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索站起来,伸出一只手,轻触那缕血,指尖沾上一点鲜红。他放进嘴里,轻尝那血的味道,多么美丽的颜色,多么特别的味道,让人厌恶又诱惑,就像她,就像他此刻的感觉。
他丢下剑,俯身去吻她颈上的血,从慢慢地添舐,到重重的咬啮,然后是疯狂的吮吸。帝奇的喉间响起模糊而痛苦的喘息,夹着狂野的欢愉。这是什么感觉?比以前的任何时候都令她疯狂而喜欢,又怨恨又着迷。
她的唇摸索着,去寻找他的颈项,然后,也如法炮制的啃咬和吮吻,舌尖那微微咸腥而甜淡的味道,比上等的毒品更诱人。除了血,再也没有能满足此刻的需求。
伊尔索狠狠地吸帝奇的血。
她的一切都令他厌恶,她的身体,她的唇,她的味道,她的眼神,她的声音,她的呼吸,他厌恶得想掐死她,想彻底毁掉她。他能从折磨她和毁灭她中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和满足。
同时,这一切也令他着迷,她的身体,她的唇,她的味道,她的眼神……能燃起他心中疯狂而狂热的火焰,他想拥有和占有这一切,让这一切全成为他的,只属于他。他可以随时随地随心所欲地支配和操纵这一切。
就像最上等的毒品,一边拒绝并毁灭,一边吸食而上瘾,这到底是一种如何占据心魂的感觉?只有中毒的人才能明白,无论如何,已经不可能再回到没中毒的时间。
厌恶从此上升为恨,着迷从此上升为爱,又恨又爱的感觉,比单纯的爱或恨,更能让人强烈地感觉到他(她)的存在。
爱与恨纠缠而成的牵绊,更难以解开。
当从又爱又恨的欲望中脱离出来,伊尔索冷冷地盯着帝奇说:“你可以杀掉我了。”
“是啊。”帝奇无所谓地道,她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好。
他让她重生,就是让她来毁掉他自己的,他知道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