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413400000051

chapter50 金无足赤

蓝色的梦灰色忧郁

白色初恋的爱情

黑色外衣藏着一颗红色的心

等待被人了解的心

每个女人都有她的颜色

——赵咏华《女人颜色》

时钟滴答,这个早晨,我为先生送过吐司面包、火腿肠和咖啡,这里没有实用的烤面包机,我买的是那种商场常见的切片面包。

咖啡,不是黑色咖啡豆打磨的那种,而是我不知牌子的某种速溶咖啡。蓓蓓说经济大发展后,很多地方流行喝卡布奇诺,星巴克在东方巴黎颇为海派的情调中,着实像一个二八年华的豆蔻少女,引无数人流连忘返。

我喜欢原汁原味的黑咖啡,那是常年的习惯。不是忘本,我远走异国的时候,家中常备的是那种简装的十来元一两的散装碎末茶,无法手执紫砂陶盅,配上古色古香的梨花木的托盘,茶香满室地陶冶情怀。

白开水,如我曾经的生活一般淡然无味,时常被我遗忘。在异乡品尝到生活之苦后,我在那水中加了些黑色,慢慢地煮,一杯杯地品,这样足足有十个年头,一个人最好的锦绣年华便藏在了那一汪看不到底的色泽中。

盯着盘中餐,我先生皱了皱眉,他偏爱中式早餐,可那很费时,公交车站旁有移动早餐车,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远。

我先生从不勉强我挥洒女人的贤惠,宁肯让我睡个回笼觉,他认为一个从死境爬出的人,身体定遭遇了一场浩劫,即使无恙,到底伤了元气,得休养生息。

他是商人,极少糟蹋粮食,源于家教,源于对生存的深刻体味,此时他依然一口不剩地将一切吃完。

他告诉我该四处逛逛,熟悉下环境,顺便指点我如何去办手机入网,兑换外汇……,然后他匆匆出门,房间在厚实的关门声中又回复了一贯的寂静和空洞。

我的脸畔,靠近腮边的地方有一点思念和怅然,林sun,你忘了那个吻,除去**夜颠倒的时候,我们已这样乏味地过了一个星期。

我提醒自己,这里是中国,那种西方式的问候,即使是新生系80后中也不常见,因此它很自然地遭遇了水土不服,看来这是我回国后必须习惯的第一件事。

关于回来,我想说,没有近乡情怯,没有所谓的激动,唯一让我觉得盼望的,便是我马上能见到母亲了。

每个孩子都有些幽藏的旧景心怀,这些是你奔入苍茫人世的前奏,鲜少与人分享,即使是父母,即使是夫妻。

我记得家中那栋老旧的简易楼,楼道里的墙角挂着蛛灰,暗暗的,总有阴霾天的感觉。

每日晨练回来,我提着路口买的豆浆油条,我的父亲则阴着脸,等待我给他端碗拿筷。我没有考上大学,如他盼望的那样,扫过我手中的英语书,他露出一抹嘲讽,光脚穿着一双蓝色的塑料拖鞋,衣冠不整地坐那儿咀嚼着咸菜,嘴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油渍的唇微张,让他那张脸显得更加难看。

我听他沉声冲我母亲嘀咕跳芭蕾的嫁不了好人家,还说等我艺校毕业了,去幼儿园寻个缺,张罗着让我早早结婚之类的话。

我母亲说姑姑给介绍的那小子虽出手阔绰,可不务正业,他父亲如今在台上风光,恐一旦退了,那小子也指望不上。

“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儿子的工作还得靠人家安排呢!你儿子如今三班倒,那使大力的活儿,不是他能干的!”

