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云总谈事情,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就是不知道云总能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来与我见面……”顾白的心思百转千回后,佯装一本正经只谈公事地开口答复道。
“这感情好啊!”啊呸!重色轻友的家伙!云渺一面温柔可人地笑道,一面在心底将顾白骂得狗血淋头。
说得这么好听!以前自己约他出来谈公事的时候,十次起码有十一次是不成的!
对!没错!从来就没有一次是成的!每次都派他身边的那个陆离来敷衍她!
这次为了苏沐曦的消息,他倒是豁出去了!
想到这,云渺又有些没好气地说道,“那下午见吧!具体的时间地点,午后我会发给你的!就这样吧,我去上课了!”
也不等顾白再说些什么,她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转身往实验室里走去。
不过临到实验室的门口,她又觉得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顾白,便再次打开手机飞快地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
这一次,不从顾白的手中占一些便宜,她就不是云渺!哼!
一个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忙完自己的份内工作后,云渺就跟导师告了假回宿舍。
回到宿舍时,她有些惊讶。
偌大的宿舍里,只有懒洋洋躺床睡觉的允歌和坐在窗边秋千上看书的薄砚寒,却不见苏沐曦的身影。
阳光从阳台门外泻入,落满一地,将整个宿舍映得金黄璀璨,温暖明亮。
“暖暖呢?回去住了?”云渺随手将门关上,随口问了一句。
“哪能啊?过去实验室帮忙了!你没见到她吗?不对,你没有和她一起吗?”允歌一副慵懒的模样,答话的速度倒是很快。
云渺一边脱鞋脱衣,一边摇了摇头道,“老子今天上午忙成狗了,没有去过他们那边。”
本来她是没必要这么忙的,奈何下午约了顾白出来谈事情,所以只能赶在上午把自己的份内工作做完。
说来她真是有些后悔,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跑来读研呢?
最多,最多不过是推迟三两年完全接手公司的工作罢了!
到底,该她承担的还是逃不过的!
轻松平静的生活过了二十余年,总有一天会到尽头的。
风氏,不是哥哥一人的风氏。
既然有她的一半,她就得为它燃烧自己的青春和血汗,无论值不值得。
思及此,云渺轻叹了一口气,突然间好羡慕苏沐曦、允歌和薄砚寒她们啊!
“你们都忙成狗了,他们那边大概是忙成翔了……”允歌撇了撇嘴,依旧懒懒地说道,“别管她了,一起午睡吧!”
“不了。我还有些事情,下午要回去一趟!”云渺揉了揉太阳穴,又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无奈又有些烦恼地说道。
妈哒!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约顾白那货出来啊?
不然的话,她不就可以好好地睡个午觉了?
嗷呜!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应该就是她这种人了!
“你哥找你?”说到“回去”,允歌倒是冒起了星星眼,难得地动了动,趴在床边双眸亮晶晶地望着云渺问道。
“不要想了!他和你家的那位还没回国呢!你继续睡吧!”云渺白了她一眼,拉开了自己的衣柜大门开始翻找衣服。
“唉!云渺你哥怎么这么狠啊?”允歌哀嚎了一声,然后察觉到云渺的动作有些不对劲,赶紧利落地爬了起来,双眸更加闪亮地盯着云渺看,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咦?找衣服?是要相亲咩?放弃你家师父了?”
允歌的这话,成功将薄砚寒的目光也吸引了过来。
也不知道薄砚寒是怎么想的,竟然在这时配合着唯恐天下不乱的允歌“劝”了一句,“烟烟,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千万别冲动啊!”
“我……呸!相个毛线的亲啊!老子这是要去办事,办大事好吗!”云渺回头瞪了她们两个一眼,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暖暖啊暖暖,小白啊小白,你们看老子为你们两个做了多大的牺牲啊?
连相亲的黑锅都背上了!
你们要是不能好好地白头到老,岂不是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
“纵然我的相思有千千万万种/你的心却轻似一阵风/也许明年依然这时节/我却早已一去无影踪/把爱放在手中却从未觉不同/只在离别不忍道珍重……”在云渺一面找着衣服一面和“恶势力”作斗争的同时,她的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哟哟哟!你家媒人催你了哦小烟烟!”允歌果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又开始闹了起来。
这会儿,云渺连个白眼都懒得给她翻了,丢下满满一衣柜的衣服,从自己的包包里摸出了手机,眼中含着即将爆发的岩浆怒火。
直到她看见手机屏幕上的“遥遥”二字时,脸色才稍稍好看一些。
“别吵!是我弟!”云渺给允歌和薄砚寒二人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看到允歌安静了下来,才接起了这个电话,“喂!遥遥!事情办好了吗?”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电话那端,任云遥的声音很是轻快,其中的愉悦和激动根本不加掩饰。
多年来,他哥哥任云逸吃了顾白的不少亏,他和陆离之间的竞争也久久没分出高低来。
这下终于有机会扳回一局了,他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放过顾白的!
“好的!那你过来Z大接我吧!”得到任云遥的这个消息,云渺也是非常兴奋的。
小白啊小白!让你重色轻友!这次你还不得认栽!
“嗯嗯,我现在就开车过去!回头见!”那边,任云遥已经兴奋得迫不及待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隐约间,云渺好像听到了他发动汽车的声音。
然而,对着一柜子的衣服,云渺还是没纠结完到底穿哪件。
罢了罢了!她又不是真的去相亲!
说白了,不过就是很久不见的老朋友聚一下而已,何必纠结太多呢?
想清楚了之后,云渺直接把衣柜的门关上,又套上了先前脱下的那一身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