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市长助理第六章：扣押燕妮
管委会罗光副主任来找轩辕世，递给一叠材料告诉他，“主任，轩辕市远新公司刁燕董事长通知我，在生物技术产业园靠近轩辕岛的方向，他们确定了一块地，已经来盖简易工棚了。”
“什么？谁批准的？他们准备投什么？”
“是管委会领导小组批准的，他们准备投资加工轩辕玉。”
“轩辕玉？远新公司是房地产公司，来加工轩辕玉？”
“远新公司是我市国有企业，我听说最近效益很差，有时工资都发不出了，借银行很多钱。”
“你等一下，我打电话问一下。”
“高市长，我是轩辕世，轩辕市远新公司在生物技术产业园准备投资加工轩辕玉，这事你知道吗？说是管委会领导小组批准的？”
“远新公司？我只知道燕妮来找过我，说也要在海滨新城投资加工轩辕玉，我答复她先递交材料，等管委会讨论后再确定。”
“但是，刁燕董事长通知罗光，说是管委会领导小组已经批准，他们已经在盖简易工棚了。”
“那我先问一下。”
“不是高市长批的，那可能是白书记或是董副市长批的。走，我们去看看现场。
两人来到现场，看到几个工人已经在搭简易工棚了，罗光上前问：“你们谁是这里负责的？”
“是我，有什么事吗？”
“请问是谁让你们在这里施工的？你们有施工许可证吗？”
“是白老板让我们造的，施工许可证？我不知道，应该有吧？”
“我是管委会副主任罗光，这位是管委会轩辕世主任，我们两人都不知道你们有施工许可证，更不知道是谁批准你们在这里施工的？你们最好马上停工，找你们老板要施工许可证，贴在工地宣传栏上。否则就是非法施工，你们有可能拿不到工钱。”
工地的这位站在旁边打电话问施工许可证，打完电话就说：“领导，我也不知道施工许可证，白老板说了，这是市领导批准的，要我们不要理你们，只管施工。两位领导，我们只是打工的，能否不要为难我们。”
“我是轩辕世，我可以不为难你们，但是我要提前告诉你们，如果这里手续不全施工，这是违建，你们有可能拿不到工资，甚至还要赔偿恢复所需要的费用。现在你们才开始建，现在停下来去了解和办理合法手续，这笔费用还不算大，否则你们吃亏上当后不要来找管委会，就算你们不听劝告造成的后果，请记住了，你们很有可能白干，还要赔偿恢复。”
说完，轩辕世就离开了工地。
这时候，赵总打来电话，告诉他隧道工程的工地上来了很多老百姓，他们要求拆迁土地款，他不知道这事情如何处理，白书记已经让刘忠局长带领民警在维持现场。
轩辕世带着罗光连忙赶到现场，看到有上百人围着工地，民警围成人墙，有点挡不住的样子。轩辕世拿起刘局长的话筒大声说：“乡亲们，我是管委会主任轩辕世，大家推荐5个代表进来同我谈，其它人退后，不要影响工地施工。”
“不，就在这里说。”大家纷纷嚷起来。
“好，请大家退到那里空地坐下来，我同大家直接对话，不过必须一个一个说。”说完自己先跑到外面的空地，坐在一块石头上等待。
大家跟着轩辕世来到空地上，或坐或站围了几圈。
“现在谁能告诉我，你们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要拆迁费。”“我们要补偿费。”“我们要找工作。”大家又开始七嘴八舌嚷了起来。
“停，停，大家一个一个说。”
“我来说，轩辕主任，为什么临滨镇已经启动脱贫工程，我们轩辕谷镇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不是立下了军令状，二个镇都要脱贫，为什么你只管临滨镇，对我们不闻不问，这很不公平。”
“对，不公平。”
“停，停，一个一个说。我先回答你，临滨镇已经全面启动了脱贫工程，并且成绩确实显著，隧道、码头、捐赠、企业入驻、返乡人员工作安排、特产供应、中草药种植，家庭饭店全面开始，脱贫工作很快就可以看到希望。你们就没有想想为什么你们镇没有动静，原因在哪里？”
“是因为你不公平，你从来没有来到我们镇上。你还是在我们镇上出生的，应该首先支持我们脱贫才说得过去。”
“我不公平？我是临滨镇的镇长，目前为止签订的10多份与脱贫相关的合同都是以临滨镇的名义签订的，不是与管委会签订的。对，我是出生在轩辕谷镇，应该首先帮你们脱贫，但是为什么先启动临滨镇？因为我在等你们启动。”
“等我们启动？我们又没有资金，怎么启动？”