我那大哥他什么也做不了,我父亲又是为他请家教又是报补习班的,他的学习成绩依然是起色甚微,高考落榜后一连换了数个工作,也没有能做长久的。

我父亲托了人,将他安排到一家效益还不错的企业上班,他没去几天,**叫苦喊累,冲着一家人发脾气。

父亲重男轻女,唯一对我喜笑颜开的记忆,便是听我姑姑夸我长地水灵。我姑姑家庭殷实,既世故,又势利。在自家亲戚面前常爱晒富显摆,冷眼说些违心的漂亮话,还怕你努嘴黏贴,给她添累。

她认为我们这种小门小户,若不能攀权依贵,自力更生,也只能贫海无涯。待价而沽后,我姑姑在我的婚事上热心有余。

一个亲字,淡来淡往,谁家的日子谁家过。中国人门庭内的这些灰色绵延,皆落在我茂年清明的瞳仁里。

我不懂我母亲那样勤劳的大美人缘何嫁入了这样嘴脸阴郁的人家,她干瘦的脸上,那双柔顺的眼睛向我投来哀求的一瞥,我回屋穿好外套,骑车去学校,她则偷偷塞给我一些零用钱。

母亲见不了我受苦,我们单独在一块儿的时候,母亲的笑是那种会心的,眼波里浮起的是温暖的慈祥。

我很高兴自己长的像母亲,不照镜子,仅从周围人看我的眼神,我也知道自己是何等的美丽。

高考落榜,我拿着成绩单去艺校问了问,那里一位学生处的老师热情地接待了我,于是我成了艺术学校的学生。

我喜欢芭蕾,可我的个头太高,起步晚了,只能成为一种选修的课业。我父亲不懂芭蕾是种多么优雅的舞蹈,他思想封建,觉得有伤风化,假使我给外人跳,他会觉得很丢脸。

我姑姑热情介绍给我的皆是钱途大好的男子,跟走马灯似的来学校向我献殷勤,我是金子,闪耀的金子,我父亲和姑姑皆认为我会水涨船高、风光大嫁。

我的同学在酒吧打工唱歌的时候,邀我们去捧场,在那里我认识了彭子和林簌郴,我喜欢独属于这个年龄才有的自由,那些歌声中徜徉着激情和明亮,让我能忘记生活以内的晦暗。

比起同龄的女孩子,我认识的男孩子很多。当我同宿舍的姑娘们提及你男朋友谁谁谁时,我总是淡淡地一笑。

没有,我没有男朋友。我觉得现实和爱情小说中的美好相去甚远,男孩子追女孩子的手腕也总是大同小异。以为懂得,便大言不惭地以男朋友自居,说白了,不过是在懵懂的年纪尚玩的来,看个电影、压个马路……,至于爱情,浮光掠影,至于责任,无暇顾及。

林簌郴也是那种能玩的大男孩儿,他与彭子及我尚能记起的一些朋友,大抵都可归结为性情中人。至于他对我的靠近,我最初只把它归结为与他人无异的追逐。

直到他毁了我的头发,很多年没有人打心底向我讲过一些深刻的话,当然他还吻了我,追求我的男孩子很多,可没有一个像他这么大胆,夺目的金子内心是羞涩的、那是一个纯澈的秘境,不曾有人进入。

哗啦,林簌郴出乎意料地走了进去。我开始将他单独放在一角,一个人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酸酸甜甜地想念。

他告诉我他不懂芭蕾,对我是那种一见钟情,恐怕是我太漂亮了,很容易让男人掏出心肠,这一点他有些俗不可耐。

他说我是个坏丫头,疯丫头,同那些男孩子玩着不计其数的小手腕,让他反感。可他知道每次我在酒吧只待到九点多,便会离开。他做过侦探,知道那些追我的,被他视为苍蝇臭虫之类的男人,尚未有机会一亲芳泽。

所以在我的坏心肠淋漓尽致地展现时,我得为他的心痛付出代价,于是他吻了我。

其后我问他,若有人吻过我,他打算怎样,林簌郴说会头也不回地走掉,因为不能忍受。若是那个“黄鼠狼”,他会幸灾乐祸地祝福我嫁入豪门,期待着我变成那家伙的煮饭婆、洗衣妹!

