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敢当面羞辱我。”冷月柔半眯着眼睛,哎呦呦地叫着。水儿慢声慢气地说道:“小姐,王爷刚才还嘱咐我要我给你喂药。”
冷月柔,猛地将眼睛一抬说道:“我才不要喝,保不齐他会害我,他和他的小老婆们,去死吧。”
说完就窜进被窝里,用被子将自己的头蒙住。水儿抬手要去劝什么,可是她不知道如何说,小姐是太倔强了一些,原来的小姐,性子并不是这样的。
躺了五六日,她的身子大好了。这天,天空有些阴沉,冷月柔起了一个大早。她推开门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亵衣的白刺眼的很。李嬷嬷严肃地出现在面前,她仰着鼻息,好像是来讨债一般。
“请姑娘自重,穿着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李嬷嬷的脸迎着风,她开始流泪,眼睛紧紧地眨着,大片的泪水像遇上了伤心事一样挂在脸上。冷月柔甚至怀疑,她得的是迎风流泪眼,因而根本不去回答她的问话。而是笑眯眯地整个人窜了出来:“嬷嬷,你这眼睛有毛病吧,呸呸呸,不是,我是说您的眼睛遇见风就流泪吗?”
李嬷嬷根本不回答她的话。而是极其有耐性地重复这刚才的话。“姑娘请自重,回到里面将衣服穿上。”她甚至叉起了腰,眼睛的泪水大片大片地清扫着她脸上浓重的汗毛。嬷嬷呀,你如此的哭,会哭出病来的。
冷月柔无语,她穿成这样怎么了?又没露胸露屁股,再说,自己这两天喝了那些补身子的中药简直让她强健得如同一头牛。她好久都没有呼吸到外面的空气了,她就是想出来散散心。所以,趁着水儿还没醒的时候,简单化化妆,将脸上的青迹遮掩了,便溜到门口,深呼吸那么两下。
可是这个站在风里疯狂流泪的嬷嬷样子简直像玉罗刹,可怖严肃至极。不行,她是医生,她见着谁有病,她就想着治病。
像这种常见的小病,不在话下。
“哎呀,嬷嬷,我身子好多了,你呀,放心吧。”她还当这嬷嬷是怕她着凉呢,其实是怕她被哪个男人看了去,既然王爷将这个女人交给了自己,那么她就要尽责,可不能辜负了皇家的威风。你看看,站在面前的这个女人,脸上虽然化了淡淡的妆容,可是这头发就像被鸟搭了窝一样,乱七八糟成何体统,再看她衣服,胸前的带子半系不系,那风却巧得狠,好像快要将带子吹开一般。
李嬷嬷赶紧上手要把她的带子系好,她实在看不下去了。而冷月柔看李嬷嬷的手向自己的胸部袭来,她赶紧抱着胸,脸上是警惕的表情。
“嬷嬷难道喜欢女人不成。”冷月柔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嬷嬷看着一脸正经,怎么要摸她的胸呢。
李嬷嬷的下巴差点惊掉,直直的数条黑线挂满了半边脸,这丫头说话也太不忌讳来了,这不是晚节不保吗?
遂说道:“唐儿,你也忒大胆,敢污蔑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婆子。”
冷月柔低了低头看见自己胸前的带子破了,里面露出红色的肚兜,甚至半个****也露出了那么一点,虽然是现代女性,可是也没这么性感过。她顿时知道嬷嬷的用意了,遂嘿嘿一笑:“我和嬷嬷开玩笑呢,嬷嬷不要在意。”赶紧将衣服使劲裹了裹。
“对了,嬷嬷,我是大夫难道你忘了,我可是治好过后院你的那条狗呢?”那条狗是李嬷嬷在王府的唯一陪伴。李嬷嬷本来也是讨厌这个唐儿的,长得虽然清秀,可是身上就是有那么一股痞气,是李嬷嬷不能理解的,可是她救了她的狗狗之后,她态度稍微有所改观,可是王爷要娶这样的一个女人做什么?
冷月柔开始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接着说道:“不过嬷嬷你不要误会,我人畜通吃的,不,不,我是说啊,我什么病都能治。”
今天这是怎么了,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还不是那个渣男,渣男前几日给她阴影了,她受不了他的刺激,所以说话才不经大脑思考。
“嘿嘿,嬷嬷,你的迎风流泪眼,每晚用手巾热敷一下,另外用枸杞泡脚,一会我再给你开一副中药的方子,你吃上一段时间就能好。”冷月柔眯起眼睛,一副讨好的表情,也是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嬷嬷的眼神也可以将她杀死了。
说完转身,还未等李嬷嬷说点什么,她便一溜烟地溜回屋子里,紧紧关上门,因为她知道,再不走,自己就会听上一堂生动的政治课了。
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什么笑不露齿,说话留三分,女子一定要女工诗书样样通,另外见到王爷的时候,你的行礼根本就不标准……想到这里冷月柔的头都大了,她是做了什么孽啊。甚至她觉得自己是孙悟空,被整日念紧箍咒,另外担负这沙僧的职责,扫地洗衣服,这个王八蛋王爷,是不是嫌她活太自在了。
是的,这几日虽然躺在床上,可是李嬷嬷整日按时来到临安堂给她念经,她受不了啊,整日整日的政治课以及齐家治国的故事让她的头有水缸那么大。
是不是渣男已经知道她就是冷月柔了,何况吵架的那日,他明明叫着她的名字……而且还扯上了朱子夫,原来……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就是冷月柔。冷月柔顿时一惊。
上官疏虞之所以不拆穿冷月柔,一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二是,庄侧妃庄家已经要动手对付冷月柔了,说是帮着王爷寻找王妃,只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除掉冷月柔,他苏王上官疏虞当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但是我们的女主根本就是木头人,不理解王爷对自己的心意啊。生生地以为这苏王有什么阴谋。
冷月柔甚至怀疑,郑侧妃陷害她的事情也许会和王爷有关,成亲的那一日,他不是看着庄侧妃将毒药灌进了自己的嘴里吗?他希望她死,而她根本不会让他得逞。
这个男人好似不值得她相信,越想,心脏的某个位置便有酸酸的疼,她这是怎么了,居然对那个渣男的行径是这种感受,她不是应该千刀万剐了他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