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一心记挂着梁艳，却忽视了芷芩脸上的苍白。
芷芩笑着对我说：“大功告成了！”我握住她的手，兴奋地说道：“谢谢你，芷芩。”
梁艳躺在床上，虽然还没醒，但面色比先前好多了，黑色已经褪去，渐渐露出红润之色。我的心情一下子好转了，跟当初从大牢里逃出来的那一刻是多么的相似。我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她的体温也趋于正常了。我当着芷芩的面哭了，这一次是喜极而泣，是高兴的眼泪。芷芩站在一边，当时我没有发觉她眼眶里的泪水。
芷芩说：“秦风，待会你到我房里来，我想……我想让你陪我说会话。”
我说：“好的。”
她默默地走了出去。
我拖起梁艳有了点知觉的手，俯下头去轻轻地吻着，我将脸贴在她的脸上。我跟她说着悄悄话，相信她一定能听得见。我似乎能看到我们俩幸福的明天。
一个多时辰后，我去了芷芩房间。
桌上摆着几个精美的小菜，芷芩坐在桌前等我。
她招呼我坐下，说：“秦风，今天是值得庆祝的一天，来，我们喝酒。”说完，她给我倒了满满一杯酒，也将自己酒杯倒满了。我看到她的手上缠着纱布，我问：“你的手怎么了？”她说：“没事，不小心碰的。”
她举起酒杯说：“秦风，为了梁艳能即将康复干杯！”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问：“秦风，今天我漂亮吗？”
我说：“嗯，你一向都是很漂亮的。”
她问：“你能感觉到我今天与以往有什么不同吗？”
我说：“我觉察不到有什么不同呀，哦，对了，今天你身上的香味很特别，很好闻。”
她说：“刚才我泡了个花瓣澡，满满两篮子菊花呢，然后我换上了你给我买的这套衣服。到街上买了胭脂，这是我第一次用化妆品。你知道，我是崇尚自然的，喜欢一切自然的美，不喜欢用化妆品来掩饰身上的缺点。但是……但是……我今天想让你看看我化妆后的模样，你真的觉得我好看吗？”
我说：“嗯，你化妆后更加漂亮了。”
她呵呵笑了，那个笑靥可以融化一切的悲苦。
她又斟了两杯酒，递给我一杯，道：“秦风，这杯酒预祝你和梁艳有一个美好的明天，希望你们能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我说：“谢谢。也祝你能早日找到你的王子。”
她又一饮而尽。
她说：“两年前，我爱过一个人，但是他离开了我。从那一刻起，我的心就死了。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说：“好啊，我洗耳恭听。”
她开始向我讲述她的那段少年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