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因为皇后被幽禁的缘故,众嫔妃没再去坤宁宫请安。康煜前脚刚离开卓颜宫,贞妃就抱着煜炜到了,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谁敢往卓颜宫凑?皇后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想她昨晚要是没到卓颜宫探望,她此时应该还坐在坤宁宫正殿的主位上,接受众嫔妃的跪拜。
贞妃一进寝宫,马上就走到床边,拿过思佳的手,脸上满是心疼,再抬头已是双眼潮湿,“妹妹,你受苦了,我昨晚听那些奴才说,小连子为了给你解毒,用针在你的手指......妹妹,十指连心哪!”
然后就再也说不下去,泪一颗颗淌了下来。思佳笑着安慰她,说:“姐姐,不碍事的,我练了这么多年的武,这点苦我还吃的起!”
正说着,彩红进来禀报说思佳的另七位同乡姐姐与承央宫的李婉仪来探望她,思佳马上请了她们进来。她们进来时,也是满心疼痛,仿佛那针不是扎在思佳的手上,而是扎在了她们的心上。只听灵莜云恨恨地说道:“皇后真是狠毒,已经害了那么多人了,如今还是不肯放过娘娘肚里的孩儿,我看,皇上这次就应该废了她才是!哼!”
思佳刚要阻止,却听得纯嫔喝住她,道:“你小声点,怎么这样讲话,皇后要怎么处置是皇上的事,咱们千万别在这里乱说话!”贞妃也直说在理。
众人陪着思佳有说有笑的,唯独李婉仪端坐在一旁,心中似在思着心事;思佳发觉后,问:“婉若,你怎么了?在想些什么?”
婉若听思佳唤她,赶紧抬起头,对她说道:“娘娘,您不觉得皇后下毒一事有些蹊跷么?臣妾怎么想都想不通,皇后为何会在此时加害娘娘!”
思佳听她这样说,也偏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对婉若说道:“此事本宫也觉着可疑的很,只是后宫之事,历来有多少能说清的!”说完就重重叹了口气。
贞妃看婉若似在为皇后担忧,就略微提高了声音,对她说道:“李婉仪,难道你觉得此事是有人栽脏嫁祸给皇后?或是你认为此事根本是娘娘自己给自己下毒,然后再加害皇后?”
此话一出,李婉若立即吓得跪了,不住地磕头,说:“娘娘,臣妾一时口快,请娘娘不要怪罪!臣妾知道错了!”其余人也吓住了。
思佳见婉若吓得面如白纸,就赶紧地让她起身,然后对贞妃说道:“姐姐,婉姐姐也是就事论事,况且此事,我与她有着相同的看法,怎么能这样指责她呢?”说完就让婉若坐到她身边来。
贞妃见此,也知自己刚才说得重了点,于是也一起坐到了思佳身旁,握住婉若的手,说道:“婉妹妹,姐姐我刚才的口气却是重了点,请你别往心里去,姐姐也是看敬妃娘娘受了这般折磨,我这心中是百般的不忍啊!”说完就抹起泪来。
李婉仪见此,也赶紧地对她说道:“娘娘切莫如此说话,这宫里谁都知道娘娘您与敬妃娘娘姐妹情深,会如此在意也是必然的,况且臣妾刚才的确是失言了!”
贞妃听她这样说了,才对她笑了笑,这才看着床上的思佳,继续说道:“如今此事皇上已亲自在审查了,我想,皇上一定会还妹妹一个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