慕容延钊,自己去做这件事。
“本皇一言九鼎,会不会忘记自己说的话,还用你来提醒吗?当时,本皇是这样说的:慕容延钊,看在你跟随我多年征战又没确切治你于死罪的份上,此次我放你离开中京,若下次你与周军再见面,我们至死方休。诸位将军,先前慕容延钊战场血战辽军,大家有目共睹。再说,他并没离开周军。以功过相论,慕容延钊有功无过。”郭威作为皇上,说过的话自然不会忘记,显然,他早就为自己说过的话做了一番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