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小声议论,不过没敢提出来。”沐千澈淡淡道。
莫黛走上前,轻轻撩开沐千澈的面纱,见到那张美得让人想要倒抽气的脸时,打趣道:“估摸着是害怕你这个神医,气韵太过高冷,时常拒人于千里之外。”
沐千澈拉着莫黛坐在他身旁,有些不自然地避开她过于炽热的视线:“我只想给你一人看。”
闻言,莫黛的心里甚是感动,头靠在沐千澈的肩头,感慨道:“我终于娶到你了!”说着便又站起身拉他至桌边,“来吧,我们来喝交杯酒!”
喝完交杯酒,莫黛便借着酒劲上来赖在沐千澈的怀里不肯动,沐千澈便任她搂着自己,眼神里流露出满满的宠溺。
莫黛忽然想起古曲送她的礼物,于是从袖内抽出那本《只羡鸳鸯不羡仙》,还笑着对沐千澈说道:“千澈,你知晓吗?古曲说这是要在洞房时才能看的,我们来看吧!”
沐千澈只看一眼那书名便知晓那是什么书了,脸登时红了起来。
莫黛确实从未看过不正经的书,这与她向来传统守旧的生活作风有关,还有一点,想她前世十三岁之前在农家奶奶那里过着淳朴天然的农家生活,之后跟随爸妈在城里生活,妈妈对她的管教极其严格,而她也极其乖巧懂事,所读的书籍一律都是冰心鲁迅之流,十六岁后,妈妈不在了,她的双目也盲了,便是想叛逆看些不正经的书也看不了了。
是以,当莫黛翻开那本封面极其雅致的《只羡鸳鸯不羡仙》时,她有些懵。沐千澈将她手中的书合上塞进置物柜的最底层,故作淡定地说了句:“待那古曲成亲之时,你再将这本书送还与她就是,左右不过那些事,没什么的……”
莫黛抬头看了沐千澈一眼,原本就因酒气而晕红的脸颊此刻更红了,居然在沐千澈面前堂而皇之地翻这种书,脸丢尽了吧,人品受到质疑了吧,她想去死一死了!
“我们歇息吧!”沐千澈说。
“嗯。”莫黛低应,脸烧烫得好似不是她的脸一般,而后规规矩矩地躺倒床里头,背对着沐千澈,直到沐千澈熄灭了烛光,房内一片黑暗时,她的心里才好过些,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沐千澈心知莫黛是在尴尬难为情,遂主动将她搂进怀里,主动亲吻她的眉眼,主动以着比蚊蚋大不到哪里去的嗓音在她耳畔说道:“其实,这种书一般是男子成亲之时会看的,是为了更好地伺候妻主,那古曲定然是不晓得其中之事,故而才会买来送与你。妻主,你,你想我……伺候你吗?”
莫黛下意识地点点头,随即又飞快摇头,直接将脸埋入沐千澈的怀里,闷声道:“我没有,我很矜持的,你要相信我!”
沐千澈忽然觉得这样的莫黛让他甚是心动,遂撩起她的发丝放在鼻间轻嗅,宠溺道:“我自然是信你的,是我心甘情愿想要伺候你的!”
莫黛终于自他怀里抬起头:“不是伺候,我只想你陪在我身边,让我守护你!”
“好!”
“我们睡吧!”
“好!”
可沐千澈想做的事,从来也都是势在必得的,更何况这是他和她的洞房之夜,错过了,懊悔一辈子。于是,房内的喘息声凌乱了,自莫黛身上所散发的馨香味道愈发浓烈了。
莫黛临睡前想到一点,沐千澈绝对观摩过那本书。
翌日清晨,莫黛整个人的气色甚好,而向来以睡眠质量绝佳著称的萧笑却顶着黑眼圈,待全家人的目光都朝她关注时,她吭叽了半天说了句:“我昨晚没睡好。”
于是全家人收回目光,该吃吃该喝喝,倒是莫小羽愣愣地盯了萧笑半天,而后抓起自面前放着的一只煮鸡蛋送到萧笑面前:“笑姨,你眼睛黑了,给你吃!”祖父说过眼睛黑了需要多吃补身体。
萧笑一怔,随即便感动得热泪盈眶:“小羽真是太贴心了,笑姨疼你!”萧笑说着便想抱住莫小羽,却被莫黛伸臂拦住。
“我儿子,不许抱,想抱自己生去。”莫黛挑眉道,将自己的煮鸡蛋递给莫小羽。
“我是女人,我哪生得出来?”萧笑愤愤道。
“找男人生。”莫黛轻飘飘地说道。
“你……好,我说还不行吗?”萧笑被莫黛堵得脸色一红,坦白道,“我昨晚之所以没睡好是因为昨日我收到了这个。”萧笑说着便拿出一只绣荷包,红白相间,绣着花好月圆的图案,做工虽比不上萧笙和莫无云他们,但也差强人意,最重要的是荷包里头藏着的心意。
“谁送的?莫非是尚同?”莫黛问。
“嗯……”萧笑的声音低了下去,“你们说我该答应吗?”
莫黛没想到尚同还是蛮有想法的,对于自己中意的女子勇敢去追求。
“不是挺好的吗?一定要答应!”许韶林说道。萧笙也跟着点头。
萧笑直接眼巴巴地瞅着莫黛。
莫黛直觉萧笑话里有话:“你有什么就直说。”
“我心里还是只欢喜石墨一个,便是将他们娶进门了,我也担心自己会伤害到他们。”萧笑说着,一脸苦笑。
“那你为何又收下人家的荷包?”莫黛问。
“我……我……”萧笑又苦恼了,她不想承认是因为自己从未被男子示好过,忽然有男子主动向她示好,这让她受宠若惊,以至于稀里糊涂地就收下了。
“答应吧!”莫黛说,“你会对他们好的!”
萧笑忽然就松了一口气,笑道:“我听你的,若是我日后犯浑,你务必要打醒我,尚公子是好人,我不想伤害他们!”
萧笑此言一出,全家人都眉开眼笑了,这喜事刚过,便又有喜事临门了。
莫黛和沐千澈双双踏进按摩馆,那情意自在眼波流转间,使得跟在他们后头的萧笑倍感压力山大。
莫黛和萧笑换上制服各自准备上工,而沐千澈也进了他的药房。昨日他休了一日,好多病人只能去千药馆,却不想千药馆的丰大夫也不在,只有几个年轻大夫在,一看就是经验不足的,于是有病的人便回家忍着了,只有极少几个确实病得厉害的才迫不得已让那几个年轻的大夫给自己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