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天寿宫比斗一事已无多日,西王府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西王与爱女阴阳再聚,自是喜极而泣,他犒赏三军,宴请百姓,借此机会正好与黎民同乐一番,整个西蜀喜气洋洋。
西王又见故人,老泪纵横,他对着花婉儿惊喜道:“楚老弟之法果真成功了,弟媳你青春容颜,十几年丝毫未变,再看看我俩夫妻,岁月催人易老啊,如今都过了不惑之年,楚老弟若在天有眼,定会为你而安心的!”
花婉儿当日晕厥于丈夫怀抱,只闻的西王之音,未见其面,今日再遇恩人,心里颇为感激,她身子微倾,口中道以感谢,西王与夫人忙上前扶起:“这可使不得,你丈夫与儿子皆对我有救命之恩,当年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啊,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西王的夫人在一旁接道:“我们夫妇早当楚风是自己的儿子了,那自然也将你看作了家人,一家人见面,无须那么多礼节的!”
花婉儿泪满眼角,她自小无依无靠,后被师父收养,传授医术,好不容易与楚天行结为连理,后又子散夫离,早对家之一词陌生之极,今听西王夫妇肺腑之言,内心深受触动,她一时不能自抑,终与夫人抱做一团痛哭出声,一旁站立的人无不动容变色,忧喜参半!
过了几日,楚风领着二十蓝灵女子离开西王府,直奔天寿宫而去。雪柔极想跟随,后被她娘以身子虚弱为由留于府中。花婉儿倒不担心楚风,但心有一事未果,始终寝食难安,在楚风走后几日,她向西王夫妇辞了行,远往师门归去,常临凤必还身在南疆师门,她拼死也要夺回师门绝学,以完成师父遗愿。
天寿宫高耸千丈,天空风朗云稀,清爽之极。山下除了茫茫草原,还有一处小村落,村中往返之人络绎不绝,人群中奇装异服者居多,想必都是前来会武展绝技之众。
楚风领着众女子一路走过,引来了路人驻足观赏,原本热闹的道路一下子鸦雀无声,在这偏僻之地,试问谁又见过如此多美女一同出现?不论贩夫走卒,还是戎装一身的门派高手,或老或少无不贪婪地望着众女子的身形,其一颦一动,都牵引着众人之心。
玲珑开口问道:“呆子,我们的衣着是否太过招摇?怎么他们都老盯着我们,眼露异光,还真有些吓人!”
楚风笑着说:“你没见到都是些男人在看你们吗?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就连古之圣人都避免不了的事,何况这些江湖之士,他们肝胆豪气,敢说敢做,你们如此清丽脱俗,自然会目不转睛了!”
玲珑笑了笑,心中暗自思量,人变得漂亮些也有错吗?也不知这些地球人到底作何想法!
“我知道啦,他们定像我们喜欢风哥哥一般,也喜欢上了我们!”小月从人群中跳了出来,话语正中玲珑心意,她伸手抓住小月的手臂道:“小丫头顽皮之极,看我不教训你!”
红云与众女子嘻笑不断,一群人闹闹嚷嚷,向旁边一酒家走了过去。里边的人不多,店小二突见这么多绝色女子走进,呆得大嘴一张,竟喊不出一句话来。四周喝酒之人也同为其动容,个个举杯不饮,目光直直指向众女之处。
楚风叫了声“店小二”,小伙儿忙回过神来,殷勤地找了楼上几处雅座给了他们。酒肉刚上,楼下有人喊话道:“小子艳福不浅啊,和尚我纵横江湖多年,也未见有人能单独降伏这么多绝美姑娘,你要吃不消,大可分我几个,哈哈”
话中意连连,他却稳妥不急,良久沉声回道:“阁下就是贪色和尚?素问你酒色财气无一拒之,可这女的,我敢给,你却不敢要!”
