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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番外篇(11)

他可以听懂人话,过去,他只听李妈妈的,直到庄霭雯的出现。庄霭雯的美丽和温柔,他半人半兽的心,可以完全感受。如果她有选择,她会用更多的时日,获得他更多的好感和信任。但索叔被杀后,她知道,如果再不下手,会有更多人遇害——李妈妈的用意,是将所有人逐出枯楼。

包括自己。当没有人敢在枯楼继续住下去的时候,黑呢大衣就会来礼貌地问,是否要将枯楼卖给他们。

庄霭雯不知道在这一瞬间,为什么会想到那么多,为什么会迟疑。她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对面前这个半人半兽半魔,对这个凶器,其实有一份怜悯之心。或许,他是这里最无辜的一个呢。

就像枪炮刀剑,是最无辜的,它们不会自己去杀戮,是人用它们来残害生灵。

真正的恶魔,是人。自己手里的匕首是无辜的,杀人的是我。

她的手抖动了一下,但她终究还是鼓起了勇气,又向前走了一步,准备了结这个不该存世的人。

忽然,她的双臂被人从背后紧紧抱住,匕首无力地在空中挥舞,却没有目标。耳后传来李妈妈暴怒的咆哮:“谁也别想杀我的孩子!”

刚刚结束了饱餐的长毛人听到了熟悉的叫声,转回头,幽绿的双眼透过黑暗,疑惑地盯着正在扭打中的两个女人,他一生中认识的唯一的、也是最爱的两个女人。

“虎子,还愣着干什么?杀了她,快杀了她!你难道没看见,她想杀你吗?”李妈妈的双臂,仍是箍紧了庄霭雯。

长毛人终于看见了庄霭雯手里的匕首,但还是没有完全把握住究竟发生了什么。庄霭雯情急之下,也叫道:“不,我是想保护你,我不想你总去帮别人杀人!”

“杀了她!”李妈妈叫着,“快杀了她!”

李妈妈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她倒是一直有午睡的习惯,但今日午间被小姐差去给唐米送信,回来晚了,午睡习惯被打断,很不舒服。

回到汪府的时候,庄霭雯问她为什么去了这么久,她只说洋车难叫,其实是因为她绕了路,先将信送到了两个黑呢大衣手里。黑呢大衣们看罢信,重新封上,她这才又去了唐米家。

庄霭雯显然没有更多猜疑,只是说辛苦了,去午睡一下吧。李妈妈喝了点每日睡前必喝的黄酒,倒头就睡。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口气睡到了晚上。她坐起身,却险些摔倒在地,原来头昏昏沉沉的,像是醉酒后的感觉——她已经很多年没醉酒了,那年生平唯一的一次醉酒,她就被破了身子,怀了孩子。

孩子!她猛然想起,已经过了给孩子喂晚饭的时间,那孩子一定饿坏了!

不,比这更糟的,已经过了小姐信上说的,房契交易的时间!

她不完全相信怀表,又奔到客厅里,看了墙上的挂钟,果然如此!一路奔来,她又险些摔倒。她几乎可以肯定,睡前喝的那点黄酒里,恐怕不那么简单。

霭雯!你在酒里放了什么?你想干什么!李妈妈在客房里没有看见小姐,便料定小姐已经独自去了静生物调查所。

她一个人去干什么?找死吗?她并不希望小姐送命——小姐是她奶大的,要说毫无感情,又有谁会信?

如果不是八年前她那骨肉突然出现,她或许会真的将小姐视为己出,对她全心全意呢!她甚至不会变得那么贪婪,不会垂涎荣华富贵,只要能陪小姐一世,就如愿了。

就是因为那孩子的出现,她遗弃过、又万般不舍的孩子的出现,她必须做那些不齿的事儿,生存,为了儿子的生存,她的生存。

当年遗弃他,是不得已,今日和他无法分离,也是不得已。

没有人因为遗弃那一身长毛的孩子而责怪过她——那孩子的形状,分明是个孽种,自己又没结婚,将他弃在深山是情理之中的选择。谁知八年前她回乡,听说了一个灰毛怪物吃牲畜内脏的谣传,母亲的直觉(虽然对那个孩子,她并没能尽一个母亲的职责)轻声告诉她,也许,那个苦命的孩子,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突然执著地、近乎疯狂地要找到那个孩子。也许是多年以后,积压心中的负疚急于释放,她开始想尽一切办法引出那个“怪物”。她从庄府请了两个月的长假,用尽了几乎所有积蓄,在慧山附近买了些牲畜,流放在外,暗地里观察。牲口剖腹在江京绝迹了一阵,似乎从淆州那里传来了相似的怪事。显然,那怪物流窜到了慧山的另一侧。但她还是在江京附近耐心地等。她知道,第一次牲口被开膛是在相国村,和当年那个孩子被遗弃之处不远,如果那怪物真是自家的孩子,必是在附近长大。人都是一样,如果为生活所迫离开家乡,最终还是会回到自己习惯的环境。

