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的勾起嘴角。
原来……
这么多年,所谓的帝王柔情,所谓的宠爱,都是假的!
若不是有将军府,他恐怕连逢场作戏都不肯吧!
潇枫幸灾乐祸地摇了摇头。
又是一个被伤心的女人,不过她坏事做绝,也算是自作自受。就怕娘亲也如同她一般,被无情的男子伤了心啊。
看来,必须将早点将娘亲带走,不然今天晚上就去与娘亲商量,反正今天肖雪婉受了惊吓,爹地应该会去琉婉宫陪她。
没想到肖雪婉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而另一边的肖雪婉也显然没想到自己也会被怀疑,不过她是个聪明人,所有的惊讶和愤怒都在一瞬间内掩盖了,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
“娘娘,得罪了。”
几个宫女走过来,草草地搜了一下就走了,毕竟谁也不相信如此善良的人会做这种事。
“回禀皇上,婉嫔身上没有任何毒物。”
“没有!?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整个御花园的人都搜遍了,然后你跟我说没有!难不成那歹人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跑了!?”
君泽承大怒。
所有人纷纷下跪。
“皇上息怒!”
“息怒,你让朕怎么息怒!”
“在朕的皇宫里,一个歹人,在这害了后宫嫔妃后,还来去自如,你们居然还在这让我息怒!”
“皇上,可否听臣妾一言?”
肖雪婉直起身子,柔柔弱弱地朝君泽承俯身行礼。
君泽承从愤怒中回过神来,看着脸色苍白虚弱至极的肖雪婉,一阵愧疚涌上心头。
“爱妃但说无妨。”
“皇上,臣妾虽然位列后宫,但无奈身份卑微,从来深居简出,不敢与其他人起争纷。到如今也甚少得罪他人。”
肖雪婉微顿,接着道。
“所以,我觉得此人应是冲着**姐来的。毕竟**姐锋芒太盛,自然也容易遭别人妒忌。”
心灰意冷的江蔓柠听到这话,猩红这眼瞪着肖雪婉,仿佛要把她撕碎一般。
这个贱人!她是故意的,故意在皇上面前贬低我!好让我再也不能受到皇上宠爱。不对,她是要踩着我往上爬!
肖雪婉看见江蔓柠的神情,便知晓猎物上钩了。她立刻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战战兢兢地看着江蔓柠。
“皇上,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姐她……她人很好,只是太过耀眼而已。”
君泽承感到很奇怪,他顺着肖雪婉的目光看去,正好发现江蔓柠的动作。
“淑妃这是何意?婉嫔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这些年在宫里所做的事吗?要不是看在大将军的份上,朕早就把你杀了,你最好给我好好反省一下,不然就算你爹是大将军也无法保你!”
江蔓柠很伤心,尽管她早已知道这个帝王的绝情,但面对着心爱之人的警告,她是心还是控制不住的抽疼。
“谢皇上不杀之恩,臣妾一定会好好反省的。”
“那就好!”
“刚刚婉嫔娘娘说到哪里了?快点继续呀!”
潇枫看着这三个人还没完没了,心里有些烦闷,不耐烦地将他们打断。
“四皇子,实在抱歉,我这就继续说。”
肖雪婉见君泽承并未指责潇枫什么,心中立刻有了计较,马上温顺地向潇枫道了歉。
“所以臣妾认为,我们应该从姐姐的仇家入手,寻找凶手。”
“臣妾还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歹人一定要将毒物带在身上呢?”
“毒物是活的,它们可以到处游走,而且臣妾听闻,苗疆有一种人可以以笛御兽,即使人处在千里之外也可以控制野兽。”
潇枫奇怪的看了肖雪婉一眼,倒是没想到肖雪婉会这么说。她还以为肖雪婉会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呢。
其实,肖雪婉一开始是想把矛头指向潇枫,但皇帝对潇枫的维护超出了她想象。她怕等会儿自己不仅没有在皇上面前留下个好印象,还惹得一身骚。
“爱妃,你的意思是……”
“不错,我猜就是寂舞宫的年妃娘娘!”
“首先,年妃娘娘来自苗疆,她身为苗疆公主,难道连苗疆的兴国之法都不会吗?”
“其次,**姐曾因为忌妒她受皇上宠爱,在她饭菜里下毒,令年妃娘娘肚里三个月的胎儿流掉。虽然她并未说什么,但杀子之仇又是岂能忘的。”
肖雪婉脸色依旧苍白,但说出来的话,却将害死两个人!
“爱妃说的不错。但是,年妃为何会在今日发难?而且伤害她的是淑妃,她为何要放蝎子咬你?”
君泽承身为皇帝,自然不会就这么被肖雪婉引过去。
“请皇上恕罪,臣妾确实不知道年姐姐为何在今日发难,
但是,臣妾以为,年姐姐之所以对付我,是因为……是因为我曾看见年姐姐打骂宫女,估计是年姐姐怕我说出去吧。”
肖雪婉一副张皇失措的样子。那闪烁的大眼睛,着实惹人怜爱。
“婉嫔娘娘此话可能不对吧,你不觉得你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吗?”
“仅仅是看到年妃娘娘打骂宫女,她就要杀你,这好像不太合逻辑。毕竟,再怎么样你也是皇上的女人。怎么可能想杀就杀?”
潇枫懒懒地倚在树上,小小的身体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一种娇媚之感倾泻而出。
“你说是吧,婉,嫔,娘,娘。”
潇枫一字一顿,毫不留情地戳破肖雪婉的伪装。
肖雪婉暗暗愤恨,但面上却是一派落落大方,毫不虚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