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竹中,蜻蜓点水,点点清韵,醉人心脾。
漫雪从天外天回来后就一直没出门,把自己闷在竹华居里练字,说实话,她从小也没经过文化的熏陶,天天不是和菜打交道就是和药混日子,谁让他们家世代都是学医的,只是现在找个职业太难了,给人家看病别人还信不过你,只有卖菜才能赚个饱饭钱,而这字嘛,呵呵,简直就是歪歪扭扭,不值一提,纯粹的打发时间。
写着写着,越看越烦,干脆毛笔一扔,伸了个懒腰,换了身衣服,出门。
竹华居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走出都只有一个小门,不需要走白府的大门,这样一来又清静又方便。
正值红叶飘逸的季节,门外高大的秋桐落叶,顺着风儿的牵引,转着弯儿,打着旋儿,凌空起舞,把世界渲染的绚烂金黄。
漫雪漫不经心的溜达着,转着转着,竟然转到了天外天!漫雪满头黑线,今天这脚都不听使唤了,竟然来到了那个神经病的家门口。
天外天白天的生意并不鼎盛,也是,青楼哪有白天开门的,不过,总觉得这个二货开的青楼怪怪的,哪里怪又说不出来,漫雪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不如,进去看看?
迈出一只脚,又僵住了,她可是女子怎么能进这种地方呢,万一毁了名声……漫雪随即甩掉脑子里肮脏的想法,世上无巧事,谁会认识她呢,只要不碰到那个二货就行。
终于在好奇心的指引下,她进去了,不过,一会她会后悔的。
走进一楼,靠窗几个壮男在悠闲地喝茶,有几个小伙计靠在一起闲聊,没有人走动,仿佛他们的位置都是固定的,如此有秩序,甚至连个女的影都没看见(当然,除了她自己),诡异,诡异,漫雪啧啧的叹着,当下她也觉得自己多余。
还好,没有一个人正眼看她,她心神安静下来,灰溜溜得像一只老鼠悄然无声的上了二楼,熟门熟路的走到百合居,这里没有黑夜的漆暗,一把把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打在百合的花瓣上,愈发清香和恬静,这一刻,她心陶醉了。
然而,她确不知背后的危险正在靠近。
脚步越拉越紧,漫雪微微察觉到声响,还没来得及转身,她的衣服已经被人拽住,怎么挣脱都无济于事,冰冷的女子的声音响起:“擅闯我天外天者,杀无赦”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抵住了她的勃颈,漫雪能感觉到这仅有一毫米的距离,只要她稍一挪动,那就必死无疑。现在她后悔了,闲的没事进来干吗。
“大哥,不,是大姐,咱们有话好好商量,把刀放下,冲动是魔鬼。”漫雪现在有一点点害怕,不过还是鼓起勇气和后面的人和谈和谈。
她这是得罪谁了,现在,他多么想见到那个二货,好歹他也会武功。
女子没有松手,反而力道大了几分,仿佛她的话彻底激怒了她。
漫雪感觉到皮肤被划破的疼痛,却不敢再说话,静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喘息声愈加紧促,浅青色的衣裙绽开一朵朵妖艳的红花,其实,她只能感觉到有一丝痛.....
鼻尖似有暗香涌动,轻轻一嗅,漫雪的心智忽然转醒,想想她这灿烂的大好年华还有一半的在时光旅行社没被支出来,怎么能被一个陌生女人轻松断了命,不行,不能就这么死了,太丢人了!
想到这里她迅速从衣袖里取出银针插到女子的穴道,女子吃痛一手把她给扔出去,然后漫雪就以抛物线的形式摔倒在地,那个女人气得眉舞飞扬,拿出匕首步步紧逼。
漫雪左躲右闪,被她狼狈的追着,脖子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跑步又耗氧过多,感觉严重缺血的她几乎要晕过去,但一旦停下就死无葬身之地,为了活着的信念,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跑啊跑。。。
最后栽倒在地,绝望了,那女子一脚踢在她的背上,背后又多了一片於紫,酸麻胀痛五味俱全。
最后一下致命一击向她袭来时,她看到了一堵人墙,血腥的空气中夹杂龙涎香的味道,漫雪笑了,他来了,她所期盼的人来了,现在好累,好想睡啊,两眼一黑,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