林簌郴是除了母亲外,金子心底的温泉。

那些青春做伴的日子,我们无话不谈,形影不离,直到我有了一个可以出国的机会。

年少的眼底装不下儿女情长,在当导游的过程中,我认同、向往着一种超脱此境的生活。

生活的改善是一个方面,我想最大是心灵上的,我相信美国具有更多的包容性,我不必在二十多岁就考虑婚姻,不必因没有考上大学、挣不了大钱而备受冷眼,也不必将中国人过多的沉重叠加进自己葱郁的体内。

近处,我不必成为我父亲可以兑换的一张债券,躲开令我压抑的生活,躲开我不喜欢的人。

我的心是束缚不了的鸟,于是我羽翼未丰,便飞去了大洋彼岸,在机场最后遥望林簌郴时,心里落下了一片咸涩的泪。

在美国,我做过保姆、洗过盘子、卖过香烟、在酒吧跳过中国民间舞……,我的生活只是养活自己,至于学业,没有太多的存款供我去丰富自己。

我的美语三个月便已突飞猛进,我的手头不甚宽松,可我还是游历了许多地方,这种扑面而来的异国文化给了我巨大的满足。

劳务输出不过是两年的合同,在这边的徐姓男人从我们同期来的几人身上抽了不少利,他说电话都快打爆了,每日都有人渴望从国门出来,若一期的钱不按时交付,对不起,立即解除合同,送我们回国。

大概是鲜见我这样美貌的女子,他告诉我最好的办法就是嫁一个美国人,争取到一张绿卡。当然我若有本事通过托福考试,那也是一条路,对于拿到绿卡很有好处。

我不想嫁人,于是我打工之余的所有时间都用来读书,其中我生了一场大病,住在附近的一名叫孙浩的留学生送我去了医院。我的积蓄支付不起那巨大的医疗费用,孙浩将自己的一部分学费拿出先替我垫上了。

之后我的身体已不允许过度透支下去,现实逼我开始考虑徐姓男人的建议,在孙浩经历失恋煎熬的那个圣诞节,我告诉了孙浩我的打算,他用悲伤的目光看着我。

我说你现在把我想成你的那个“她”,我则把你想成我的那个“他”,这是我们的成人式,我仍记得黎明离开时他熟睡的脸,**好梦,我轻轻地说,踏上了另一条路。

我寻找着各种机会突围,与我心理承受范围内的美国男人幽会,其间困难重重,不是有很多美国男人愿意娶东方女人,他们会问你有无绿卡,然后对你保持高度警惕,于是我的想法终结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而可以假结婚的那种,收费颇高,那些人行踪诡异,来历不明,让你望而却步。

