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院中。慕容驰练得是太极剑,速度慢,柔中带刚。芳妃在一旁看着,时时地鼓掌赞扬一翻。对于剑术,她略知皮毛。也赞得恰到好处。
慕容驰耍了一会儿,转头对芳妃说:“我一个人练没意思,不如爱妃陪我一起?”
芳妃一愣,忙说:“臣妾哪懂得这些,太子说笑了。”
慕容驰黯然,说:“如果她在,就会陪我同练。”纯是装的,碧煊从来没陪他练过武。
芳妃一皱眉,“她”是谁?难道是那个女人?她绝不能输给她。“那臣妾就试试。”芳妃自信地微笑着走上前来。
慕容驰一喜,将手中的剑交给芳妃,从柯鹏飞腰间抽出剑来。柯鹏飞担心地望着慕容驰,生怕这次的冒险的计划,让太子受伤。
慕容驰教了芳妃几势,就要和芳妃对打着练。芳妃不肯。慕容驰表现得十分扫兴说:“你们女人就这点不好,太胆小。你刚才舞剑的姿势很优美,也许和我打起来更好看。哎!实在不想陪我就算了。”说着就不太高兴地转身。
芳妃这一听,哪还能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上前拉住慕容驰的衣服说:“太子,臣妾愿意陪你练。”
慕容驰心中暗笑,转身,“哦?真的?”
“嗯。”芳妃坚决地点头。
“好。来,我们比试一下。你不用怕,不管你怎么打,我都能躲得过。”慕容驰鼓励她。
芳妃想,慕容驰再让着她,以他的功夫也绝不会输,就真的和慕容驰比划起来。她的招势比较慢,慕容驰也在配合她。她看到慕容驰一个破绽,就向他刺去。慕容驰微笑着看着她,眼中满是喜欢和鼓励,她认为慕容驰一定是和他闹着玩了,也断定他一定能躲得过去。结果,剑离慕容驰只有一寸的距离时,慕容驰才微侧了一下身。锋利的剑,直接刺到慕容驰的左臂上,鲜血涌流。
芳妃吃了一惊,不等她反映,七八个侍卫跃过来,五把剑一起压到她的脖子上。她惊慌地看向慕容驰,手中的剑也掉在地上。
慕容驰眼都没眨一下,淡淡地看了看流血的伤,转头望向芳妃,“你敢行刺我?关压起来,等我亲自审问。”他说这些时,还在对芳妃冷笑。
“太子,我冤枉,太子。”她惊呼着,被几个人压向远处。
柯鹏飞令人传太医,慕容驰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剑。脸也凝重起来。碧煊,这一剑先还给你,别的伤我再慢慢还。
阴暗的刑讯室里,墙上挂着各种刑具。一个男人被吊在特制的架子上,**上身,后背已是鲜血淋漓。身后是同样裸露上身,满身全是汗水的士兵,正在用蘸着盐水的鞭子,抽打着他流着血水和汗水的脊背上。男人闷声喘着气,偶尔发出几声低低的呻吟。
隔壁屋子里,背向窗坐着慕容驰。他的手臂受伤还包扎着。目光阴冷,残酷地看着跪在下面的捆绑着双手的女人,芳菲。窗边站着柯鹏飞,正对芳菲怒目而视。隔壁的鞭打声,给这个阴森的牢房,增加了更多恐怖的气息。
“说吧,你不是一直吵着要见我吗?这是最后一次,我让你死个明白。”慕容驰低沉的声音响起。
芳菲冷笑了一声,质问道:“慕容驰,我是中原远嫁的公主,你敢杀我?就不怕和我父皇反目成仇吗?”
“父皇?你叫得到是很亲,陈东林篡位登基之前,只有一个九岁的女儿,算起来今年也只有十岁,你是他什么时候生的女儿?”慕容驰厉声问。
芳菲一阵惊慌,但转眼间又恢复过来,说:“我母亲是江南名媛,我是父皇的私女。”
慕容驰哼笑了一声,“是吗?他明知道刺杀安国太子,必然不会活着回去,还执意让你来送死,他还真是舍得?”
“你胡说,我不是刺客。”芳菲激动起来。
“不是刺客?要不是我躲得急,我已经是你剑下之鬼了。”慕容驰眉毛挑起,带着笑说。
“你血口喷人。是你偏要教我练剑,又要和我比试,是你自己撞到我的剑上来的,你谄害我。”她大声说着。
慕容驰转头望向柯鹏飞。柯鹏飞会意,走到芳菲面前,掌嘴。芳菲嘴里唔哼着,背缚着双手,没有还手之力。柯鹏飞练武的手,毫不留情地打向这个女人,他也恨她。
停下来,芳菲满嘴都是鲜血,脸呈紫红色,高肿了起来。她倒在地上,被柯鹏飞抓着头发拉起来,使她重新跪好。
看着眼前被打伤的女人,慕容驰露出一抹满意的笑。但转眼间又是阴郁。“死之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尽管讲出来,嗯?”这是他对她最后的一点仁慈。
“我承认,来这里是为了限制安国。可是,自从见了你以后,我就真正爱上了你,我宁愿背叛我的父皇,也决心跟随你,做你最忠诚的女人,你为什么要杀我?”芳菲眼里流出泪来,顺着肿胀的脸滑过后,带着血色,滴落在地上。
“你的任务之一,是要对付碧煊吧?”慕容驰提到这个名子,心就会绞痛,他左手握住胸前的衣服,感受到心异常加速跳动的声音。
芳菲一惊,她看到了慕容驰刚才一瞬间有点失神的眼睛和痛苦的表情。眼珠一转,要我死,我也不要你们好过,于是说:“丽妃和皇后说她只是一个侍女,你也早就想除掉她,只为让我斩草除根,所以杀她。”她阴险地看着慕容驰,看你会对丽妃和皇后怎样?
慕容驰一点都不惊讶,“这些我都知道,我想你想说的话,也无非就是这些。我还要告诉你,从你嫁过来的第一天,我就在计划着如何除掉你,留下碧煊。你在的每一天,她都不会好过。上次放过你也只是时机未到。很好,你把她逼走,你的死期也就到了,等着受死吧。”他语气温和,目光却是冷得逼人。
慕容驰刚要站起,却看到门外闪进两个穿着狱卒服饰的人。刚要训斥,其中一人闪电般窜到了他的面前,利刃一晃,架在了他的颈上。速度太快,柯鹏飞居然没来得及拦住。这种架势下,他只能举剑示敌。芳菲以为是来救她的人,眼里闪过喜色。慕容驰并不惊慌,转头冷眼看着来人,见这人伟岸的身形下,一身侠气。再看向对面的敌人,一愣。白炎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