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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载天之山(07)

《大荒仙魔录》第一部蒋子玄>第一卷:夸父之野

陆压原本就是一天生情圣……

昔日,天地混沌未开之时,陆压和盘古、鲲鹏、女娲,等乃是共同孕育在一个莲蓬里面的先天元灵。唯有盘古,首先神识开启,早得“创世玉牒”之鸿蒙紫气的开启,得以渡化鲲鹏、女娲、陆压三灵的神识开启,乃至四人一道共同修习玄清、玄灵、玄空、玄明四气。

四灵历经鸿蒙疾苦,与黑暗寂寞的煎熬,共抗鸿蒙对元灵成就人物的侵蚀。互相之间,历经千千年万万年的创世元灵,结成牢不可破的友谊。陆压与女娲朝朝夕夕相处,共渡开天劈地,共渡天荒地老,共同成就人物,可说是实实在在的青梅竹马。

虽然四灵当时还未产生繁衍后代之理念,男女媾和之神智,情愫沟通之思维。但是,那先天就存在于元灵大脑之中的异性相吸,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存在。

陆压乃是离火之精,灵性的进化效之其它三位却是早一些。于是,陆压最先懂得用情沟通异性之间的思维、最先感受异性相吸先天之性,最先理解物化异变繁衍之理,百思不得而知。所以陆压以元生的离火之精之体,最先一步懂得怎样爱恋女娲。

无赖陆压对女娲的爱恋却有如对牯牛弹琴,陆压却无计可施,一筹莫展。的确是不是女娲对这一感性的男女异性相吸,人类繁衍媾和、物化异变延续的认识要晚一些呢?陆压百思不得而解,陆压空懂得去爱护一个人,空有异性相吸的理性,空懂得去恋爱女娲,虽然他也懂得这只是进化与理解的时间问题,无需操之过急,但是由于寂寞与黑暗的驱使,内心却感到非常的痛苦。

这天地还混沌未开,太极一片黑暗,一个冰凉冰凉的世界,无尽的烦闷与寂寞,有情无处用,有欲无处施,英雄无用武之地,乃是为人一件最痛苦的事情,陆压便产生了必然的消沉。陆压只有不要命的修习玄明气,以此来消磨自己火一样的恋情,火一样的****,甚至还有那隐隐约约偶起偶落的欲火。

其实,女娲乃是造人之母,繁衍生息是她的本行,哪有甚么不懂情,她知道这样的一个世界,还需要这里的每一个人去创造,去努力,去开劈一个新天地,一个新的世界,乃至于创造出像自身一样的人类。她只希望陆压加倍的修炼玄明气,早些创造出一个天地来。此时若是痴恋儿女私情,只会使自己过去千万年的努力和付出化为乌有,这个世界致少需要天地、日月,光明的温暖,这个情圣陆压谈情说爱却最不是时候。

女娲只能装作无动于衷,一丝丝情也不懂的样子,若是女娲暴露自己懂得用情,哪怕是懂得一丝丝情意,陆压就会舍命的去追求,去拼命的爱,去死皮赖睑的努力。

女娲这样做,只是想促使陆压放弃对爱恋与异性的追求,对自己的一份执着,一心一意的努力,完成先天赋于的创世使命,修习无上的创世玄功,早一天开天劈地,刨造世界,造就乾坤。所幸盘古开天劈地早一天成熟,造就了天地。

直到有一天,也就是陆压等待女娲开启异性相吸的爱恋灵识的那一天,陆压他发现女娲这种灵识早就开启了,早就懂得自己是怎样的爱她,早就是在那里装呆,装不懂情。

陆压心扉火一样的热情,与对女娲的爱恋崩溃了,陆压等了女娲一万八千年,等来的却是女娲爱恋的不是自己,而是帝俊一一太昊伏羲。陆压的心凉了,失恋了!陆压昏睡了一万年!洪荒时代历经一万六千年,陆压如何去创造作为,让世人知晓。

当陆压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是一永远长不大的童年,永远生活在自己幼稚的心灵里。自从那一天开始,正式的消沉了,乃至于他的名声与他的存在,越来越不为产生出来的人类和神类所知,所晓。乃至于多一个陆压不多,少一个陆压不少,天地之间从来就没有过陆压的存在一样。