“你也知道我?想不到在这江湖之中,我还小有名气,你且说说我为什么不敢要?”贪色和尚纵身一跃,肥胖之身已斜倚在栏杆处,他半粘着酒壶,眼中光四射,不停地瞄向玲珑等人。
“我不光知道你叫什么,以前你所干过的好事,我也一目了然!”楚风语气凝重,脸上浮现出愤怒之情。
“你究竟是谁?”贪色和尚收起笑,心里惊讶之极,那事过了多年,隐蔽得很,怎会有人知晓?他杀心顿起,若这小子真能讲出自己的劣迹,必除之而免后患。
“五年前衡阳白水庄,你一夜间杀尽了庄中所有男丁,侮辱了数十柔弱女眷,可有此事?”楚风朗声责问,楼下鄙夷之声四起,众多食客纷纷立身骂其丧尽天良,禽兽不如,贪色和尚气得青筋爆裂,脸上青紫泛滥,极为难堪。
“臭小子,今日非要了你的小命不可!”他将酒壶一扔,像头猛虎般扑向了楚风。红云见状,忙挺身而出,刹那间红衣联翩起舞,人如飞鸟般拦在两人两人间:“和尚,你要打,得先过了我这关!”
贪色和尚见是一绝色女子出面迎战,心中顿生念:“多美的小妞,洒家可舍不得打伤你,先尝尝我这‘佛手’的滋味吧!”话未完,他十指呈利爪之势,闪电般冲向了红云。红云腾空而起,他一下扑了个空,一旁的小月觉得新奇好玩,也跳出人群道:“和尚,本姑娘也来陪你玩玩吧!”
玲珑本欲拉回她,可她那娇小之身已于和尚面前,贪色和尚见她娇小可爱,肌肤细嫩欲滴,嘴上连吞口水道:“来得好,洒家我可要大小同吃了!”
贪色和尚直起身来,仔细回想方才一幕,明明已抓住了她,为何只见身影而不见其身,莫不是透明的?他沉住心神,故作镇定:“什么妖法?有本事以真身来斗上一斗?”
“对付你这种邪魔,还用讲什么道义!”楚风叫回小月道,“三天后,你我自会在天寿宫上相遇,到时候再惩治你也不迟!”
“好大的口气,我道要与你先会上一会!”贪色和尚鼓起周身内劲,硕大的僧衣逐渐膨胀,圆头圆身,外形滑稽可笑,他欺身而近,手臂蕴含了千斤劲道向楚风击去,楚风避无所避,忙气聚丹田,绵绵地挡出一招,刚要相碰时,无数气劲从其腰际射向僧袍,贪色和尚急忙后退,可仍有不少地方被刺破,他大喝了一声:“好一招‘绵里藏针’!”
楚风微一笑:“碰巧而已,胜负未分,你我还可在山上一决高下!”
“好,我回去养足精神,三日后再战于你!”贪色和尚临走时又问,“小子你到底是谁?究竟师承何派?”
“仙踪派楚风正是!”楚风朗声道。
“仙踪派?你就是楚风?”贪色和尚清楚了大半,几年前传言的力破天火,后又消失无踪的玄门算计者,原来是他。他额上渗出几粒豆大汗珠,极怕心头的秘密被其窃去,忙施展轻功逃之夭夭。
楼下的人拍手称快,像这种酒肉和尚,人人得而诛之。楚风与众女子静了下来,慢慢吃起牛肉,楼梯上又响起脚步声,上来了几个背剑之人,为首的是一中年汉子,浓眉大眼,却满脸和蔼。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年纪尚浅,男的生得文质彬彬,偏偏背上露出一青色剑柄,怎么看也不像习武之人。女的脸蛋标致俊俏,身着白色丝衣,手握蓝柄之剑,倒是一副巾帼不让须眉。中年汉子远远便抱拳道:“楚兄弟,方才见你驱逐武林败类,真是大快人心,你早已声名远播,今日一见,真是开了袁某之眼啊!”。
楚风忙起身还礼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前辈太抬举晚辈了!”
“哈哈,果然是情意之人,在下蜀山袁仁,后面是一对小儿女,袁青山和袁青水!”袁仁大笑道,“来来,你俩快上前见过楚少侠!”
袁青山无精打采地向前迈了两步,无奈地朝楚风揖了揖首,那青水姑娘倒是仔细得很,她双拳抱剑,颇有礼数问候于楚风,楚风施还以礼,对这会武功的女子倒是很感兴趣。
楚风从其口中得知,袁仁正是蜀山剑宗的掌门,趁天寿宫比武斗技,带着儿女出来历练。素问蜀山剑宗以“剑仙”闻名,威力非同小可,当中更有密传千年的“驭兽剑”,神剑出鞘,号召群雄,天下之剑无不以其为首。楚风不由对三人生出了好感,几人加入了楚风的队伍,酒足饭饱后齐向天寿宫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