我磨破嘴皮,让徐姓男人破例为我续了两年的约,然后我又有了两年的时光四处撒网,我认不清自己,昔日的金子渐渐走远,有时甚至完全被我遗忘了。

徐姓男人告诉我他在酒吧喝酒时遇到一个美国男人,相谈甚欢,刚打听到他哥哥在移民局,那是一个机会,要我把握。

我不知是该感谢,还是该憎恨这个徐姓男人。

按照徐姓男人的安排,采取那些收收放放的小把戏,Ken很快为我痴迷,那时他在一家企业做地还不错,收入稳定。

在他热情似火的时候,我带着一丝侥幸,试探地问了下我们二人的未来,Ken说他想娶我,我当时便愣住了,他的蓝色眼瞳带着温存和一个男人渴望幸福的模样,让我哭泣。

他认为我很感动,可他不懂我的悲伤,那是绝望中的一丝希望,来的很是时候。

我们结婚了,我也如愿获得了梦想中的绿卡,起初的亲密生活因Ken所在公司的倒闭化为了泡影,失业后的Ken开始酗酒,他少年时吸过大麻,现在重操旧业。

每个人的缺点都在婚后生活中放大了,争吵不休后,他在酗酒后打了我,醒后有些后悔,之后便是重蹈覆辙。

华尔街的风暴席卷了这个国家,经济下滑,失业日渐增多。

他变得可怕,我时常将那些瓶子中的残酒打扫干净,一次喝醉了,他让我接触了万恶的毒品,之后愈发不可收拾。

林簌郴要来的消息,让我如梦惊醒,我开始想着改变,我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我。

可我知道回不去了,我终于在一场撞击中碎裂成片,那张恐怖的脸,让我相信昨日的自己被彻底摧毁了。

所有人都认为我是悲伤的,不,我不悲伤,我罪有应得,我可以接受成为一个残废,可以接受满脸奇形怪状。

林簌郴说我是坚强的金子,谈笑风生,不像一个历经大难的人,他不懂对于我所谓的灾难已过去,我不想要那个金子,我更喜欢这个面目丑陋,宛若新生的自己。

蓓蓓所在的学校倒闭的时候,我尚不知情,那个傻丫头一个人拎着行李被送往了另一处被临时安顿的校区,等待事态的处理。

徐姓男人来看了我,他做的劳务输出的生意,在同胞眼中声名狼藉,他认为我是同他一样堕落的人,于是在某种程度上他把我当成朋友。

他虽恶贯满盈,但从不揭人家的过去,这里出来的大多都有些隐衷和过去,那是规则,我们心领神会。

在林簌郴告诉我他去看蓓蓓的时候,我给林簌郴留了封信,在徐姓男人的帮助下,转到了一家教会医院,我说我会好好的,让他早日回国。

三个月的时间,我方能坐上轮椅进行简单的活动。徐姓男人带着林簌郴出现在我的面前时,他满脸风霜,胡子拉碴,我哭了。

他未说话,只是推着我的轮椅去户外散步,后来他坐在远处的椅子上抽烟,那天的阳光暖暖的,洒在我的身上,我衰弱地睡了过去。

以后林簌郴便没走,我问他,他什么也不说,因为我独自离开,林簌郴很生气。

很长时间,他话少到近乎失语的地步,蓓蓓除了抱着我哭了一场,也三缄其口。

直到现在,对于那三个月,林簌郴也只字不提,我唯一知道的是,徐姓男人为他和蓓蓓办理了劳务输出手续。

徐姓男人会按时收款,对我这个朋友的照顾,不过是登门来收,免了我的车费。每次来的时候他都会拿镜子让我照照自己,因为我这个样子根本出不去,会吓到人,所以找他算帐,似乎没可能了。

我一气之下出了医院,与蓓蓓、林簌郴三人租了一处房子,开始了美国的艰辛历程。

白日里他出去打工,有个叫做约瑟夫的神父对他保持了持续地关注,总会替他找一些工作机会,蓓蓓想出去工作,被林簌郴骂了回去,我们从来没有这样地热爱学习过,晚上坐在餐桌旁,k书k书再k书。

“蓓蓓,休息了十分钟,够了,去拿起书本!”

“金子,你复健功课才做了一组,快快快,动起来!”

“蓓蓓,那句话的意思不对,今天我闹了笑话,那是美国俚语,不行,这样不行,你得用功!”

“金子,我给你联系了整容医院,咱们积攒的一部分加上约瑟夫为你筹来的善款,够第一期手术费用了。第二期的费用,约瑟夫和我会想办法,听着,你得去,反驳一字,我就立马去跳金门大桥!”

“林sun,如果我兵败纽约大学……”蓓蓓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眼皮皮地问。

“没有如果,听着,一次考中,别无他法!”林簌郴插腰道。

“有时发挥主观能动性是一回事,古有范进,今时也说不准会有常蓓蓓!”蓓蓓吐舌。

“那就改名,叫常败败好了,我不会坠桥而死,会被你气地吐血而亡,我给你说我现在贫血,还容易过劳死,不想看林sun日薄西山的话,就少说废话,studyhard!”

