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驯》早就被她摊在桌面上,她索性在他的旁边躺下了。轻轻地拽了拽被子,将自己的小身体蜷缩进去。真暖和啊,她离他有点近,可是有什么办法,床就这么大,她总不能趴到房顶上去睡吧,她可没有那么深厚的武功。
哎呦,脖子下面好像有一个类似于枕头的东西,她索性让自己保持最舒服的姿势。被子有了,枕头也有了,好吧,要睡觉了……
梦中,她居然梦到了上官疏虞牵着一匹白马,什么?她坐在马上,给他唱那首《王妃》,他还笑着夸赞她的歌声好像天籁之音,绿绿的草地时而有兔子飞奔而过,她对着上官疏虞笑,后来一想那笑太****,太魅惑……
缓缓,她睡得有些迷糊,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抚弄着……她意识渐渐有些清醒,她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居然在上官疏虞的怀里,还摸着……摸着他的胸,另一条胳膊居然搂着他的脖子,更可怕的是,自己的一条腿完完全全搭在他的肚子上,而自己的脑袋底下枕着的居然是他的胳膊。她生气极了,她怎么会这个样子,随即抬起了脑袋,更糟糕的事情出现了,随着自己的脑袋抬离他腋下的瞬间,她的哈喇子也奔流直下三千尺一般从嘴角落了下来,上官疏虞的衣襟以及肱二头肌的衣料上湿了一大片……奶奶的二大娘,她居然睡得如此狼狈。
而上官疏虞眉头黑的像站了一只黑乌鸦……看他那嫌恶的表情,眉头皱紧,嘴巴裂开,鼻孔微大,再看那头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叉着一只翡翠簪子,冷月柔伸手一摸,发现自己的头发上的那只簪子不见了,一定是刚才睡得太激烈……额……真是汗啊……
三条黑线出现在冷月柔的半边脸上……
她的脸部抽了抽,赶紧用袖子抹了抹自己的嘴巴,她暗想:“哎呀,丢人丢到太平洋了,真是丢死人了……”
她无耻地笑:“嘿嘿,那个王爷,小女子不是故意的……王爷你要不要喝茶……”
她伏低做小的样子可爱极了,朦胧的睡眼带着水雾,脸上有一丝潮红,虽然那半边脸有青迹,此时也无法阻挡住她的美……她顺手要去倒茶,茶壶是具有保温的效果,因此算是温热,冷月柔满脸歉意地将被子递过去笑着说道:“王爷,嘿嘿,那个……暖暖身子暖暖身子……”
“幸亏本王没有和你洞房花烛。”上官疏虞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用手敲了敲那只已经被她躺了二个时辰的胳膊,哇塞恐怕再晚一会就会经脉不通,该截肢了吧。
什么,这个男人敢这样侮辱她,和她洞房花烛难道是一件耻辱的事情吗?死渣男。她的眼神恨恨的,已经完全没了愧疚,她本想给他按摩按摩,现在不用了,她干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仰脖子将那杯茶狠狠地倒进了自己的胃里,接着拿起那本《女训》心不在焉地看了起来。
“哎呦,该死的蠢女人,你把本王的胳膊睡麻了……”上官疏虞左手握成拳去拍打那只已经麻木的胳膊。
“蠢女人”的声音像一阵小凉风刮着她的脊梁骨,该死,居然骂她蠢女人,你个渣男。她恨恨地转过眼睛,看到了一副这样的场景。他头发如乱草一堆,期间还斜斜地叉着她的那只翡翠簪子,再看那张脸,嘴巴撅得比驴还高,凤眼已经布满了他纠结无奈以及救助的神色。
他边砸,边用求助一般的眼神看着冷月柔。哼,你奶奶的终于有求于我了是吧。好,那就顺便要点好处。
她伸手,脸上是洋洋得意的样子,秋波带水的眼睛,满是笑意,但是记住了是嘲笑。摊开的掌心有淡淡的柔和的光芒。头上的步摇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摇摇摆摆。
“王爷准备赏我多少钱?”声音清脆,如同鸟鸣。
“要多少都行,替本王治一治。”他眉头紧皱,额角甚至生出了细密的汗珠。这个女人眼里只有钱吗?他腰间的坠子还在她的脖子上呢。
她不依不饶,完全是一个黑心的大夫。“王爷,我也是有职业操守的良医,你一两银子也是给,100两银子也是求,可是我知道像你们这种大户人家,最重要的是心意,这样吧,300两怎么样?”
作者我要说了,额,冷月柔你怎么不去抢……一个腿麻脚麻还算是病吗?
上官疏虞咬着后槽牙说道:“好,本王答应给你五百两。”
冷月柔嘴角的笑意忽地灿烂无比,眼眸中简直是可以吃人的目光。
“爽快,拿来。”她将手凑近了几分,微微前倾的身子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本王……本王的钱不在身上,都在云管家那里,找他要……”上官疏虞眸底闪过一丝嘲意死女人,蠢女人。
冷月柔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可是知道这个上官疏虞的脾气,他想反悔便反悔,所以,她比较识时务地写了一个欠条。
《女训》的扉页是白纸一张,干脆在这里飞速地写了几个字。
“给你,签名,签了名,王爷就不会抵赖了。”冷月柔将欠条和笔给他递了过去。
冷月柔你还有医德吗,上官疏虞半眯着眼睛,嘴角微勾。
哇塞,五百两的银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到手了,哈哈哈,她要不断地寻找时机,挣钱挣钱,完全忘记了去想那些职业操守。
她将身子挪过去,用手捏了捏他的胳膊,有点凉,一定是血液不通的后果,她干脆将整个身子靠了过去,低着头准备给他进行穴位按摩。
谁知道他的手一把按住了她的腰,她顺势倒在他的怀里。他身上淡雅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眼眸中有奸计得逞的神色,眉角微挑很是得意。他的鼻子高挺,唇薄晶莹,再看那皮肤好的连她都要自愧不如。他的鼻尖触上她的鼻尖,凉凉的,她一皱眉,眸中已是怒意,一只手要推开他,无奈,他太强健,武功也太深厚,她,根本推不动。
“你个色狼,采花大盗,淫贼,你想干什么?”
她叫嚣着,一张小脸红得透亮。她挣扎,但双手已被他紧紧扣住,她侧脸望了望他已经发麻的那只手臂,眼中神色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