“你们回去问你们镇长和书记，我等你们启动的三个条件，第一，公布5年来市给你们镇的扶贫款账目；第二，提交镇上贫困户名单和收入状况，宅基地、自留地、承包地进一步确权；第三，提交镇上的脱贫计划。目前为止，三个条件我一个都没有看到落实。怎么启动？”
“那临滨镇都实现了这三条？”
“他们早全部实现了，你们可以派人去看看。”
“那这三条都是领导的事情，与我们老百姓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如果你不是贫困户，可以不参加脱贫计划。如果你们全镇都不愿意参加，我还可以上报市里，让你们镇退回区里管辖，不参加海滨新城建设，反正山里的面积足够海滨新城的建设了，你们在山外，不影响海滨新城的建设规划。”
“什么？你们不要我们参加海滨新城建设？要退回区里，区里不管我们，管委会也不管我们，我们去市里去反映。”
“好啊，你们去市里反映，正好我可以减少一个镇的脱贫任务了。”
“好，我们走，去市里。”几个洋里洋气的小男孩站起来就要走。被旁边的一位年龄较大的喝住，“给我坐下，听轩辕主任说。”几个小男孩只好又坐下来。
“除了上述三条外，轩辕谷镇的脱贫条件不成熟，例如，上次安排来考察的颜玉卿总经理反映，你们镇的要求太过分，投资者来你们镇上，你们狮子大开口，不考虑投资者利益；你们不在山里，交通环境都还可以，为什么贫困？为什么有那么多年轻人不找工作，不外出打工，打麻将成风，赌博成风，放高利贷，在进山的路上挣黑心钱，有人给我反映，你们一瓶矿泉水卖10元，一包方便面卖20元，你们同燕妮签订合同合伙准备买卖土地，你们乘机在燕妮公司的投资下，有好几家开始搭违建，今天也是燕妮鼓动你们来的吧，就为了把这块地先买下来，对吗？”
“你都知道？”
“我还知道你们写上访信，你们认为，我不管你们的脱贫工作，我就保不住乌纱帽？你们不找自己的问题，不找镇政府的问题，就为了我立的军令状，到处告我的状，今天你们还来这里阻扰隧道施工。”
“我今天告诉你们，如果镇领导不完成三条脱贫的前提，如果你们镇上有些人不改恶习，把我刚才说的问题不彻底解决，我宁愿把你们排除在海滨新城建设之外。几十年来，我爷爷考虑到你们是我家的老乡，每年都一直资助部分经费给镇上，但是，你们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今天我告诉你们，再给你们一个月时间，如果不彻底解决上述我提出的问题，我就向市政府提出，你们没有资格参加海滨新城的脱贫计划，因为你们的贫困问题是你们自己造成的，不是自然条件造成的，你们有的人年纪轻轻不愿参加工作，游手好闲，聚众闹事，恶习不改，影响隧道工程，对不起，该负刑事责任的就决不因为是我的老乡而宽容，该拘留的就必须拘留。并且我告诉你们，一旦被政府处理，你们将得不到政府任何贫困和低保的补助。你们想清楚了。”
这时候，轩辕世的电话响起：“我是轩辕世，请说。”
“我是仇贝壳，燕妮在轩辕山少林寺分院工地闹事，被我们扣押了。”
“什么？你在轩辕山？燕妮被你扣押了？”
“对，她带了一帮人来闹事，其中还有白英俊。现在被扣押，市里派出了公安在同我交涉。”
“好，我马上来，不管谁来交涉，不能放燕妮。”
“好，我等你。”
轩辕世问大家：“现在鼓动你们闹事的后台燕妮和白英俊在轩辕岛被国安的人扣下了，你们是否跟我一起去看看？”
大家互相看看，都摇头。
“那么，你们都散了吧，我今天可以不追究你们的行为，但是要是有下次，我就不客气了，请将我的意见回去转告大家。这位是管委会副主任罗光，如果你们还有问题，让他同你们介绍临滨镇的进展和回答你们的问题，我去见燕妮和白英俊。”
轩辕世头也不回就开车离开了，有人给燕妮和白英俊打电话，打不通，没有办法，大家围着管委会副主任罗光问了点情况，也就三三二二都散了。工地恢复了正常秩序。
在轩辕岛前，市里的公安仍没有离开，仇贝壳带领的人将关押燕妮的工棚围住。轩辕世进来，仇贝壳迎上去，将这里发生的情况告诉了他。
轩辕世问公安：“我是管委会主任轩辕世，你们这里谁负责？”
“报告主任，我是市公安局新任局长王可，接白市长命令来接燕妮和白英俊。请主任通知他们移交。”
“你可清楚他们的身份。”