那巨大的座椅并排可以坐三个人,中间的坐位明显的要宽大些,两边的座位相对的小些。靠背奇高。灵儿有些疲倦,就在汉白玉的巨椅上面睡下来,头枕在公孙玉儿的腿上,休息了一会儿,疲劳一下子就恢复了过来,这里的确天精地灵充盈。

公孙玉儿低下头对怀中的灵儿说道:“灵儿!我们去那边看看,找一找出路,等下走原路出去却是出不去了,此时天时尚晚,若是前山没有出路,后山出不去,我俩岂不是要爱死川中吗。”

灵儿忙站起身来,“呸!”了一声,嫣然一笑,柔声说道:“谁跟你爱死川中,没那么便宜,你活了那么多年,我还刚开始活!就说爱死川中!岂不是太无天理,我们走啊!”即刻就拉起公孙玉儿的手往南边山崖陡壁下走去,真如师傅所说,那里似有一出川的石洞甬道。

公孙玉儿捡起刚才丢在地下没燃尽的火把拿在手上,他想如果找到通往前山的路可能还会要走一段山洞,火把肯定用得上。俩人不久就到了山崖边,灵儿眼快,在一丛藤蔓下面就看到了一个出川的洞口。

公孙玉儿用火折子点燃火把,拉着灵儿往里面走去,洞内和后山山洞大小差不多,但是较之后山山洞要干爽得多,也是一条通道。

没走多远,山洞豁然开阔。到宽大之处,山洞却似是一个天然石洞,经人为重新修缮改造的石厅,石厅顶端岩石里镶嵌了几十颗巨大的宝石,就象天空夜晚挂在天穹的星星,放射出幽兰色熠熠的光,照在地面上,就象撒下的月华。

石厅宽阔有数丈方圆,洞穹高远,周围摆满了单张石椅,石椅上面有雕饰花纹,花纹以云纹、龙兽、太阳、海水、麒麟,为主要纹饰。材质要比那巨形石椅差些,小一些的石质条案就摆在石椅前面,一案一椅摆放整齐,井然有序,有数十套之多。

石厅正中有一尊汉白玉凿就,体形巨大的石刻雕像,是一尊坐在巨大条形长椅上的神像,石像栩栩如生,却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

公孙玉儿用火把照到石像上部,石像后面岩壁上凿就四个篆形大字:“后土神尊”。公孙玉儿跪下拜了三拜,然后就说道:“山民公孙玄玉和女娲灵儿来此处打扰,乞望娘娘谅解,勿于怪罪山民,山民非是故意惊扰,万望恕罪。”

后土乃是大地之母,娲皇的子民崇拜大地,地载万物,天垂万象,取材于地,取法于天,尊天而亲地,万民以德而报,以社祗而祭之。

公孙玉儿又拜了三拜,行个大礼,突然,那拜下去的石料往下一沉。突然那娘娘座下石匡洞开,自里面滚出一物,圆筒状,用兽筋捆住。公孙玉儿吃了—惊,拿起一看,原来是一捆薄薄的兽皮,颜色己成褐色,却是一卷羊皮书。

扉叶甚是干燥,并无虫伤残缺,公孙玉儿心中忖量:“也许这就是传说中成仙修道的秘籍,禁不住心中高兴,难怪师傅告诉我说有甚么后土的《后土玄道》。”公孙玉儿拿给灵儿,让她收藏在怀中,此时时间苍促,也没打开看一下里面的内容。

公孙玉儿再拜了三拜,方才起去。洞壁周围还有洞口通向数眼小洞,公孙玉儿拿着火把,直往里面一洞一洞挨次看去。公孙玉儿拉着灵儿的纤纤玉手,看了一洞又一洞,小洞里面比较干燥,尽是石床,床面虽然尘埃浑厚,但觉极为光滑,曾经有人在床上睡过很长的时间。

