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笑了。
这晏紫瞳聪明的,让人头皮发麻。“你是个可怕的女人!”
晏紫瞳转身嫣然一笑,小手轻抚了抚马脸,坦然接受那人的评价,灵黠的眨着眼笑道:“说我可怕也好,说我怎样都行,不过,我倒想问问你,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害我?”
倘若,这马夫得逞了,夜北溟落马的话,不会有多大碍,但是,她只要落马,坠在这样坚硬的地上,轻者重伤,重者死亡。
所以,她猜测着,这人并不是想伤夜北溟,而是想杀她。
马夫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但是紧闭着嘴巴,不愿意回答。
“说!”夜北溟逼问的剑压得更紧。
马夫痛得皱眉,骄傲的昂起下巴,誓死如归:“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我完不成任务,那我就只有一死,你们想从我嘴里套出是什么人要我杀你的,永远不可能!”
马夫忽然仰头大笑了起来,毅然的向前一脖,毫不犹豫的撞上夜北溟的剑。
夜北溟的剑来不及收,那马夫的脖子被锋利的剑锋划破,鲜血涌了出来,那马夫最后放心一笑,倒在地上死了。
看到鲜血的同时,晏紫瞳害怕的别过眼,慌张的躲进夜北溟的怀中。
心疼的抚着她的背安慰她:“别怕,有我在,别怕!”
他深邃的黑眸瞪向远方。
今天的事情,会不会与他有关?若是与他有关,他一定不会原谅他。
那杀手死了之后没多会儿,真正的马夫摇摇晃晃的跑了过来,看到地上杀手的尸体,吓得“啊”了一声,扑通一声跪下,久久的匍地不起,哭喊着求饶:“刚刚小的被打昏了,请庄主饶命,饶命!”
夜北溟仍然寒着脸,怒气未退。
若非晏紫瞳机警,在半路上提醒他那个马夫有问题,她可能又遇险了,这让他怎能不生气?
“没你的事,你先起来吧,去叫人查查这杀手是什么来头!”晏紫瞳忙唤起马夫。
“是是是!”马夫得令慌张的爬起来,不敢有一丝怠慢。
夜北溟性感的嘴角露出不满的弧度:“他严重失职,你……”
晏紫瞳摇了摇他的手臂,嫣然一笑的提醒他:“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况且,这马夫哪是那杀手的对手,不知者不罪嘛,你可别忘了,你曾经答应我,不许随便杀人的。”
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他只得自个儿将怒气压下,无耐的看着她:“都听你的。”
晏紫瞳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笑容愈发的灿烂:“相公啊,我们今天是出来玩的,不要为了这件事扫兴,如何?”
温柔的揉了揉她的长发,幽暗的眸中满满的宠溺:“都听你的”
方才的事情,都被他们两个抛诸脑后,夜北溟扶晏紫瞳上马,让他生气的是,那匹臭马,居然用马头将他推开,自个儿用马头扶晏紫瞳上马。
晏紫瞳愣了一下,嫣然一笑的扶着马头上了马背,她怜爱的摸了摸马脸,小白兴奋得仰头嘶叫。
夜北溟的脸马上又黑了。
虽然小白很聪明,可是这匹马聪明过了头,而且还跟他抢女人,还把他给推开。
是时候该找机会将这匹马给送走了,否则,有它在,晏紫瞳的精神会经常的被分走。
太气人了,他的情敌不是人,是一匹马,还是一个不能光明正大处理掉的家伙。
从牧场回第二山庄的路上,晏紫瞳稳稳的骑在马上,一脸的高兴。
夜北溟则板着脸的与她并肩,在她伸过手来,与他两手相牵时,他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走在大街上,晏紫瞳满眼的新奇。
小手用力扯了扯夜北溟的手。
“相公相公,今天我们不回庄,随便逛逛吧!”自从来到这古代之后,不是在第二山庄里闷着,就在是阳湖城的茶庄里闷着,不有好好的逛过街。
特别是像华城这样繁华的街道,到处都是新奇玩意儿,看了让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好,我们先把马放在第二山庄名下的铺子中吧!”
“好呀!”
一刻钟后,夜北溟和晏紫瞳两人将马送到了第二山庄的铺子中,那商铺的管事,看到庄主和庄主夫人两个同时出现,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胆战心惊的迎接,最后才知道,原来只是寄马而已。
当下那管事唯唯喏喏的答应着,命人将马送回第二山庄里,再千拜万叩的送了两人出门,待夜北溟和晏紫瞳出门时,那管事早已是满头大汗。
出了商铺,晏紫瞳就捂嘴偷笑,不时的偷看夜北溟一眼,再转过头去时,笑得更凶了。
“你在笑什么?”他用力握了握她小手。
“痛!”她惊呼,瞪他一眼,才好笑的回答:“你看看那些商铺的管事,你不觉得他们像老鼠见了蛇吗?”
老鼠见了蛇?这是什么比喻?
