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天这么一问,洛子荆顿时哑口无言,也是,一个大男人半夜跑到青楼后院,总不能说自己迷路走错了吧。
“这,这,这个。”支吾不清,洛子荆老脸一红,大声道:
“我是被骗进来的。”而且语气中还参杂着一丝委屈,倒是这句话,惊住了小天,“你,是被骗来的?”还是有点难以相信。
“对啊,虽然我很不愿意提,可是谁让这是个事实呢。”低落,想不到他堂堂城主之子却被人家当猴耍。
“可是人家骗你来青楼做什么,你又不是姑娘。”满是好奇,难不成,古代的青楼也有那种传说……
“额,哎呀,我是说,我是被骗来青楼吃点心的,不是被骗进来当杂役的。”若是敢有人骗他去青楼,除非那个人真的是活腻了。
“……哦。”无语,无语,真的无语了。还以为又是一个和自己共同遭遇的人呢。
“哎,你还没告诉我说怎么出去呢!”看着小天的脚步走向的不是自己的方向,还以为她把他忽略了。
“你不是城主之子吗,这个小小的阵型又怎会难倒你。”小天这次不是嘲讽,她说的是真心话。毕竟在她们的那个时代,书上有很多关于同样貌似阵法的解说。
“这个,在下不是考虑到万一弄脏你的衣物,那你不就还要再洗一遍。”脑中灵机一动,想到了保全自己尊严的法子,暗自钦佩自己。
“呵呵,你把衣架挪开不就可以了。”就这么一句话,点醒了洛子荆,他也是一个习武之人,必也见过不少战役。而这个阵法若是运用在战场上,而且每个战士都能灵活的掌握其精髓,那么唯一的一条生路就是直线杀出一条血路,也就是说,如果你的能力不够,那么就是只能进出不去。
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把身前的衣架一点点挪开,而当最后一个衣架挪开时,眼前竟出现的是一个令他目瞪口呆的绝美女子,尤其是那一头微束在身后的银丝,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空灵,趁着那双透似冰霜般的冷睦,竟有些虚幻,像极了精灵。
“你,你,你竟是女子!”手指直指向小天,脸上仍是那副表情。而这时熟悉的冰冷语气从小天口中缓缓吐出。
“你同我说了许久,竟还听不出我乃是女子,公子还真是好耳力。”小天也不知怎么了,貌似自己遇到这个洛子荆,总是想讽刺他,想和他说话,就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就似一对很要好的好朋友。
“啊,对哦,我怎么才发觉。”一个拳头打在脑袋上,也终于回过了神,就是,同姑娘对话都已经有那么一大会了,而自己还傻傻的以为,对方是个…。也许自己内心也是不想去承认吧。
“呵呵,还望姑娘不要见谅才好。”想到如此,右手习惯性的抓向后脑勺,不好意的陪笑道。
“只是姑娘,为何会沦落至此?”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连忙问道。
“我?
呵呵。
被人所卖。”语气轻描淡写,好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悲剧。
“被卖了!”
不敢相信,“是哪个狠心之人!”为此洛子荆打抱不平道。
“呵呵,一个过路之人。”目光略显深邃,仿佛是在透过那个人叙述着另一个人,另一个故事。
看到小天如此,洛子荆好像也明白了点什么,双拳紧握暗自誓言到,我洛子荆定要抓到那个狠心之人。
“走,我带你离开!”说完,便一把拉过小天的手欲离开此处,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这么傻傻的一个动作,小天愣神片刻,恍然笑了,笑的很虚幻,就好像琉璃盏,一触就碎,洛子荆也看迷了。
“想不到,在我人生低谷的时候,还能碰到这些关心我之人,小天知足了,只是我是被卖于此,并不想牵累与你,你还是早些离去吧。”说完,便微笑着拂开了洛子荆的手,走向了杂役房,靠着房门蹲倚在窗门口,只不过这窗门现已关上。
洛子荆怔住了,久久停在院中不肯离去,直到隐约听到殿中细微的叫喝声。这才狠下心,重新回到自己来的地方。而房内的小天,听着那脚步声已经离去,笑容仍是挂在脸上,只是这笑容让人看了感到很是勉强。起身打开窗门,院中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身影,只有冷风吹荡着那衣架上的衣物,而小天此时的脸上,笑容也终于挂不上了,目光呆懈,就这么愣愣的站着。
可是,良久之后,就在小天窝在杂役房的墙角处眼色沉迷之时,一双手,推开了这道重重的窗门。
“姑娘,跟我走!”
小天愣到了,她以为是自己幻听,指甲暗自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疼痛顿时席卷而来,可是小天仍是呆呆的。
“你,你怎么,回来了!”好像是在做梦,做着一件不现实的白日梦。
“呵呵,我已将你从那老鸨手中买下,现在你已经自由了。”洛子荆说着也很是激动。
“自由,自由了!”心中嘭的一声,感觉一块很大的石头落了下来,“自由了吗?”可是转而又暗自询问道。
而此自由,非彼自由。
对啊,不知何时,我才能自由,还是我从未曾有过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