其中一间大些的石室,只有一个较宽阔的石床,要比其它石室石床较为宽阔,那石床前面地中央摆一张石质条案,造形古朴宽阔,凿工细腻,四周雕饰云纹、海水日景,精雕细琢。

条案上面有两本用野兽的脚筋装订起来的兽皮书,一本书曰《大荒经》,另一本书曰《后土玄道》。羊皮书面灰尘堆积,已经变成褐色,扉页倒是发黄微白。

公孙玉儿看那扉叶里面的文字清晰,全是石刻篆书,其中夹有象形文字和人形图案,手里拿着刀剑,因为光线暗淡,细小的文字却看不怎么清晰。公孙玉儿轻轻拍落书本上面的尘埃,让灵儿拿着收在怀中,待回家之后仔细研读。

公孙玉儿心中想道:“这载天山乃是夸父的家乡,后土生信,信生夸父。大厅中乃是后土娘娘,前山山坡中有座墓冢,但不知墓冢主人是谁,这山洞岂不就是夸父家族的家了吗,听师傅说这书曰《后土玄道》,书中的玄功肯定是后土传下来的无疑,这玄功岂不就是师傅说的甚么神功了吗。”

那条案上还有一把墨绿色的铜剑,剑鞘墨绿铮亮,饰有太阳、月亮、海水图案,还有几个迷一样的大字,不怎么清晰,大概有二尺四寸来长,是把雌剑,很沉重。

公孙玉儿把剑拔出来想看一下剑刃如何,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拔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只好作罢。公孙玉儿心道:“这剑是一雌剑,为女人所用,必是后土传下来无疑,夸父年纪轻轻,无儿无女,留下祖传宝剑,无人传承,今日为我所得,真乃万幸,没被他人拿走。”

灵儿将手挽着公孙玉儿手臂,缓缓的跟着公孙玉儿前行。那靠石床的另一头,有个巨大的石柜,形似一四足巨鼎,鼎口上面用一整块石板盖住。公孙玉儿费力打开石板一看,里面有很多金灿灿的石块。公孙玉儿拿起一块掂掂,好沉重,不知道是什么,灵儿更是不知道。

他拿了一块放在怀中,打算带走,研究研究到底是什么。其它的石室用具,尽是石床石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石制器皿,叫不出名儿。

整个房间大概可以安居数佰来人。这夸父族没留下甚么族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传说夸父被应龙所杀,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这里没一个族人,若夸父为应龙所杀,应该是留下夸父族族人和传人的。

公孙玉儿和灵儿俩人拿个火把从石室中出来走进大厅,往正南的方向看去,看有不有道路出去。俩人从大厅走到大厅靠南的尽头,只见那里有一张巨大的石门。

大门足有一丈二尺高,宽也有八尺余,两扇门扉足有半尺来厚,两边门墩三尺见圆,门槛就有一尺多高,一根石料门闩就闩在门框两边的岩石石洞里。公孙玉儿看着那门闩足有几百斤重,要想拿开门闩,从这道石门出去,简直是不可能,心中直发楞。

不过那门闩好像有根链状物吊着,那链是从岩顶上面垂下来的,火把的光亮照射距离有限,那链自上方垂下来到底是怎么垂下的,却看不清楚,链的另一头在石门过去一丈多远的地方,拴在一坨岩石上面。

公孙玉儿怎么想都想不到这打开门的道理,灵儿拉着公孙玉儿的手说去那边看看,公孙玉儿跟着灵儿转到链的那一头,看到那链是青铜锻制而成。那一坨岩石园园的,象个门墩,中间一个小孔,那铜链从小孔中穿过。

公孙玉儿看那门墩儿岩石落在一个石坑中,可以活动,公孙公孙玉儿就将脚踩在上面用力往下踩,女娲灵儿站在旁边拍公孙玉儿的肩,口里就说道:“开啦!开啦!”公孙玉儿抬头一看,那铜链把门闩拉了起来,半扇门扉正自动徐徐打开。夸父族人也真有智慧,门上面做个滑轮,门闩儿上面拴上铜链,吊个石墩拉门闩好省力。

公孙玉儿喜出望外,赶忙拿根木棒将门墩儿岩石卡住,丢掉火把拉着灵儿就往门外面跑,公孙玉儿拉着灵儿走到门外一片漆黑,他对女根灵儿说道:“这里好似还是山洞啊!”

女娲灵儿拍着公孙玉儿的肩,朴哧一笑,开口说道:“我的公孙玉儿哥哥哟!你看看那门楣上面是什么啊!”

