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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初试锋芒(01)

《大荒仙魔录》第一部蒋子玄>第一卷:夸父之野

夜,静悄悄的,月色将载天山照得一片银白,数百里荒山袅无人烟,青松在月华之中,投下片片阴影,涧底龙呤,渊鸣鹤唳,天簌之音,悠悠幽远。夜已深,山风清冷,林有阵阵涛声,银白色的雾岚,迎面飞来,让人依稀。

公孙玉儿忙活了半夜,看看天色,活动活动经络,对灵儿和婉儿说道:“睡觉吧!时候不早了,睡一觉起来又是一种心境,看明天早起,我们是一种什么心镜。”

公孙玉儿三人各白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做个好梦,一觉睡到大天光

刚睡下不久,玉儿就听到“彭”的一声,有人自围墙外跳入院中,脚步声似很轻,玉儿吃了一惊,模黑赶忙顺手拿了日月神剑自房中走出,来到灵儿房门口,正碰上灵儿出门。俩人合一处便往婉儿房间走来,婉儿正起来穿衣服,遇见俩人齐齐到来,三人兵合一处便往正门而出。

公孙玄玉没有作个手苏势,不让先打开大门,悄悄的爬在窗口一看,有三个人影自院门那里朝这边走了过来。玉儿回头看了一眼灵儿、婉儿,正站在门口,公孙玄玉转身回到门口将大门打开走了出来。

玉儿手握日月神剑出了厅门至门楼下悄悄的站定,黑暗中灵儿和婉儿已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来到玉儿身后,灵儿有些紧张,抓住玉儿手臂的纤纤玉手有些发抖,婉儿却平静多了。

院子中来了三人,俱都是夜行衣衫装束,其中一女子,大概五十多岁年龄,大荒城贵族女子特有的黑色蚕丝面纱,将头和面部紧紧的裹在里面,一撮白发从鬓角露了出来,只留下一双深邃锐利的眼睛在外面。长衣及裸,看那身段,犹觉八分窈窕,容光清丽冷酷,此人不可对视。

一位稍显年轻的男人,大约二十多岁,身材伟岸,气势轩昂,还一年龄在四十开外的男人,三人俱都是一身黑色短装夜行衣,踏着轻盈便捷深色的麻鞋,眼睛都在头套留下的两个圆孔中闪烁着残忍的光。

三人自前面上得山来,经过山门“天下载天”自云海中过来,这里一个院子,院子五檐门楼,门楼上书:“紫竹林别苑”。一个一个翻越围墙,试探着进入院子,见院中一排厢房中发出均匀的鼾声,便大胆的迈步往上首过来,似乎感觉没听到上首房间中传出鼾声,便又小心谨慎起来。

子夜的载天峰下,原本仙人两界,汇合之处,天地之交。云海之处,岚烟常聚,太极始分,两仪渐开,四象由此而布。紫竹林别苑的前坪,满坪的夜雾,朦朦胧胧。天峰上的苍松翠柏,雾岚结成露珠,嵌满苍翠柏枝,悬珠欲滴,只有紫竹林中,传来阵阵涛声。

黑暗中,玉儿将紫竹林别苑大厅的厅门,“铿锵”一声蓦然大开,门外三位深夜造访的蒙面不速之客,吃了一惊!玉儿手握日月神剑,就在厅门前廊檐下站定,灵儿、婉儿二人分别站在玉儿身子两边。大厅中有火油灯,婉儿在玉儿开门时,却已将油灯戈点燃,将大厅照亮。

瞬息之间,玉儿将厅门打开,感觉有一股极为凌厉霸道的真气迫面而来,受那真气所激,自己经脉内后土护体天罡紫气随之绽爆,心想那夜访之客真气灵力决非在己之下。

黑暗中那三名夜行人刚摸到大厅前门,突然厅门大开,发现有三人就站在廊檐下,心中一惊!三人纷纷后退。玉儿身着北荒紧身貂皮小袄,手中剑还没拔出剑刃来。开口说道:“三位贵客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欲而来?”

