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六,贺兰琬依稀待在屋内,却又是一道圣旨:“册贺兰将军之女贺兰琬为正一品淑妃,赐住未央宫,即日入宫。”
贺兰琬接到旨一愣,入宫?
“淑妃娘娘,这就随老奴入宫吧。”宣旨的太监慈祥道。
贺兰琬无意抗旨,只得随着他入宫。
未央宫,贺兰琬木然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侍女打扮,青衣急急赶来,见贺兰琬安然无事,方送了口气道:“小姐,方才皇后前来传旨,召您前去请安。”
“知道了,退下吧。”贺兰琬和婉道。
不肖一刻钟,镜前的女子一袭玫瑰紫牡丹花纹锦长衣,下身着曳地飞鸟描花长裙,因妃非正室,只得着次色。鬓边正中簪着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亦在两侧各簪一支累丝嵌宝石金凤簪,垂下的流苏熠熠生辉,整个人似被拢上一层光晕。
贺兰琬看着自己,恍然觉得陌生,这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还是自己么?不,皇后之位,陛下的专宠,无上的权利,我都要夺回来。
这样想着,贺兰琬便已跨出殿内。
凤仪宫,皇后一袭烟霞银罗花绡纱长衣,外披软毛织锦披风,鬓边只簪一枚白玉嵌珠翠玉簪,更显素净。她见贺兰琬来了,招手道:“你来了。”
贺兰琬疑惑的看向皇后,她并未与皇后见过,怎会如此熟捻?
皇后似是看透她的疑虑,笑道:“你还不知吧,本宫也出身贺兰家。”
“可,臣妾从未见过您。”贺兰琬道。
“本宫是你母亲姊姐的女儿,因着本宫自小体弱,便在家一直养着,未曾出府。”皇后解释道。
贺兰琬似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那本宫便托个大,唤你声妹妹。”皇后慈眉善目道。
“姐姐。”贺兰琬道。
随皇后絮言些家常,时辰不早,便借口离去了。
刚迈出门栏,青衣便问道:“小姐不觉疑惑?”
“疑惑什么?”贺兰琬冷声道。
“奴婢觉得皇后刻意拉拢,恐怕其中定有古怪。”青衣直言道。
“她都说了,是本宫母亲姐姐的女儿。”
“小姐也信?”青衣问道。
“为何不信?且莫说她是不是,凭这层关系,本宫便能在后宫待下去。”
青衣如梦初醒,却叹了口气,道:“小姐,您也变了。”
贺兰琬闻言一怔,却是道:“父亲母亲死了,从此我便是孤身一人,而在这皇宫,必须步步为营。”
回到宫中,已近黄昏,夕阳透着霞光笼罩着寝宫。贺兰琬冷眼看着,六宫的礼品一波波送入宫中,却只是淡然以对。
她忽然似想起了什么,吩咐道:“青衣,给本宫暗中调查皇后,记住不许惊动任何人。”
青衣见荷兰琬如此郑重,忙回道:“奴婢遵旨。”
随后,贺兰琬斜斜依靠在塌上,依稀回忆着遗失着的笑靥,即使未曾如花,却停在深处,守望,以沫。
一生一代一双人,真是可笑呢,我早已失去了所有,那么便要尽数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