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休息室虽然挤满了人,却出奇的安静。刚刚的爆炸声让所有人都惊慌地躲到了自认为安全的地方,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从这里出去,因为不久之前有人警告他们“想要活命,就别走出这道门”。看着一个武警仿佛布袋熊一样被拖在地上,没人愿意拿自己的生命去确认他活的真实性。
“自由女神在上,请庇佑我们这座火葬场。”秃顶厂长趴在一张长椅下面,不停的反复着念叨这句话。
“哎呀。”古斯惊骇的大叫一声后,便在休息室的人缝间穿梭着似在寻找着什么,刚刚一直被他攥着手的小蜓居然不见了。
“先生,你是不是在找那个眼睛大大的小女孩啊?”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妇人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古斯。
古斯精神一振,“你看到小蜓了?”
妇人点头,“刚才爆炸的时候我看见她从门口出去了。”
“谢谢。”古斯听了立刻冲了出去,刚出去就看见一个武警虚脱地扶着墙壁向前挪动。古斯上前扶着他,“警官,你有看见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吗?”
“看……看见了,她……”这个武警似乎无法清晰地说话,只是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前进的方向,实际上他现在正是打算去追那个小女孩,可是身体的麻痹感却阻碍了大脑对身体的协调性,就连走路对此刻的他而言仿佛有种深陷泥沼的感觉。
古斯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爆炸方向就好,武警这时大力地推了推古斯一把,大概的意思就是让他快点去追那个小女孩。
“丹格队长,就请让属下砍下那水已的脑袋吧。”狗形人的语气显得很亢奋,长长的舌头在它那短平的狗鼻子上舔了舔。
“凭什么让你来啊,队长我去。”鼠形人用它那绿豆大的眼睛瞪了狗形人,一脸的不屑。而其他的三个兽人仿佛并不在意由谁去完成任务,只是津津有味地看着两个同伴的争吵,却没有半点上来劝架的意思。
舞政法看着他们,心里有些疑惑,难道他们真的是传闻中政府的那支神秘的武装力量?怎么会这么的无纪律性?简直就是一群没有开化的野兽。
“我们的任务是暗杀,不是观光旅游,难道你们没有听到正在靠近的警笛声吗,你们五人一起上。”看不出是人是兽的丹格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而五个兽形人却眼露杀机地压了过来。
舞政法如今支撑着身体不倒已是极限,哪里还有能力迎战五个兽人族的战士。要知道,兽人族可是有着“战争兵器”的称号,身体素质在神母所有种族里属于第一等,天生百分百继承了野兽的野性力量,如果单论身体对抗能力恐怕也只有那传说中的魔族能压过兽人族,在加上并不输给人类的智慧,毫无疑问兽人族是一个个体很强大的族群,只可惜这个强大的种族却因繁殖问题人口一直无法得到增长,而且又因为和矮人与精灵糟糕的历史关系使得他们必须依附人类才能生存下去。
也许正是出于对人类的感恩,他们才会把自己的力量交托给人类,可是人类却把这股力量用在了杀戮上,舞政法忽然有些同情兽人族,也想就这么倒下去,可是他却站了起来,没有别的理由,只因他是一个父亲,身后就是他视若珍宝的闺女,这就足够了。
然而,当舞政法手中的盾牌撞向几个兽人的时候,一只漆黑的手臂居然直接穿透钢铁盾牌,又砸碎了舞政法身上的盔甲,血肉之躯也瞬间崩溃,一条血泉像光线一样射出撞在一面墙上,原本白色的墙体瞬间绽放成了一朵巨大的血花。
“哼!”两道白气从高大威武的牛形人粗大的鼻孔喷出,以至于两个鼻孔间的圆形银环都不停地上下浮动。
“哇呼,牛大哥你这一拳没有一万斤也有八千斤了吧,啧啧!”身形比猴子大不了多少的猴形人咂着舌头,扛着一根比它手臂还粗的铁棒大摇大摆,毫无顾忌的从舞政法的身边经过。
舞清影就这么凝视着老爸的背影,眼睛越睁越大,可是视线却被黏稠的鲜血所阻挡。如果这是一场恶梦现在就醒来吧,她举起了枪可是还没有叩响扳机,手背上便多了一条血痕,手枪也随即掉落地上,一条极细的尾巴慢慢回到了鼠形人的身后。
“好危险,好危险,谢谢你了鼠兄弟。”猴形人虽然满口的危险,可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畏惧,它挽着手里的铁棒快速的旋转起来,“虽然对已经失去战斗力的伤员、女人下手不是我们兽人族的作风,可是任务是绝对,再见了。”
猴形人微微下蹲身体,双手竖着铁棒高过头顶,仿佛下一刻就会跃起然后用手里的铁棒将目标砸成肉泥。但是在它还没有蓄好力的时候,它的脚就离开了地面。
“诶?怎么回事?”猴形人疑惑的抬头,就看见一只焦黑的手紧握着自己的铁棒,并且一瞬间铁棒上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带着它的身体往地面撞去。这样的情况下猴形人只能松开手,然而,就在它松手的那一刻,那铁棒又极速地向它砸来,身在空中的猴形人再也无法自由移动,“砰”的一声闷响被砸回地面。
这时,舞政法的身后升起了一股暴戾之气,牛形人强壮的身形不顾一切的撞了过来,同时,鼠形人也向舞政法眼睛死角处攻来。而狗形人和肥肥的猪形人也从左右袭向舞清影,毕竟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为了取下水已的首级。
“虽然中途发生了一丝小插曲,但是任务已经……”丹格仿佛在与什么人联络,猴形人被击中并没有让他产生任何的情绪变化,可是现在他的表情凝结了,因为他的四个部下全部倒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