三人中那年轻人说道:“哼!尔这一小小山庄,又不是甚么帝宫族苑,我们说来便来矣,说去即去乎!汝乃一小小山民,乃管得我着吗?”说完抬头望着远方的天际,一副傲慢无比的神态。

玉儿哈哈一笑,朗声说道:“这大荒城五族共主曾经‘合符釜山,而邑於逐鹿之阿’,统一中原制定律法,凡夜闯民宅者以刑罚之。所谓族有族法,山有山规。尔等不尊族法,不顺山规,该当何罪。快快报上名来,山民有剑不斩无名之辈,若是识相的留下姓名,速速离开。”

玉儿说完看了一眼灵儿和婉儿,见她俩都早已同时祭起《后土玄道》,下篇玄牝篇,中第五章“玄冥十八神掌”,攻击真力提升至八重。将《后土玄道》神功,上篇开阖篇,第五章无离,之护体开阖天罡紫气,提升至八重。全身紫气,流光熠熠,中气毕剥之声,哧哧作响。瞬时身上紫色长裙,受真气之激,全身澎涨鼓舞,衣袍下摆在真气鼓舞下猎猎作响。

双掌紫光闪烁,氤氲蕴涵,沸腾盈溢。心中一轻,心道:“我还以为他俩根本不会应战,女孩子从来也没有过对敌的经历。”诛不知,婉儿乃一狐仙,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这一小小应战都不会,哪还算什么九尾狐仙。灵儿虽未真刀真枪对过敌,亦看着婉儿依样画葫芦即是。

玉儿忙将《后土玄道》护体开阖天罡紫气提升至八成,瞬时周身紫气缭绕,中气灵力激荡鼓涨。那日月神剑感应到敌方霸道威猛的真气。和玉儿玄绵十八神剑灵力的涌出,那剑刃“铿锵”一声,自剑鞘中飞出,玉儿伸手将日月神剑剑刃接在掌中。

日月神剑瞬时光彩熠熠,紫气缭绕飞腾,那两条紫色光熠腾龙,绕着剑刃上下翻涌,将黑暗中的紫竹林别苑小院照得雪亮。紫竹林别苑依峰临渊,座落在载天峰东麓险崖之上,别苑外墙围绕回廊飞檐琉璃瓦,气势轩昂,有如山腰玉龙盘绕。这回廊之上,远眺一览众山小。

公孙玄玉远眺院门外,并无其他夜行人窥伺。月芽高悬,薄雾迷茫,半亮不亮的数颗星星,在那眨眼。三位夜行人见玉儿亮出兵刃,年轻人早忍不住拔出身背的长剑,将其真力祭起。

三人都见到玉儿祭起来的神剑,年轻人“噫!”的一声,奇道:“洪荒神剑!”甚是觉得疑惑,却又恢复了平静。那年长的妇人眼中闪过一道诧异神情,冷洌凌厉眼神朝着玉儿手上射来。玉儿从来没经历过这种阵仗,不禁心中感觉有些发毛,便将胸膛挺起,在敌人面前绝对不要示弱。

年轻人看着玉儿的眼神,满脸倨傲神色,冷冷的说道:“小小山民,你这剑是从哪里得来的?”玉儿看他那副倨傲神色,飞杨跋扈的气势,心中早生厌恶,又听他如此问话,心中更是有气,便朝地下吐一口唾沫,学着他的样子,将眼睛看着天际说道:“这事是可以告诉你的吗?”

那年长的妇人和中年男人看着年轻人和玉儿说话,一直没有出声,此时只见那年长的妇人移步至年轻人身边,那眼神慈祥,半透明蚕丝面纱下的面容满含关怀之情,对年轻人说道:“白儿,别跟他斗嘴。”转而对玉儿恶狠狠的说道:“我问你,淖子是你什么人?”

玉儿从来也没听过这个名字,但是觉得很是奇怪,心道:“这三个夜行人,大老远跑来,深夜翻墙而入,仅仅就是为了问这么一句话吗?他奶奶的!是不是有毛病啊?便开口说道:“三位远道而来,深夜造访,是不是就为了问这么一句废话吗?”