“报告主任，我清楚，他们是国安，所以我们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那为什么还在这里？”
“报告主任，是白书记命令我们等在这里，我已经向他汇报，他说他马上就到。”
“好吧，你们就等在这里吧。我们进去。”
在关押白英俊的房间里，白英俊怒气冲天，看到轩辕世进来就破口大骂：“轩辕世，你快让那个娘们放了我们，我们犯了什么罪？为什么关我们？”
“白英俊，你瞒着你父亲与轩辕谷镇私下签订了土地买卖合同，你还鼓动他们搭违建，还想到这里来买地，你就不怕给你父亲带来麻烦？”
“笑话，高市长的儿子高应力不是也在这里买了地，为什么我就不能买？”
“高应力是代表轩辕医院在这里建分院买的地，并且他不是法人代表，他只是具体办事人员。”
“我也不是法人代表，我只是燕妮的具体办事人员，为什么就不行？”
“你知道燕妮是什么人？”
“我当然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那你也认识黑玫瑰？”
“什么黑玫瑰白玫瑰，我不认识。”
“那你们公司的资金那里来？买地的钱哪里来？”
“这你管不着，我虽然投资不多，但是燕妮的朋友很有钱。”
“你认识燕妮的朋友？”
“我不认识，她原来又不是这里人，刚跟她母亲调来这里不久。”
“那你在她公司任什么职务？”
“你审问我？你有什么资格审问我？”
“我不是在等你父亲，没有事我们随便聊天而已。你不想说就不说。反正等着也没有事干。”
“我爸要来？”
“是啊，你爸他马上来接你。不过，如果你什么都不说，不知道你爸来后，这里的国安是否愿意放你？”
“他们敢不放我？”
“他们可不受你爸领导。不过，我认识他们，说不定我可以帮忙为你求情，就看你是否配合？”
“你真认识他们？”
“当然，他们第一时间就通知了我，否则怎么你爸没有到，我就先来了？”
“好，我说，不过我说的事情请你不要告诉我老爸。并且答应等我爸来了就放了我。”
“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一定办到。”
“我在燕妮公司任对外联络部部长。”
“那她公司还有什么人？”
“她公司总部不在这里，这里只是一个办事处，人不多，主要是我对外联络部的人。”
“那今天来这里的人都是你的手下？”
“大部分是。”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燕妮看中下面的岛，想要买下来，他们不让我们下去考察，就闹起来了。打不过他们，就被他们抓住了。等我爸来，要他们好看。”
“你知道他们是谁？”
“一开始不知道，以为是保安，谁知道是国安，国安来这里干吗？肯定是冒充的，等我爸来让武警把他们全部抓住，好好审审，冒充国安是死罪。”
“那你们鼓动轩辕谷镇写告状信举报我，鼓动他们闹事又是什么目的？”
“谁说是我们鼓动的？”
“我来之前在隧道施工现场刚向轩辕谷镇的人问过了，他们说是你干的。”
“不是我，燕妮说临滨镇的位置好，但是你在那里不太好操作。你不是立了军令状吗？轩辕谷镇如果无法脱贫，你不也应该下台？”
“我下台了，你们就可以随便买卖土地和建违章建筑了。”
“只要你下台，我们就可以在这里合法挣钱，这有什么错？”
“你就这么希望我下台？”
“我巴不得你现在就下台，上次新闻事件你就应该下台，被你逃过了一劫。”
“你爸只说给我个处分，没有说要我下台。”
“那是你幸运，被国家电视台来采访定了调，否则像你这样一上任就把轩辕市的形象毁坏的人，早就被撤职了。”
“这是你爸说的。”
“不是，是燕妮说的。你到底有什么后台？”
“我有后台？我怎么不知道。”
“别假惺惺的，没有后台，一个医院院长能当上管委会主任？能当上市长助理？骗三岁小孩吧。”
“那你爸也有后台了，否则怎么当上********？”
“那当然了，不，我爸不一样，他一直在从政，是一步一步升上来的，你是半路出家，没有后台怎么直接当市长助理，打死我也不信。”
“好吧，你不信就不信，那么你相信你爸来就一定能带你离开？”
“他是********，在他的地盘上还有什么事情做不成的？再说，刚才你已经答应了。”
“是吗？等会我问问你爸。”
“难道他们真的是国安？”
“当然是。”
“这里怎么来国安？”
