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她的双手完全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不知道什么是时候开始,自己手心开始冒着冷汗。
是我,对不起他......
直到管家出去了也一点都不知道。
翌日清晨,不知怎么的开始下起了雨,陌浅雪用完早膳之后,看着弯着腰背对着自己在那收拾碗筷的春儿问道,“春儿你可知,那个与我一同前来的小姐,昨晚是住在哪一间?”
“那位小姐,就住在公子您右手边的第三间。”,春儿停下了手中的活,转过身来看着陌浅雪回答到。
“好,我知道了,收拾好了你就下去吧。”
“是。”
陌浅雪是想,反正也闲来无事,有的一个人在房间里胡思乱想,倒好不如去找祭月,两个人也好下盘棋,来打发些时间。
“右手边第三间,呢,就是这。”,陌浅雪见祭月她的门是关着的,于是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扣扣——,“祭月?你在吗?”
——
没有声音,难道是出去了?
等了半晌,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陌浅雪一双修眉微微蹙起,却又碍于身份,男女有别,自己不好随便进入女子的房间,只得再次抬手扣了扣房门,声音抬高了些问道,“祭月?”
“嗯?”,是谁?
祭月隐约之间听到好像有人在喊她,可是因为自己受伤失血有些多,整个人都浑身无力,她感觉自己的手脚软软的,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脑子里面虽然还有点混沌,但是被门外的陌浅雪他这么一喊,好歹也有了点意识,于是弱弱的回答道,“我在里面。”
至于祭月她为什么会受伤,她也只能用‘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来解释。
从房间里传来的有些虚弱的声音,让站在门口的陌浅雪愣了一下,随即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进,进来吧。”
陌浅雪听到后,便推门而入。
便看到,祭月她墨色的长发就那么随意的披散着,有几缕更是被汗水沾湿了贴在了她的脸上,更衬得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唇毫无血色。
整个人就一如窗外那一树被风雨压得不堪重负花儿,美丽又脆弱,苍白又无力。
她轻咳几声,仿佛就已将全身的力气耗尽一般,连眼角都被刺激得微微泛红。
这样的她,是陌浅雪从来都没见过的......
估计让任何一个人见了,都会心疼不已想要立刻将其拥入怀中。
陌浅雪凭借他的直觉,感觉到祭月她似乎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关好门,刚一转身便看见,原本整个人靠在床边的她,就晕倒了……
“祭月!”
陌浅雪他一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一把就抱住了她。
看着她的嘴角不停的溢出来,好多好多的血。
“你怎么了啊!”
可惜的事,祭月没有回答他,毕竟人家已经晕过去了。
陌浅雪抱着自己怀里已经晕了过去的祭月,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他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地剧烈地跳动,看着如今她的样子,心似乎要碎裂了般的疼痛,他紧紧地闭住眼睛。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好在祭月也只是暂时晕过去了而已,不一会就又醒了。
醒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被陌浅雪紧紧地抱在怀里。
而他,是在哭吗?
“陌浅雪。”
陌浅雪闻言抬起头来,祭月便看见一连串的泪水从他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明明是我受了伤,怎么现在却是你在哭啊?”,祭月甚是无力的抬起手,轻轻地用手帮他擦去眼角的泪水。
“我,我不是担心你吗?要是你死了,谁来当我的侍卫保护我啊。”
“嗯,我没事,会好好保护你的。”
“你可不许说谎啊。”
“好。“
“你到底怎么了啊?”
“受伤了。”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好吧,我又不傻。
明明你知道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受的伤。
“你先帮我处理一下伤口,不要声张。”
陌浅雪按照祭月她的交代,从她的怀里拿出了银针,羊肠线和金疮药。
明明以前可以十分冷静的帮别人处理,比她现在还要严重千百倍的伤,可现在自己的手却止不住在抖。
抖着手腕去穿那羊肠线,却怎么也穿不进那针孔中。
平时做起来轻而易举的事,此时此刻却这么的难......
也许只是那受伤的人,不一样了吧。
祭月咬着牙,虽然伤口很疼,但却不让自己哼出声来,就怕他会更紧张。
“陌浅雪,别急,慢慢来,我没事。”
你那手抖就像帕金森一样了,放松点。
陌浅雪总算是稳住手腕,把那‘该死的’羊肠线穿入了针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