公孙玉儿突然想起来了,妈妈在若水江滨居住时是不是就叫淖子啊!

年长妇人狂傲的一笑,阴沉沉的说道:“你觉得很有趣吗?这对於你来说,的确是个很可笑的问题,对於我们来说却是不同,这世间事就有这么稀奇!我看你也就只有那么十四五岁,你妈妈在不在这里?还有这俩位姑娘是哪里来的?”

玉儿一听这老女人说话,虽然有些狂傲阴沉,却也不是十分蛮横不讲道理,我家里的事由我家里管,我干吗要告诉你!便说道:“这也要告诉你吗?对於你是否也很重要?我家里的事与你有何相干?我倒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三位到底何许人也?”

那中年人“哼!”了一声,阴恻恻的一笑,阴狠的说道:“你小子怕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家主公耐着性子跟你问话,你不但不肯说,还推三阻四!”双掌一排雄浑凌厉的掌风直往玉儿面门推来,顿时激起地下尘埃,飞砂走石,呼啸连连,烟尘四起。

那中年人推出的掌风,激起了玉儿的护体天罡紫气,瞬间提升至八成。玉儿修炼的后土神功与众不同。这护体天罡紫气可自然而生,也可自然而息。若是敌方一掌突然袭来,那天罡紫气瞬间自然而生,若掌风袭击的力量越大,那提升的层次越高。

玉儿见这中年人双掌袭来,足踏“凌波逍遥步”;右足往左踏乾位,左起跟进踏东离,右足再后踏一大步踩坤位,让出中宫虚无,再起左脚踏坎位,右足跟进再踏乾或坤位,随起双掌或是一记“玄绵十八掌”单招,往敌方奋力推去。

此乃凌波逍遥步之玄妙,那中年人不知天高地厚,冒冒失失,击了个空虚。玉儿左手持剑,右手一招玄绵十八神掌,之“大地回春”掌风推过去,以十分之八的玄功,有如回肠荡气的春风,温暖和煦。有如龙卷水柱,直上云天。有如雾散娇阳出,春光明媚。

掌风雄浑浩瀚,滔滔不绝,悠远锦迤,缠绵柔纫,源远流长。只见掌力徐徐弥漫,无声无息,旋转狂飙,蒸腾漫舞。那中年人也系将军级别,双掌推出满以为这山中砍樵的毛头小子承受不起,谁知被玉儿的凌波逍遥步化解於无形。

玉儿随即瞬间推出一招玄绵十八掌“大地回春”,那中年人掌还未来得及收,哪里谈得上移步卸力护体,吃了个玄绵十八神掌满招,那身体便象断了线的风筝,被掌风激得飘飘荡荡,直往小院围墙外面飞去,也不知躯壳子掉不掉入围墙外面的幽冥涧中。

那老年妇女蚕丝面纱中的双眼露出惊讶之容,真想不到这载天山中还卧虎藏龙,只一招便斩了个大荒城一等一的高手。老妇人便厉声对玉儿说道:“你到底是淖子的什么人?”

玉儿哈哈大笑,朗声说道:“他奶奶的拉尿咝咝,这病壳子躯体,吃我一招就飘得云里雾里,丢他奶奶的屁屁脸,这等人如何上得阵杀得敌,我一招还没使得全,他便挂掉了。你们是不是也想挂,要想挂,赶快说说话通个信息,报个名来,本公子不斩无名之辈。

那唤做白儿的年轻人,本就为人阴险,祭起长剑,冽冽寒光刺眼,一式“青蛇吐信”,手中长剑,直往玉儿面门眉心穴刺来。不声不响,也感觉不到劲风,阴阴的一式。那护体天罡紫气遇上像这样阴险恶毒的招式,却就无能为力发生反应了,这一招玉儿也许会吃亏。