果然,等待了将近一个月,在山中临时搭的窝棚外,她“养”的牲口被逐一开膛、丧失内脏,逐渐,她可以冷眼看着那个灰白长毛的孩子,利索地用野兽才有的尖爪,撕开牲口的胸腹。那孩子也不再回避她,甚至,逐渐明白,这些得来毫不费工夫的美食,其实都是这位妇人“提供”的。她从养牲口,转为用牲口养这个不能为世俗所容的孩子。

那孩子也容她逐渐靠近,听她叙说,甚至开始能听懂一些她的话。时逢春夏之交,她替那孩子篦出长长毛发间的虱子时,看到后脖颈上的一块深红胎记,那一刻,她证实了,这嗜吃牲口下水的“怪物”,果真是当年被自己在惊慌失措中遗弃的孩子。从那一刻,她也定下一个恒念,无论如何,自己都会守住这孩子,不再失去他。

她试图诱导那孩子吃些寻常的食物,他虽然一直能吃些生肉,下水仍是他的首选。她不知道是什么造就了那孩子的古怪口味。她猜测,或许就是古老传说中的“狼孩”,当年是一头母狼收养了奄奄一息的孩子,孩子逐渐长大,狼群捕猎动物后聚餐,他分到的是猎物的内脏。

之后的一段时间,李妈妈倾囊而出,不断在四处乡镇从屠户那里购买下水,每礼拜天送到孩子常出没的山洞。不断的交流中,那孩子已经能听懂她的言语。李妈妈觉得就这样下去也不错,直到日本人的战火烧到江京城外。

江京血战的那一个月,李妈妈出不来城,惦记着山里的孩子,心急如焚。江京沦陷,战事稍定,她就匆匆离开江京,凭着对江京周边路径的熟悉,绕开肇丰关,摸进慧山。那孩子终究耐不住对动物下水的欲望,慧山里一些鸟兔狐獐已不足以他过瘾,便摸下山来,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潜入肇丰关,撕开了一匹日军战马的肚膛。

狡猾的鬼子侦察兵,尾随着他来到藏身的山洞,不但设圈套将他捕获,同时捉到的是上山来看儿子的李妈妈。

于是李妈妈和她的孩子,成了日本人的新武器。莫非,小姐已经知道了一切?这时候叫洋车是不指望了,李妈妈发狂地奔向静生物调查所。她已经感觉出,小姐不是她想象中单纯无主、有些神魂颠倒的弱女子,小姐和老爷一样,将很多秘密藏在心里。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调查所的这间办公室里,小姐向她的孩子,举起了刀。

长毛人向僵持中的两个女子移近了两步,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只听一个人的话。虽然这两天,他开始听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美丽女子的话,但习惯的力量更强大。

杀了她?杀了这个美丽温柔散发着少女芳香的人,杀了这个话语轻柔会用软软的手梳理自己长毛的人。

“虎子,还愣着干什么?杀了她!”杀了她。

庄霭雯也叫道:“杀了她!她把你变成了魔鬼!应该杀的是她!”杀了她。

哪个她?他向前一扑,庄霭雯一声惊叫,闭上双眼,知道自己成为了复仇计划的最终牺牲者。

“砰”的一声巨响,“哦”的一声嘶叫,她再次睁开眼时,自己并没有被扯开胸膛,倒在地上的却是那长毛怪人。

“儿啊……”李妈妈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松开了庄霭雯,冲上前,扶住倒在地上的长毛怪人。这才发现,儿子的左胸,插着一柄短剑。

一个影子从暗中飘来,长毛怪人猛然推开李妈妈,向那个影子扑去,李妈妈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只知道两条灰影,纠缠在一起,像两条迅捷的猛兽,在不大的办公室里上下窜跃。

终于,当两条影子都停下来时,倒在地上的是一堆长毛。站着的,猎装马裤上血迹斑斑的,是何玲子。

25.太阳的阴谋

太湖石洞里,何玲子凝神盯着朝向静生物调查所方向的石壁,伸出双手,抓住石壁上的突起,用力转动,一扇门显露出来。

庄小霖喃喃说:“不可思议!从来不知道这里还……”何玲子道:“的确很奇怪,不知令尊生前是否知晓。”她率先走进甬道。

她裤兜里有一把手电筒,但生怕用电不能长久,还是先举着煤油灯。庄小霖上前,很绅士地接过油灯举着。

油灯光幽暗,照不远,两人谨慎前行。好在甬道里只是砖墙,倒也不需要耽搁。走了一阵,庄小霖说:“好像我们在往地下走?”