……

蓓蓓考取了纽约大学,我的整容手术也如期进行,我们的日子在第三年的时候开始有了起色。

同一年,林簌郴在我最后一次手术时,向我求了婚,很简单,却让人心中一暖。约瑟夫要来赐福,被林簌郴赶了出去。

“NoGod!”

约瑟夫哭丧了一张脸,不过他受邀来家中吃了大餐,他告诉林簌郴这便是上帝的力量。

答应求婚的时候,我没有犹豫,这几年我和蓓蓓都习惯了林簌郴的指挥,那是彻底的信赖,我们都因这种信赖寻得了生机。因此他提出,我便点了头。

仔细回味的时候,我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说不的理由,他对我无微不至地照顾,让我对这份感情倍感珍惜,我们曾有一段美好的过去,现在的日子少了些甜言蜜语,但很从容、很踏实。

在美国的事,林簌郴、蓓蓓和我三人有约定,家里的人统统不许知道,报喜不报忧,是传统。

至于孩子,这令我很伤感,我非常想与林簌郴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可是不能。

过去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逝去了,我有毒瘾,在漫长的复健及手术疗程中,疼痛伴随着我,医生会给我打一些止痛的吗啡,这让我的毒瘾驻留在这副碎过一遍的躯体内。

我的腿骨有时会痛,医生说这种车祸后遗症恐怕会伴随我的后半辈子,而毒瘾即使是戒除,医生说也要慢慢来。

密尔医生帮我联系了家戒毒机构,那是公益性组织,我和一些有毒瘾的人坐在一起交流,政府还提供了干净的针管和小剂量的毒品,会比较安全。

我没有勇气告诉林簌郴,我不想将毒瘾留在孩子纯洁的体内,于是我与林簌郴辩驳一些子虚乌有的道理,他回国的这段日子,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回来,得到了生命中又一次的宽容,林sun,他是阳光,是我的爱。

我给婆婆打了电话,聊了些这边的生活,早年她就待我极好,虽有嗔怪,老人家的心我能体会,只一个劲儿地听着她的规划,微笑地应了。

生活并不完美,金无足赤,记得有句话说:过去只是一种经历,而不是未来的负担!”,在这个清晨,我开始了这边的主妇生涯,打扫房间、买菜、做饭……

蓓蓓打来了电话,她听说我们和好后,欣慰地说:“金子,好好过日子!”

嗯,好好过日子,平淡是真!

同类推荐
  • 大男人惹不得(总裁的黑名单之二)

    大男人惹不得(总裁的黑名单之二)

    [花雨授权]真搞不懂!世上为什么会有女人这种生物存在?老是对着他拚命流口水!看得他每次都想喷火——倒是她一副十分厌恶他的样子?很好!他倒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女人,他不介意跟她玩玩游戏,逗逗这只还没被驯服的小野猫……
  • 霸少宠恋

    霸少宠恋

    搞什么?她才十八岁,就进婚姻的坟墓,门儿都没有!啥?反对无效?他妈的那个“老男人”干嘛一定要指名娶她? 见到她,“老男人”就对她动手动脚的,呜呜呜她的名节都给他毁了!她还要不要活啊?“晟哥哥,恋芯长大之后要嫁给你,当你的新娘子。” 这句话,他盼了十三年,终于等到她长大了,该是覆行承诺的时候了。
  • 像花一样寂寞
  • 恋上黑道总裁:爱君若渴

    恋上黑道总裁:爱君若渴

    去机场接环游世界归来的「准老公」,然后按照她规划好了的蓝图和他一起踏上红毯,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唾手可得的幸福只因为半路莫明「杀」出来的败家男而功败垂成。喂喂喂,先生您哪位?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朋友?呀呀呀,准老公别跑,我从来没有背叛我们的誓言。晕晕晕,不是冤家不聚头,败家色胚竟然成同事。哭哭哭,我仰天长叹,老天爷,何必如此厚爱我?一下给我两份爱,我消受不起……
  • 双鹰伴舞

