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缓缓道:“这一次不是什么大事,我原也没叫你们保密,情有可原。不过,事情从我这里出去,你不该连是谁捅出去的都不知道,只跟我说个‘大概’。”
卓佳觑了乌兰一眼,跪在地上。
乌兰并不叫她起来,自顾自走到案边,拿起笔继续描画。软羊毫笔细细的尖,在纸上勾勒出不同的粗细浓淡。
大概过了一炷香时候,描了半幅《折柳图》,乌兰直起身子揉揉发酸的肩膀。瞥一眼犹在地上跪着的卓佳,慢声道:“可知道错了?”
卓佳叩头:“知道了。”
乌兰搁下笔,轻笑:“你不知道。”
房内静悄悄的,卓佳伏在地上不敢再言语。
“我平日未把你当奴才,你是觉得我驭下宽和,还是把我当你们的一颗棋,并不放在眼里?”她坐在海棠折枝梨花椅上,拉家常似的与卓佳说话。语气轻松,却将卓佳惊了一跳,连说“不敢”。
乌兰继续缓着语气说:“这回我明白告诉你,省得你会错意。我是把你当同盟,所以才平等相待,与你推心置腹。可是,该我做的我都在尽力,而你这同盟却做得太不合格。”
“我不管你和外面怎么联系,也不管你怎么收拢手下的奴才,我只要你把事办好,别给我出岔子。外面让你接应,我也给你主事的权力,怎么你连底下人的嘴都管不住?那要你何用?”
卓佳抬起头来,盯着乌兰,脸上刚绝:“奴婢知错了!不会再有下次。”
乌兰斜睨她,半晌,只看见她眼中清亮的眸光。
“起来。”
卓佳动了一下,然后用手撑地站起,身子微微摇晃。
乌兰知她是跪久的缘故,命她躺在榻上,在她腿上揉捏按压。卓佳死命拒绝,无奈拗不过乌兰,只好惶惶躺着受用。
乌兰边捏边说:“让你跪,是让你长记性。给你舒筋活血,是让你继续好好做我的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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