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约李铭的时候,他显然很兴奋,第一,他以为我答应了他的要求,其二,是因为我约他在酒店的房间见面。
巨大的落地窗外,夜色繁华,城市的路灯一盏盏有次序的沿伸左右。有人说,站得高就看到远,果然是这样,站在十几层的酒店高层,真真看到了万丈红尘。我伫立了半天,终于开口:“他不肯跟我离婚。”
李铭说:“那么分居。”
我凄冷一笑,只是背对他,“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转过身,走到白色柜台旁,又开始倒红酒。李铭瞧了眼只剩半甁的红酒,说:“你再喝就醉了。”我寐惑地转头盯着他,“醉了不好吗?”我将手中的红酒递给他,“那你帮我喝。”他接过毫不犹豫一饮而尽,他将酒杯摔在地上,突然就抱住我,他气息喷在我耳边,在喃喃,“阿佐……”他的唇狂热地移上我的脸,“阿佐……”
我猜他口中的阿佐是他前妻的名字。
他将我搂到床边,我顺势一躺,躺在床上。他饥渴的压在我身上,却残存半分理智:“贝贝,我可以?”
我微笑不答。
有人说酒精才能麻痹人。
可是未曾想到,原来感情也可以。
他手指发的抖的除去我的衫,他说:“容贝,谢谢你。”话音刚落,他却突然昏睡过去。我推开他,将他衣服慢慢的一件一件剥落,像无数电视里的桥段。万恶的女主迷晕男主,醒来的时候,承认两人有奸情。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赤祼身体躺在他怀里。他醒来的时候,困惑至极:“我们昨天晚上……”我翻身而起,赤祼身体在他灼灼目光下穿衣服,一件一件,不急不慢,我说:“你可以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他口水猛咽,急忙说:“我不是那种混蛋。”
我穿好衣服,坐在床上,只是发愣。
他说:“对不起。”他搂住我,声音低低,“昨天我好像是睡死了,像失忆一样,不记得了。”
我双脚撑在床上,双手死死地勒住,将头埋在胳膊弯里,声音难过,“我又不用你负责,不用提什么失忆。”
他搂得我更紧,五指仿佛铁一样,“对不起,我可能喝醉了。”床头柜的手机铃声直响,我转头盯着他,忧郁道:“你先走。”他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跳下床穿衣服,他神色不自在:“我女儿找我,我回去瞧瞧。”
他穿好衣服,从文件包里拿出几叠钱放在床上,“她很少主动打电话给我,我先去瞧瞧,一会给你电话。”他说,“既然你是我的人,你放心,我对你绝对会有安排。”我目送他出房间,一直很安静。
我将床上的钱拿起,只是微笑。
这些钱,应该足够我跑回老家生孩子。
李铭,过一年再见。
将来,我的孩子只有一个名字,不论男女,都叫——李念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