何玲子说:“走了这么远,应该已经在静生物调查所的下面了。”不久,两人停在了一扇铁门前。铁门掩着,并没有上锁。两人轻轻拉开,走进另一条走廊。路面不再向下缓斜,而走廊两边多了些“景致”——大小不一的房间。

他们走进了两间,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些陈旧的桌椅柜架。“这些空房,以前会是做什么的?”何玲子自问。庄小霖说:“当年这楼上是英国洋行,要我猜,这下面多半是金库之类,存放极贵重物品之处。那些年军阀混战,江京远非太平世界,英国人想必有随时动乱之虞,担心被洗劫,将部分金银和巨资藏在不为人知的地下,倒也算谨慎之举。”

“这么说来,这地道开在太湖石里的出口,就是一旦外患来袭,洋行转移重金、洋行人员逃生的出路。”何玲子走出那间小屋,“在这儿多留无益,还是尽快找到霭雯吧!”

庄小霖跟在后面问:“何小姐认为,霭雯当真躲在这儿?”

何玲子说:“刚才一路过来,我留意了地面,甬道的角落处积灰厚,但中间几乎没有灰尘,说明这里常有人走动,至少近期来常有人走动。铁门上也是如此,门环和钥匙孔,都有新近触动过的鲜亮痕迹。进来的人究竟是不是霭雯,我不确定,但想想她今日早间在太湖石里的异样,我猜十有八九。”

两人继续往前走,不久发现了唯一亮着灯的房间。“呃!”开门后是一片腥臭之气,两人都捂住了口鼻。房间内有一只大铁笼,笼门半开。何玲子愣了一下后立即掉头,说:“这地道里一定有楼梯上楼,快!我有些怕,怕霭雯在玩火!”庄小霖没有听懂,“玩火?霭雯怎么会……”何玲子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在黑暗中,连油灯照明也不要了,前面现出光圈,原来她一直带着的手电筒被打开了。

不久,两人找到了一架电梯,但此刻无电,电梯只是摆设。何玲子将手电光照向地面,顺着没有积灰的路面,一直找到甬道尽头的一间屋子。屋门半开,里面似乎还留着一丝腥臭气。屋中有一些桌椅板凳,贴墙立着一座衣橱,半开着。

打开衣橱,里面空空如也。空到连后壁都没有!那衣橱之后,连着一段台阶。

“霭雯,霭雯!你没事儿吧!”庄小霖重又点起油灯,将妹妹拢在怀里。庄霭雯如在梦中,“如果你们……你和玲子姐不及时赶到,或许我真的没了命!”

“未必。”油灯光闪烁下,何玲子半带鄙夷半带怜惜地看着李妈妈,“我扔出短剑的时候,估算了他扑向的方位,并非直扑霭雯你——他扑来的轨迹稍高稍后,其实是扑向李妈妈。当时电光火石间,为了保险,我还是掷出了短剑。”

李妈妈抱着儿子的尸体,闻言一震,“胡说,虎子绝不会……”“他当真不会攻击你吗?你对他有多少了解?”何玲子道,“如果他真的如你所料,对你忠心无二,万事都听你的,何以霭雯在短短数日里,就能让他言听计从?”

李妈妈又说:“你胡说……”但又一时无语。庄霭雯走到李妈妈身边,颤声说:“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指使他杀了修贤,杀了索叔?杀了我阿爹!”“什么?!她……”庄小霖第一次听说父亲是被谋杀,惊叫起来。“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李妈妈叫着,“不是我,我不想这样做的,是逼的,都是他们逼的!”她一指地上的黑呢大衣。何玲子渐渐明白了究竟,问:“他……你的孩子,原本在山里的,但你知道他住哪儿,常去看他,对不对?后来……难道是被日本人发现了?江京保卫战的时候,连天炮声,他是不是被惊出了山洞?是不是你本来常去给他送猪牛的下水,但战事阻隔,你多日不去,他四处找你、找食物,被日本人发现了?日本人发现了他可以作为一个杀人机器,于是把你们都擒下,他……你们,都成为了日本人的杀人机器!你们在慧山里袭杀了国军的侦察兵!回到江京后,又杀了蔺修贤和索叔,为什么?”

庄霭雯说:“为了枯楼!他们这一切,都是为了枯楼!这两个人,是日伪的特务,他们在家父生前就打算巨资收购枯楼。”她望向庄小霖,“阿爹立时拒绝了,非但是他不舍得枯楼,更是因为……这静生物调查所,也被日本人买下了!”

庄小霖一愣:“不会吧?静生物调查所分明是被广东一家药商买下的,江京沦陷前就成交的……”

“阿爹一直关注着静生物调查所这幢楼的归属,听说被买走后,动用了各路眼线去查,发现买下这幢大楼的那家药商,称为‘大东南亚药物经营局’,总部的确是在广州,药品生意覆盖东南亚各国,但他们的进货,猜猜是从哪里来?”

庄小霖明白了几分:“日本!”“这药商的真正总部,在日本,名为‘光太制药经营株式会社’。”庄小霖仍有不解,“即便是日本的药商买下,也不算太蹊跷,毕竟这是发战争财的好机会,尤其租界内哀鸿遍野,不乏伤员,药物紧俏空前……”

“如果他们还买下了调查所隔壁的远东艺术博物馆,阿哥会不会觉得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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