公孙玄玉看着他出剑,感觉不到剑气,婉儿知道这种招式,乃为极其阴险之人所使,忙朝玉儿大喝一声:“玉儿小心!别人跟你玩阴招啦!”随即一招:“玄绵十八掌”掌风直往他剑上推去。

公孙玄玉儿首先并不知此招系阴招,只从从容容以凌波逍遥步回避。那白儿一式阴招,本要达到预期目底,在玉儿眉心处戮个透明窟窿。谁知婉儿那掌风对剑招横向一推,移形错位。

公孙玄玉吃了一惊,那剑风至面门眉心穴三寸处方才知晓,若不是护体天罡紫气及时化解,和婉儿那及时的一记玄绵十八掌,玉儿的眉心穴也许要受点伤。其实,这也是临敌经验不足造成的。

还好,来得阴险,去得狂傲。强中更有强中手,莫将樵子当憨牛。玉儿一招得手就轻敌,好在有婉儿在身旁。惊险一幕,险象环生,阴险恶毒的一招,欠缺光明磊落之得,然却有惊无险。不过,就此阴险一招,玉儿亦觉此人人品有些心述不正,激起玉儿怒由心生。

“他奶奶的拉尿咝咝!你也太阴险了!”公孙玄玉起手就是一招玄绵十八剑!使的就是那其中第一招“仙人问路”!他将《后土玄道》中“玄绵紫气”集中加於剑招之中,师尊还封印了黑水玄蛇。那滔滔不绝的玄绵紫气灵力,老子第一次使用,看你吃不吃得消!

那黑水玄蛇的灵力混合在玄绵紫气之中,那玄蛇灵异,自剑刃脱颖而出,端的是浩瀚无穷,灵力无匹,呼呼锐啸,直向白儿当胸击去。玉儿踏的是凌波逍遥步,左踩乾位,身体往右旋,往右偏起左步,步法玄妙。这一剑缠绵柔韧,威猛霸道,先发后至,滔滔不绝,汹涌澎湃。

“视人错不错,只怕不识货。”当初白儿以为玉儿是那小小山民,哪有甚么能耐,后来又发现了“洪荒神剑”,就应该知道这小子来头不小,也不反思一下,继而轻敌,哪有不败之理。原本公孙玄玉也不会急着下杀手锏的,只跟他慢慢玩玩,他奶奶的你那么阴险,哪有不生气的呵!

公孙玄玉放声大笑,突然紫光暴闪,一道剑气夹带掌风,“轰”的炸将开来。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鼻息被那激起的尘埃堵住,耳中飙风呼呼一阵锐啸,剑光乱舞,“嗡嗡!”之声大作。

只见那黑水玄蛇灵异,脱出剑刃,化一阵无坚不摧的飙风,有於烈云奔腾,移山倒海,翻天覆地,乾坤挪位,天地倒戈,直向白儿当胸击去。那剑刃顿时爆涨成一丈,泛着惨璧的紫色玄光,那剑刃冲出的气刃,若是触一下,哪里还有命在,只怕是灰飞烟灭,消逝於无形。

玉儿只觉头顶白光一闪,那老年妇人手持峨嵋天蚕混天绫,腾身挡在玉儿日月神剑前,那朝白儿击出的一招仙人问路,全击在她的身上,好在她急中生智,将软兵器天蚕混天绫挡在身前,挡下了玉儿这强势的一击,天蚕混天绫虽然被玉儿日月神剑戮坏了,却保住了一条命。

原来他俩母子情深,母亲见神剑出招有异,深怕儿子丢命,忙运天蚕混天绫来阻凌厉剑气一袭,护子挡剑。这浩瀚的日月神剑凌历神功,也太过霸道。母亲身起朝白儿身前一挡,虽然挡下了这雄浑的一击,救下了白儿的性命,自己却受了重伤。也是那玉儿出剑不知轻重之故。

只见那道剑气,夹带灵力,以锐不可挡之势,重重的击在她的腰腹上,跌在尘埃,鲜红的血液顺着那戮开的伤口泌泌而出。可怜天下父母心,母亲代儿受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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