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歌自从知道女子的身份之后就知道这城门口肯定会很热闹一会的,只是当看到太子安瑾夜以及安瑾言同时出现的时候她才露出一点点的不敢置信,这西穆国公主难道真有什么特别?竟然面子大到能让东安国太子以及宸王出面迎接。看见安瑾言,她心里有一点的苦涩,恐怕他根本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吧。
其实安如歌想错了,当安瑾言出现在城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她,虽然安如歌的打扮和昨天出去时的打扮不一样,更是有几分的狼狈,但是安瑾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的脸蛋晒得通红,显然是晒伤了,但是好在的是那一双眼睛是那样的炯炯有神,让人不能不注意。
“清和公主一路奔波前来为我皇贺寿,本太子有失远迎还请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才是。”安瑾夜和安瑾言同时翻身下马,走到西陵蓉面前。
人前的安瑾夜是一个得体的太子,他的一言一行都无不透露着他高贵的气质,就连这短短的一句话都无不彰显着他一国太子的大气与贵气,真不愧是从小接受帝王教育的皇子。
“太子殿下说笑了,是清和没有提前打招呼,说来也难过,清和本与皇兄一道,却不想竟然在东安的国土上还能遇到匪徒,导致皇兄与清和走散了,如今清和真是很担心皇兄。”清和公主西陵蓉早在婢女通报说太子以及宸王来的时候就下了马车,她依旧是带着面纱,语气轻盈温柔似水,看不见的面容唯独留在面纱外的那一双眼此刻充满了担心。
西穆国也不愧为大国,教出的公主都能如此贵气,在安瑾夜和安瑾言面前,西陵蓉的气场也丝毫没有落下半分,她深知她今天代表的是西穆国,如果自己表现的弱不经风,只会让人笑话罢了。
安瑾夜的脸色有些不太好,这清和公主一口一个不怪罪,可说出的话字里行间都在讽刺他们东安的管理,在他们东安的国土上遭遇匪徒导致一国皇子失踪,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弄不好可就会引起两国的战争,这清和公主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货。
“东安国的国土上出现了匪徒乃是我们的管理不当,让公主受了惊吓,还请公主见谅,本王甚是佩服西穆国皇上,能将公主养育的如此有大将之风,那本王相信,西穆的皇子定然也不会差。”安瑾言抢先安瑾夜一步,将西陵蓉的话堵了回去。
安瑾言的话说的很是巧妙,既一句话揭过了他们的不是,又巧妙的暗示西陵蓉既然她都能安然无恙的从那些匪徒上安全逃脱,那么她的皇兄也不会有事,毕竟一个皇子若是连一个女子都不如,那他还具备一争天下的能力吗?
西陵蓉的面色不太好,却又不能表示出来,只是讪讪的笑道“承蒙宸王吉言,本公主亦相信皇兄不会有事。”
虽然她很不高兴,但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还是生生的压下了心底的怒气。
“既然如此,还请公主移步驿馆稍作歇息吧,为了表示我们东安国的好客之意,本太子愿意当公主的护花使者,将公主安全送到驿馆。”安瑾夜上前一步,那气势显然是要将安瑾言压下去,既然安瑾夜给她这个台阶下,西陵蓉也毫不客气的转身走上马车,随着安瑾夜一同进了城。
对于安瑾夜的表现,安瑾言只是笑笑不语,待到马车开始行动,他这才将目光正视到安如歌的身上,安如歌显然也注意到了…
四目相对,安瑾言没有任何的表示就转身上了马,只是安如歌明白,他要她现在跟在马车的后面进城,也没有多想,小跑着就跟了上去。
守卫本来看到了安如歌,犹豫着要不要阻拦,但是转念一想,他都看到了,那就证明太子以及宸王都看见了,既然他们都不说什么,那他还阻拦做什么?毕竟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不能做第二次。所以安如歌也就很安全的进了城。
安瑾夜和安瑾言一同将西陵蓉送去了驿馆,而安如歌则是半路与他们走开了,一个人抄着小道回了宸王府。
是夜。
安如歌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就坐在院子里抚琴,琴声悠扬悦耳,在整个宸王府上空环绕着,当安瑾言回到府中时就听见了这琴声,能在宸王府这么肆无忌惮的弹琴的人出了安如歌不会再有第二个,想起她昨日的不归和今日莫名的服装,他带着满心的疑惑去了安如歌的院子。
安瑾言一进到院子,安如歌就知道了,只是手上抚琴的动作没有停下,她知道安瑾言会来,只是不知道他是为了哪件事而来,是为了昨夜她的不归宿还是为了没有抓到安瑾夜把柄来怪她的。
啪--
安瑾言走到她的面前,看她似乎不打算理他,他大手啪的拍在琴上,制止了她抚琴的动作,无奈,安如歌这才抬起头,看着安瑾言道“父亲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任务需要我去做的吗?”
王府里,安如歌都会称安瑾言为父亲,而她也确实是他名义上的义子,毕竟住在王府里就必须要有一个让人不会怀疑的身份,虽然这个身份有些尴尬,但习惯之后还是挺好的。
“难道在歌儿的心中,本王只有有任务给你才会来找你了吗?”安瑾言目光泛冷,安如歌在跟他装傻,她明明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
“不是吗?”安如歌的眼神中出现了三分迷茫,七分自嘲,她唇角弯出一个弧度,其中带着苦涩。
他每次来找自己不是有事情就是因为什么事来找她算账,想起来啊,她还真是可悲,安瑾言从不会因为关心她的死活而前来关心她。
被她的话噎住,安如歌落寞的样子刺痛了他的心,深深吸了口气,他心底的怒火也似乎因此而消灭了“昨夜怎么回事?密探得来的消息出现了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