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将他翻转过来,让他躺平,然后捉住他的左胳膊,向他的郗门穴掐去。
忽然,她停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救他?他死了正好呀。”她猛地站起身,将阿尔多撇在一旁,想走出帐房。
“等等……如果他死了……”乌兰心中电光火石闪过几个念头,克制住想冲出去的冲动。她回头看看脸色越来越苍白的阿尔多,咬咬牙,重新蹲在他身边救治起来。
用力掐住郗门穴,然后拉着他的手臂缓缓转动,只过了片刻,阿尔多的呼吸逐渐平稳,冷汗减少。
他睁开眼睛看看她,眼中的情绪让她心头突地一跳。她垂眸,帮他躺回塌上。
天色已晚,乌兰点起灯火,将火盆移到塌边。
阿尔多一把将她扯倒。
乌兰惊呼:“你现在还不能……”
他用手堵住她的嘴,摇摇头,将她抱在怀里,盖上被子闭目睡去。
乌兰挣扎了几下,根本逃不出一双铁臂的钳制,只好窝在他怀里,好在他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渐渐的,她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忐忑睡去,却是温暖而香甜的睡眠。
清晨,乌兰在阿尔多的怀中醒来。她怕惊动了他,虽然醒了,却一动也不敢动,只睁着眼睛静静躺着,紧张地听着他的呼吸声。
她有些懊恼。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确实是她被掳到双盛国后,半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胡地太冷了,就算盖着两床、三床被子,也不能抵御夜晚的寒凉。她经常被冻醒在**,然后辗转反侧好久也无法入睡,手脚都是冰凉。
而这个晚上,阿尔多的体温让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所以睡得又香又沉。
怎么能在男人怀中睡得这样安稳?她心里着实自责。
而且这个男人,还曾那样粗暴的对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