“这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
“那你真的认识他们？”
“认识。”
“你也是国安？”
“不是，我是他们的教练。”
“什么，你是他们的教练？既然你是他们的教练，那你还不让他们放了我们。”
“我只教他们武功，不管他们的事情，也不能管。你的事情等你爸来解决。”
刚说完，仇贝壳领了白书记和董副市长进来，看到白英俊没有什么事情，白书记就对轩辕世命令：“你出来。”
轩辕世跟着大家出来，董副市长问仇贝壳，“我干女儿在哪里？”仇贝壳对白书记等人说，你们在这里谈，我带董副市长去看她干女儿。
在这里，白书记脸色很不好的问：“轩辕世，为什么国安要扣住我儿子？小俊的事情是你同他们合伙设计的？”
“白书记，这事发生的时候我在隧道工地处理纠纷，我给你们汇报过，我也是接到通知才知道这事情就赶过来了。电话里不是向你汇报了吗？”
“你同他们熟悉？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扣人？”
“我是同他们是熟悉，因为我是他们的武术教练，但是我不管他们的事情，他们也没有必要告诉我原因。你知道国安的行事方式。”
“那小俊犯了什么事情，我派公安来接人他们都不放？”
“你没有问你儿子？他帮助燕妮要买下那个岛，你不知道这个岛上有什么背景？”
“买下整个岛？他哪来钱？”
“看来你确实不知道，燕妮有钱？”
“她怎么会有钱？她随她母亲才来不久，怎么会有钱？”
“看来你真不知道？你儿子和燕妮已经同轩辕谷镇签订了几个土地买卖合同，并且开始搭违建。在生物技术产业园也开始搭违建。”
“什么？土地买卖不是都需要招标吗？他们怎么能签下合同？”
“不就是打你的旗号，私下签订的，准备转手买卖”
“胡闹，你是管委会主任，知道了为什么不制止。”
“我能制止得了？他们打的旗号是管委会正副领导组长的旗号。你儿子说在你的地盘上还有什么事情他做不成的。”
“轩辕世，你不认为从你从政后轩辕市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吗？这事情你看怎么解决？”
“确实事情发生的太多了，我也不想这样，因此，今天你可以带走你儿子，我问过他，许多事情他也不清楚，他只是被利用。但是建议你加强管教。至于燕妮，我无能为力。”
“什么？燕妮有什么问题？”
“你问你儿子，你想，燕妮想买下整个岛干什么？突然这么有钱，难道就没有问题吗？”
“我知道了，你告诉他们，现在我就带我儿子离开。”
“可以，但是需要满足我三个条件。”
“轩辕世，你别太过分，新闻事件我就要给你处分，你要知道，我随时可以停你的职。”
“是，你是一把手，随时可以停我的职，你儿子也随时可以被国安带回询问。”
“你敢威胁我。”
“不敢，是我在保你儿子，你可知道燕妮问题的严重性？”
“什么问题？”
“涉及国际间谍案，你说你儿子谈个恋爱就陷入有多深？难道国安就不能随时询问你儿子？不过，据我了解，他并不知道燕妮的详情，所以我可以保他让你带走，但是，如果我不保他，国安也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儿子的问题。这就是公安带不走他的理由，你也有可能带不走他。”
“什么？涉及国际间谍案？好，你赢了，你说吧，哪三个条件，如果不过分，我答应你。”
“很简单，第一，请市纪委介入了解轩辕谷镇5年扶贫款的公开问题；第二，海滨新城的建设你们组长们放权三年，如果建设达不到目标，你们可以随时撤我的职或收我的权；第三，公安归我分管，我不插手公安具体事务，但是保证不再出现与国安对立状况。如果同意，就带走你儿子，如果不同意，你直接去与国安交涉，我不管。”
“算你狠，三条我都同意，但是你要保证国安不再找我儿子的麻烦。”
“只要没有新证据表明你儿子确实涉及国际间谍案，我可以保证。但是，这案情请保密，也不能告诉你儿子。”
“可以。”
就这样，轩辕世利用仇贝壳给他创造的这一难得的机会，得到了********十分重要的三条保证后，就让白书记带走了他的儿子，公安也跟着撤离了。这里就只剩下董副市长仍在与仇贝壳争执。轩辕世也不理他，与仇贝壳打了下招呼就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