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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顺着峭壁淌下来,变成一条银光闪闪的小瀑布,薄薄的水层在高低起伏的壁石上跳跃,时不时溅起些可爱的浪花。
小野人和上官帝熙并坐在半山腰的一处平台上,清澈的瀑水在他们身边经过,水花飞溅在他们的脸上。这里的平台并不大,俩人都不敢乱动,若是失足跌下去,便会粉身碎骨。
阳光从对面照在身上,暖融融的,上官帝熙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自入谷以来,他第一次觉得,不穿衣服也挺好的,可以尽情享受阳光的照射。不过,坐在这峭壁上可一点儿也不好玩,弄不好就会摔成肉饼。看了眼飞溅而下的瀑布,他咕噜咽了口唾沫,用胳膊肘碰了小野人一下:“哎,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她嘿嘿一笑,向对面的山尖指了指。
翠绿的山尖上,袅娜的太阳像颗圆润的大樱桃,妖滴滴的倚着山峦,射出千丝万缕的柔光,秀美迷人。
原来她是来这看日出!
帝熙心头一震,不禁用了不同的眼光打量了小野人。心想,真没想到,她一个狼女,居然也有看日出的雅兴!而且,她并不笨呀,虽然听不懂人话,却能猜到我在问什么。何不教她说话呢?等她懂得如何与我交流了,便让她把我送出这该死的山谷。
“哎,你——”帝熙用指头戳着小野人的肩头,接连重复了几遍:“你——”然后,他又指着自己的心口,张大口形说:“我——”再指指眼睛,告诉她:“看——”指太阳:“日出——”
看帝熙重复了几遍后,小野人明白了,这家伙想教自己识别他的叫声,嗯,也好,他的叫声很好听。
于是乎,小野人用心的学习。一天下来,她记住了十几个词语:太阳、小草、水、你……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他的名字,上干地稀(上官帝熙)。
日影西斜,小野人背着上官帝熙往回爬,赤褴的脊背在他跨下颤悠颤悠的扭动,嘴里呜呜哢哢的,不断的背诵着今天学到的词:“你,我,我,你,你,我,我……我们……”
“我们!你在说我们!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上官帝熙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没教她这个词呀,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出我们两个字了,还真是个聪明的小野丫头。将来出去了,就泒人来这山谷,将她接出去,当个宠物养养,也很有趣。
小野人坐起来,将帝熙掀了个跟头,却大刺刺的笑了起来,指指他,又指指自己,高兴的说:“你,我,我们……”然后她将两个大拇指竖起来,对勾了几下。
这就是人的本能,小野人不会说话,却自悟出了一些肢体语言。
帝熙不屑的撇撇嘴:“哧,我们不可能……”他也做了个对勾的手势,在他看来,这意味着平等,而他和小野人,是不可能平等的,所以他一边做一边摇头。
小野人生气了,冲上来就咬了他一口,在那天生俊美无暇且剔透如玉的肩头,留下了一个永远也消不掉的疤痕。那红红的牙印,就像两条弯弯的新月,亲密的对碰着,勾成一个好看的圆,在夜色中,发出媚丽诡异的光泽。
……
“我们离开狼谷吧!”
三个月后,当他第一百五十三次对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决心和他私奔,离开狼父和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