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误解了。”关林栖连连摆手,“要说赌技,罗绮倒还过得去,我只能算是略懂。今晚邀请二位前来,并非观赌,也非参赌,而是有人想见见二位。当然,事后我还有些问题,要专门请教萧兄。”
“能否请关先生事先透露下,是谁要见我们?”萧邦问。
“几位国际友人,听说萧先生和林师妹来了泉州,一定要见一见。”关林栖说,“萧兄不必多疑,这几个人,虽然偶尔也赌,但与萧兄弟相见,决无赌意,只是探讨一些问题。”
萧邦心头一紧。趁着路旁几株凤凰木的阴影,他贴近一姝,伸手与她一握。一姝会意,还以一握。
关林栖领着二人上了数十级台阶,拐过一个小广场,径直向一座房子走去。这房子是仿古建筑,门楼高大气派,上置一匾,大书“三地会馆”三字,笔意奇倔,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两名身着西装的高大保安笔直地站在朱漆大门两侧。
门开着,走道上铺了红地毯。两名保安见几人走近,便伸手一拦。其中一个保安,拿出手中的探测仪,先检查了关林栖,再检查萧、林、玉三人。检查到萧邦时,仪器“滴滴滴”响了几声。萧邦便从身上摸出那支手电。
那保安将手电放在手里,反复查看。“先生,恐怕这个得留下。”他礼貌地说。
“为什么?”萧邦问。“手电筒,也是违禁物品吗?飞机上也让带的。”
“先生,我们这里是会所,不是飞机场。”保安面露愠色。
“那好。”萧邦的手一晃。保安还没看清,那手电已回到萧邦手中。
“你……”那保安脸色一变,另一名马上靠了过来。
萧邦一拉一姝:“我们不进去了。走,回去。”
关林栖正要说话,突然,从门里传出一个声音:“不得放肆!萧先生是贵客,就是带着枪,也可以进!”
这声音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一姝一抬头,就看见一个胖得几乎走不动的中年男人,慢腾腾地从厅里走了出来。
这个胖子系着鲜红的领结,但那领结就如同麻线勒进馒头里一般,别说看不全衣领,就连那“红蝴蝶”,有半截都被赘肉夹在里头。再往上看,那张脸简直就是一个脸盆,全是肥嘟嘟的肉,而那眼睛,小如豌豆,眉毛几乎看不见,鼻子像一头冻坏了的老蒜。由于鼻孔小,他要张着大嘴,才能使供氧不至于发生困难。至于他的肚子,如同抱了个大西瓜一般,撑得白色西装鼓胀欲破,门襟处努力张开,可以看见里面的衬衣。他的腿亦有特点,短而粗,迈出的步幅,类似刚刚练习走路的孩童。
那两名保安一见他,立马躬身行礼,并迅速退守一旁。
“哦,我来介绍,这位就是珍珠屿的主人——‘三地会馆’的总裁董商儒先生。”关林栖把手一引,向萧邦介绍道。
“幸会!”萧邦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