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流风的调笑,淳于宣表面上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口茶,很平和地说:“是不是有人心疼楼青青我不知道,但是若是今日你无法给本座一个满意地答复,本座可以保证,你绝对会为自己的未来担忧的。”
好吧,流风瞬间静了下来,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声:主子,算你狠。作为自己的未来还在自己主子手上把握着的人,自己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再去触老虎须了。
不一会儿,就有衙役来到了鸣翠楼之中,一批人直接把鸣翠楼都给围住了。为首的人从衣着来看是一个捕头,后面跟着两个小衙役,直接进入了鸣翠楼之中。鸣翠楼的大门敞开着,倒是方便了淳于宣与流风,都不用旁人传递消息,以他们的眼力耳力,完全可以将鸣翠楼里面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众人见到这一副场景之后,想要去楼中找姑娘的人纷纷都退回了脚步,而在外面找客人的姑娘都吓得花容失色,有人上去找了鸣翠楼的管事下来。
不一会儿,一个浓妆艳抹,穿得很是艳俗而且已经是徐娘半老的一个女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还没有完全走到底,就甩了甩手中的帕子,说:“哟!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值得你成捕头大家光临我鸣翠楼,还带了那么多人来?是要碰哪位姑娘的场啊?还是我鸣翠楼里面有人犯事了啊?”
那位成捕头则是一本正经地说:“金妈妈,在下今日前来是有公事。有人报案说你这鸣翠楼里面窝藏逃奴,所以在下不得不搜上一搜了!金妈妈,得罪了。来人,搜!”
“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成捕头后面的那两个衙役听到成捕头的话之后,立刻带着后面的人狐假虎威地说着。
金妈妈面对着如此不给面子的成捕头,心里很是不爽。而且,金妈妈也知道,若是今日鸣翠楼真的让衙役给搜了一遍,那么鸣翠楼这几天的生意就不用做了,这可是万万不行的。金妈妈放轻了语调,放缓了语气,对成捕头说:“老成啊!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可是我也不容易啊!再说了,砸坏了我鸣翠楼的东西,我要是闹到衙门里面去,你也是不好交代啊!倒不如这样,”金妈妈把手一伸,从后面跟着的那一个龟公手中拿来了一袋银子,送到了成捕头的怀里,“这一点儿心意,请成捕头喝茶,也请众位兄弟喝茶。”
金妈妈觉得这钱不少了,成捕头拿了就可以息事宁人了。成捕头掂了一掂这一袋子钱,觉得还算厚实,也就拦住了那两个想要去搜查的人,同样也是放缓了语气好言好语地说:“既然金妈妈如此理解在下,那在下也好做了。不知金妈妈可否见到过这个人,只要金妈妈把这个人交给在下,在下立刻走人,绝不打扰金妈妈做生意。”
成捕头展开了一幅画卷,是淳于宣所画的那一幅来福女装的形象。金妈妈一看,迟疑了一会儿说:“这呃!成捕头,不是金妈妈我不体谅你,只是她从未在我鸣翠楼里面出现,这,让我怎么交人啊?”金妈妈把手一摊,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成捕头听见金妈妈的话之后,放缓的语气又变得强硬起来了:“可是,在下可是听说有人在鸣翠楼中见过这一个人,而且还不止一次。金妈妈作为鸣翠楼的主事者,真的没有见过这个人吗?”
金妈妈听到成捕头的话之后,心中也是十分纠结:这人可是楼姑娘亲自吩咐的,那楼姑娘背后的才是真正的鸣翠楼的老板,若是自己保不住这位楼姑娘亲自交代的人,这楼姑娘发起火来,自己绝对逃不了什么好。可若是自己不交人,那一帮子的衙役砸了这鸣翠楼,自己同样也是逃不了好的。
这可真是两难的选择,不过自己还是选前者吧!就算鸣翠楼出事了,至少楼姑娘还可以帮自己说说好话。最好的结局就是自己可以劝说成捕头放弃对鸣翠楼的搜查。金妈妈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来福有逃不过的可能性,据她所知,这位姑娘可不简单,她一个人躲了起来,所有人都不一定找得到她的。
所以金妈妈更加低声下气地对成捕头说:“我实在是没有见过这一个人啊!成捕头。若是成捕头手头不宽裕,我们还可以好好谈!只要成捕头能高抬贵手,放过鸣翠楼一马。这给成捕快提供线索的人呐,说不定是看错了,也有可能是记错了!我这鸣翠楼,可从来都是好好地做生意的地方。”
金妈妈在心中想着,快点开口说个数啊!说完了拿着钱就走吧!哪怕成捕头狮子大开口,自己也要尽力满足他。只要能送走这尊瘟神,自己就算破财免灾吧!虽然自己很是心疼这一些钱。
可是,金妈妈没有想到的是,成捕头完全没有顺着她的美好想法去做,反而把原来拿在他自己怀中的那一袋钱重新拿了出来,放到了金妈妈的手中,说:“金妈妈,您今日可是想错了,在下不是为了钱财而来的,是为了捉拿逃奴的。既然金妈妈不肯叫人,那就只能在下帮妈妈一把了!”接着,成捕头有转身对他身后的大声说道衙役说,“给我搜。房间一间一间地搜仔细了,角落里也不能放过。错过了逃奴,我为你们是问!”之后那一群衙役听到了自己上司的命令之后,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进去了。
“成老实,你想干什么?”金妈妈一把推开一个想要进入鸣翠楼的人,大声喝道。众人都是一惊,只听到金妈妈大声骂道:“成老实啊成老实,你不能因为我没有把海棠姑娘卖给你,你就报复我鸣翠楼啊!还带来了这么多的衙役一起过来,这是存心不想让我鸣翠楼做生意啊!有你这样的人吗?”金妈妈双手插着腰,大声骂道,满脸都是愤怒,活像一个泼妇。而她的这一些大骂,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也让准备进入鸣翠楼里面搜查的衙役都停下来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