    双鹰伴舞

    [花雨授权]超级女会计师对上强者的总裁,怕是会火花四溅!独断、专行、霸道、自以为是的男人,坚强、独立过火的女人,真正演绎了一场火般恋情——
热门推荐
  • 花陌未期

    花陌未期

    花陌未期仁执锁毅这是多形式的短篇自编小说集
  • 未世之一家修仙

    未世之一家修仙

    一对夫妻带领一家人在未世修仙,有空间。能种田,杀丧尸的故事
  • 那个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

    在和丽可喜做对时候,茜茜卡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居然喜欢上了一直帮助自己的轩。当茜茜卡重新接管王位的时候,她发现,一切都变了……
  • 绝世倾恋之幻颜

    绝世倾恋之幻颜

    她是富家小姐,她是将门千金,遭亲近之人的陷害使本不相关的两人相连在一起。一个身体?两段记忆!她是她?还是她?不论是谁,害我之人,皆需付出代价!
  • 盛宠之昭华嫡女

    盛宠之昭华嫡女

    她是名门望族中嫡女,心善纯良,清婉隽秀,才华横溢,却惨遭同姓姐妹妒忌,被外人说道是因容貌不堪,不知礼仪,更被说大字不认得一个,即便如此她依旧淡然处之。他曾对她许诺,娶她并非是看上她的家族势力,她信了,最后却惨遭背叛,惨遭灭门,她选择与负心人同归于尽。他少时承位,他是少年英雄,逐鹿天下,却奈何身不由己卷入权利争斗之中...他因母亲惨死,不得已隐忍苟活,本无心冷情之人,却动了心,即便万劫不复也不回头他实为皇子却因双生子只能活一个被人作为影子培养,一生为他人而活,他满心仇恨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只有强者方能如履平地,方能披荆斩棘。挽璃新坑《簌簌几春秋》正在筹备,此坑绝不弃
  • 怦然婚动,穆少情深似海

    怦然婚动,穆少情深似海

    “后妈”要将她嫁给一个陌生人,还是个老头子。等她看清他的时候,竟然是趁着她喝醉,拥有了她的男人!再一次被他扑倒。事后,苏可大骂道:“木乃伊!我要告你强抢少女!”男人冷眸微眯,幽幽的说:“你是我名正言顺,花了聘礼娶回来的妻子,何来的强抢一说?”说完将两本结婚证扔在苏可的面前,“快叫声老公听听。”
  • TFboys,因为遇见你

    TFboys,因为遇见你

    王俊凯在大学烂漫的时光里,遇见了学霸——南湘。原本快乐的青春校园恋爱季,却因为第三者的介入彻底改变。她的父亲遭人陷害入狱自杀,自己出车祸,远走高飞;他失忆,要和另一个欺骗他的女人订婚······三年后,他们又彼此走进对方的生命,这一次,他,会想起她吗?
  • 铁臂奶爸

    铁臂奶爸

    周朝,迎来了两个大小身影,迎来了不一样父爱子孝。此番种种又意外引得众美垂涎。拥有高精智能右臂的林如风化身蝙蝠侠惩奸除恶、快意恩仇,却又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而衰败的周朝是否也会因父子二人的乱入而焕然一新呢?敬请关注,大型古装小说——铁臂奶爸!
  • 重生恶魔小姐的归来

    重生恶魔小姐的归来

    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21世纪的女子,因为一场爱情,被人妒忌杀害,魂入一个不知名的国度朝代。被我占据身子的女子,也叫傲月,可她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类型的坏女子,对不起,我想占有这一切...因为,因为,这是我渴望得到的啊
  • 天河至尊

    天河至尊

    半年前,江灿被逼逃出江家,父子分离。半年后,觉醒神秘石魂的江灿,融合天河武神记忆,强势崛起。天河之上,我为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