公孙玉儿抬头一看,那门楣上部山崖上,一面凿平的崖面上四个大字:“载天石宫”。那山崖顶上星星正眨眼,月亮挂在崖梢,象一面圆圆的玉盘,一阵山风吹来,凉爽爽的。

石窟就建在载天山主峰的山腰中,洞口石门正朝南,洞门前面一块好大的坪,坪里有一冢古墓,古墓里面埋葬的就是夸父本人,坪前方下处是险峻的万丈悬崖峭壁,峭壁腰中有一个狐仙洞府,谁也没进去过,洞口有一株松树,屹立在悬崖峭壁的壁腰中。

公孙玉儿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活动了一下筋骨,站在载天石窟门口,从女娲灵儿肩上接过紫铜古剑背在自己肩上。

现在也不知道夜已几更,月光下山上的野草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银白色的的雾霭,一团一团的围过来,又散开去。夜露凝湿,女娲灵儿的衣裳已经有些湿润,公孙玉儿知道她初晓世事,怕她着凉,就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月亮圆圆的刚好出来,照得山间一片银白,数百里荒山袅无人烟,青松在月华之中,投下片片阴影,涧底龙呤,渊鸣鹤唳,天簌之音,悠悠幽远。夜已深,山风清冷,林有阵阵涛声,银白色的雾岚,迎面飞来,让人依稀。公孙玉儿看好下山回家的路,就拉着灵儿的手往山下走去。

山石峻峭,小路蜿蜒,苍松翠柏,江山美人,月华如水。公孙玉儿经过这次经历,真的是长了见识,原来这个世界,却是这般的美好,既神秘又幽深,太奇妙了。

夜已深,山风静,公孙玉儿和灵儿回至家中前坪,前坪月光里站着一个人影,走近一看,正是婉儿,露水湿了婉儿的衣裳,公孙玉儿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一句话儿也末说,只拿着婉儿的手,悄悄儿的,默默的往家中走去。

走在路上,公孙玄玉心中不好受,就说道:“看,你也一身都湿了,受了夜寒要感冒的,吃起药来又苦,人还要受罪,坐在家里等就是,何必站在外面等!”

三人一道进了家门,婉儿把饭菜端过来,三人一起食用,公孙玉儿有忏悔的心理一声不吭。进得了家门,公孙玄玉拿出几件干衣裳,让大家都换上。

公孙玄玉告诉她今天的奇遇,在载天石窟的种种见闻。婉儿听得津津有味,好似着了迷。伸手摸摸公孙玉儿的后背,又掌灯仔细察看,亲昵的问道:“还痛吗?下次小心一些!摔坏了可不好受的啊!”

婉儿拿起剑看了看,就说道:“好剑!好剑!”又对公孙玉儿说道:“这是一把雌剑,乃上古神剑,这剑不可轻以真面目示人,如果是在中原被人看到,会惹来杀身之祸,千万注意啊。”

又拿了那本兽皮书出来给婉儿看,婉儿一看,吃了一惊!“这么好的一本武功秘笈,千万不能被人看到,也是上古奇书啊。也可引来杀身之祸的啊”。

女娲灵儿收拾完碗筷,坐到青丘雪狐木婉恰身边,一起来看甚么上古奇书,心中忽然感觉这个世界有这么些神神秘秘,人与人之间又有这么多情意。

公孙玉儿看俩人坐到自己身边,便开口说道:“往后我们三人一起修习这秘笈中武功。”

婉儿、灵儿就说道:“好的!我们以后都做侠女,为娲皇的子民多做些善事出来。”

公孙玉儿听了心情激动,豪气干云,哈哈一笑,朗声说道:“俩位妹妹!好主张,有志气,有恒图大略,我也正有此意,大家齐心胁力。从今往后,我们学好武艺,行侠大荒,抱打不平,铲除邪魔!我还须以此报答娲皇,给我送来个这么美丽的灵儿姑娘!”

已是深夜,女娲灵儿心中想道:“今天公孙玉儿陪我玩了一天,却冷落了婉儿在家看家。这山中根本就没有人,有什么好看的。早上何不带着婉儿一道去玩,那该多有意思。”忽然觉得有点累,在洞窟中又受了一些惊吓。便对公孙玉儿说道:“我困了,先进房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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