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瞧见大人被你给气出火了吗?咱这是灭火、灭火用的。”小喽啰话虽这么说,还是停了手,还真是,这要把人给扇出毛病来了可就罪过了。
这几人在牌桌上玩得不亦乐乎,被绑的陆云被不知道擦过什么的抹布给塞了嘴。咿咿呀呀想说什么却是白费力气,瞪着慕雅歌的眼光啐了丝歹毒和恨意,当然还有恐惧。这事怎么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呢?
慕雅歌和这帮人认识?还真不认识。那风行云又是怎么回事?风行云也和这帮人不认识。那就怪了,这不认识的几伙人怎么就凑到一起了呢?那就得从头说起了。
话说那天陆云约了慕雅歌在校外的咖啡厅见面,说是有话要说,慕雅歌本不想理,你有话难道她就非得听着?还真没那闲功夫。偏偏陆云不依不饶,拿话激慕雅歌,说是有关龙君魄的过去。龙君魄的过去?这真是笑掉人的大牙,龙君魄是什么人?还能被你这朵小白花给扒了底?看来某人是趁着龙君魄不在开始动手了,行啊,那就去瞧瞧你使了什么高招。
慕雅歌去了,自然是一个人去的,连狐狸也没带。咖啡厅里陆云倒是摊牌了,说她的家世慕雅歌比不上,趁早知难而退。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慕雅歌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能来点新意不?
新意来了,回学校的路上就被绑架了。其实绑架算不得什么新意,也不是什么高招,电视小说里用烂了的招数,慕雅歌真瞧不上眼。若说新意,便是陆云把自己也给搭了进来,二人同时被绑,而且那惊恐的小模样看着还真惹人怜。这人不演戏,演艺界还真是要少了个人才啊。
二人被绑的同时偏偏被出校的风行云给撞见了,说撞见也只是远远看见,可一眼就认出了慕雅歌。绑架?他可以不管,可慕雅歌对了他的胃口,不说什么英雄救美,做个朋友也是可以的吧,所以驱车跟了上去。
跟到一处偏僻地,哟,人还不少,那不能冒然行事,瞧瞧情况先,结果一瞧就乐了。这都不需要他叫人来救场子,人家三两下就把几人治得服服帖帖,怎么治的?画面回放……
二人被带进了小屋,摆好了摄影机,彪形大汉录了之前王语菲她们看到的视屏后就拿下了脸上的面具。
慕雅歌上下打量了几眼,笑说:“嗯,眉毛粗浓如墨,前尖后大似把刀;眼大如牛凶光露,典型的凶神恶煞之面相。不过天庭还算光洁饱满,鼻头肉厚,地阁方圆,倒是添了几分忠实之相。身形健硕,孔武有力,唬唬小老百姓还是不错。”
“哟,小丫头还懂这些?”大汉一听,不由坐了下来,“稀奇了,丫头,知道自己遇上什么事没?”
“不就是绑架嘛。”慕雅歌撇了撇嘴,怕是连瞎子都看得出来吧。
“喝,你这丫头倒是镇定,知道绑架啥意思不?”
“汉子,头一回做吧?心里可有些发毛?”慕雅歌挑眉望去,唇角微勾,“一文钱逼死一好汉,家里急需用钱吧?她给了你多少?”
陆云闻言猛然抬头,惊讶过后却是笑了:“慕雅歌,你倒是挺明白的,这也被你知道了?”
“伪白花,这方面你的演技是还不错,那受了惊的小模样还真挺入木三分的。只是可惜了,你虽惊,却是不惧。就你平日表现出来的沉稳也还说得过去,可你的惊却是表象。一般的大家千金遇上这事再是冷静心里也是怕的,这一点你却没有表现出来。”慕雅歌分析得头头是道,听得一众人连连点头,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慕雅歌又说了,“再者你平时就看我不顺眼,忍了这么久即使有话哪里说不得?偏要去校外,还一出校外就遭绑架,这巧得也太可疑了吧。”
“嘘,别说什么绑一个就好,你这么做不就是想亲眼见我受辱吗?再者同为受害人你也是会被同情的一个,查起来谁能猜到是你自导自演?我说得可对?”这心思,怕是自小耳濡目染惯了,被富贵人家的龌龊事熏陶了个遍。
陆云投了个眼色给一旁的小喽啰,示意为自己松绑。起身后神气站在慕雅歌面前,居高临下:“慕雅歌,你也有今天?我倒要看看龙君魄知道你的遭遇后还会不会要你!哈哈……”
仰头大笑,似是预见了什么美好的一幕,随即又阴沉了目光,上前一步:“害我滚落山坡,借戏扇我巴掌?今天我就加倍奉还给你,我陆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惹错了人!”
“是吗?这话你说反了。”就在陆云抬手之际,慕雅歌伸腿,一脚就踹上了陆云的肚皮,“陆小姐,你真的是太嫩了,不知世间险恶,今儿我就来好好教教你。”
慕雅歌这一脚绝对不轻,但也不是那么重,一脚把人踢死不就没得玩了?不过这一脚显然是没让陆云好过,一脚下去,陆云便撞到了身后的桌角,惨叫声起,呕了口血。
众人看到这一幕,心底一惊,这是个练过的。
“你……还不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野丫头?”陆云擦了擦嘴角,艰难地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疼得冷汗直冒,一时站立不住。幸好旁边有个椅子,一屁股就坐了上去,“打,给我打!”
看着众人似是愣住了没动,陆云大吼:“还要不要钱了?”
“丫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放心,我会掂量着来,绝不害你性命。”彪形大汉起身就要动手。
“你五岁丧父,同年爷爷遭遇车祸丧生,七岁奶奶驾鹤西去,独剩孤儿寡母相依为命。二十五岁时母亲身患恶疾,今年你刚满二十七,母亲病情恶化,急需动手术续命,却是无钱,是也不是?”
大汉抬起的手一顿,心下大骇:“你、你怎么知道?”
“呵呵,我还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孝子。走投无路之下才接了这桩买卖,只是不知你母亲若是知道你拿这不干净的钱给她治病会不会因为愧疚而自责度日呢?”见大汉面色有些松动,慕雅歌又说了,“带着帮小弟真当自己是大佬了?外强中干而已,说说,混哪个不知名的小帮派?老大也忒狠心了,手下的为他卖命奔波,却是连安家费都舍不得出,算什么一帮之主?跟着那样的人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