他脸又黑了,以表情表达对她比喻的不满。
晏紫瞳拉了拉他的手,撒娇的贴着他的手臂,温玉温香紧贴着他,心魂荡漾,脸色便缓和了些。
看他脸色缓好了些,她才笑吟吟的问:“难道你觉得自己像猫吗?”老鼠见了猫,虽然这是惯用的词语,只是,猫这个比喻,用在夜北溟的身上,就太太太……不形象了。
说他是猫,他却比老虎还凶猛。
幽幽的看她一眼,眸中闪动着她熟悉的灼烫光亮:“错,我是狼!”他纠正。
“狼?”她愣了一下。
“而且是只吃你的狼!”他露骨的坏坏邪笑道。
一句话,惹得四周无数双眼睛暧昧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游动。
“咳咳……”一口唾沫,差点呛死了自己,想到晚间,她就羞得满颊通红,晏紫瞳赶紧收了收心魂,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大街上的,他居然能将这种说说出来,他真好意思。
“你也收敛一点!”她冲了他一句。
“你不喜欢吗?”他促狭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滚烫从他吻住的那一片,迅速的漫延,滚烫得她全身发热,恨不得浸到冷水里浸凉发烫的身子。
他越来越过分了。
不敢再听他的胡言乱语,一双小手紧张的抓住他赶紧逃离原地,免得被更多的人用暧昧的目光盯着。
他就是喜欢扰人的梦魇。
看着她急忙逃窜的背影,性感的薄唇勾起惑人的弧度,心情大好了起来。
他爱看她害羞小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模样,煞是可爱。
逃出了羞人的地方,晏紫瞳的眼睛立即被市集两旁琳琅满目的商品所吸引。
她看了好些好玩的东西,只不过都是摸一下便放下了,夜北溟问她:“不如把整个摊位都买回去吧!”
反正她喜欢,钱不是问题。
晏紫瞳的脸马上就变了,冲愣住的摊主不好意思的笑笑,趁机把夜北溟拉离摊贩前。
“你打算把整个市集都搬回去哪?就是因为经常看不到的东西,才觉得稀奇,通通搬回去,还要市集做什么?”她没好气的瞪他。
听起来似乎有道理。
夜北溟想了想,便将手缩了回去。
转了一圈,晏紫瞳的手里拿着一袋板粟,香喷喷的板粟,令她吃得笑眯了眼睛。
板粟还是她的最爱。
突然,晏紫瞳看到了一个套圈儿的摊,那些圈儿,前面摆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筷子之类的东西,一些名贵的陶瓷饰品等,摆放在了摊位的最后方,那么远的位置,普通的百姓们,没有一个能套得上的。
摊贩手里拿着一打竹圈儿,腰包鼓鼓的,笑得脸上皱纹一条一条的,嘴巴里不停的喊着:“套圈套圈了,一吊钱,套十个!”
一吊钱,套十个?
她一眼就看中了最远处的一只鼻烟壶,同行的还有一锭银子、一只青花瓷瓶。
晏紫瞳眨了眨眼。
“相公,我要那个鼻烟壶!”她指着那鼻烟壶说。
摊贩看到有生意上门,热络的围了上来,笑呵呵的热情问:“客倌,要不要套上十个?一吊钱也不贵。”
夜北溟对这种玩意儿兴趣缺缺,都是一些欺骗老百姓的小玩意儿。
“相公相公,套嘛套嘛!”晏紫瞳眨了眨眼,撒娇的推了推他的肩膀。
晏紫瞳的要求,他自然不会不从。
夜北溟从怀中掏出了一吊钱给那老板,老板笑眯眯的送上了十个套圈:“只要套中了,就可以拿走!”
手里拿着套圈,夜北溟随手将套圈一扔,轻易的套住了那只鼻烟壶。
哇……晏紫瞳高兴的跳了起来,纸袋中的板粟也不小心掉了几颗出来,迅速有几个小乞丐捡了去。
看那小乞丐可怜,晏紫瞳把手里的板粟全给了小乞丐,几个乞丐抢着板粟就走开了。
再抬头时,那老板的脸色已经变得雪白雪白。
再往前看,最后面一排的三个,鼻烟壶、银子和瓷瓶上面,全被套了一个圈儿。
四周的观众,叫好的为夜北溟鼓掌。
“老板,鼻烟壶,鼻烟壶!”晏紫瞳催促老板。
不等老板去拿鼻烟壶,夜北溟手中的套圈随手一丢,七个套圈,同时落在了七件物什上面。
摊贩的脸一黑。
“今天不摆了,你的钱,我退给你!”摊贩把夜北溟的钱还给了他,张手准备去收摊。
果然奸诈!
晏紫瞳立马握住那摊贩的手,手指稍稍用力,那摊贩疼得不敢反抗。
“老板,打开门做生意,看到厉害的,就赶紧收摊,你这是不道德的。”
“什么道德不道德,我不想卖,你能怎么样?”
“你……”
晏紫瞳生气的就要开口骂,夜北溟突然把那老板拉了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那老板喜滋滋的把刚才夜北溟套中的东西全部包了起来。
晏紫瞳只喜欢那个鼻烟壶,拿了鼻烟壶,其他的东西全给观众分了。
走了后,晏紫瞳好奇的问夜北溟:“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说我是第二山庄的庄主!”
“就这样?没了?”她不相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