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在屋内你一句我一句听得我是瞠目结舌,和尚还去嫖妓?这不太……不太好吧?我自然不再想继续听到什么禁忌的话题,于是赶紧敲门打断了他们,只听屋内叶城理扯着嗓子喊道:“大哥!别来了!我真的是没钱买你推销的洗浴用品的嘛,能不能首先留情放我一马啊?”
他没头没脑的话让我有点疑惑,于是又敲了敲门,接着叶城理气呼呼地开了门,看到我似乎是没认出我是谁,在那里愣了半天才恍然道:“哇,这不是大侠么?你咋把你飘逸的长发给剪了?”这时殁诗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了我之后一脸坏笑道:“哟!我说咱们还会再见吧。”
一进的房间里,这里除了一张弹簧床之外就是地上一九寸黑白电视,旁边胡乱扔着的都是脏衣服,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脚,他拿出一印着红双喜标志的暖瓶,用一个看起来都发黄的一次性纸质杯子给我倒了杯水……实在没地方坐,只能坐在床上,而床上则还有一股臭脚丫子味儿。
叶城理的衬衣纽扣全部是系错了位置显得邋遢不堪,他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说道:“大侠,你今天来不会也跟殁诗一个目的吧?”
殁诗旁边插话道:“费德勒啊!”我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将怀疑叶家走私人体器官的情况直接告诉了叶城理,这之前我并没有告诉殁诗,赶尸门走私器官跟叶家有关,听完之后他一脸的惊讶地看着叶城理。
叶城理听完我的话沉默地坐在那里良久,然后问道:“怎么说我也是叶家的人,你让我直接捅他们鸡眼,就不怕我也是个大灰狼?”没有任何犹豫我回答道:“看你这么落魄的生活,我敢肯定你们之间没有任何生意的往来。”听完我的话叶城理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烟说道:“小伙子说完婉转点会死啊?”
殁诗一旁也不发表意见只是继续听叶城理说着:“叶家自从我那酒鬼老爹死后,三叔叶桂成,也就是你的叶叔跟随刘老太爷归野山林,我大伯叶桂风与二伯叶桂黎分了家产,接着大伯是完全淡出蓉城不问世事,二伯叶桂黎算是真正意义上叶家的当家人,虽然知道他们如今旗下的事业并见不得光,但首先他是我二伯,毕竟从小看着我长大,小时候没少塞零用钱给我,其次如今我二伯在蓉城的地位,已经是大树盘根了,恐怕这件事情难度很大啊……”
殁诗这一听完他的话就坐不住了站起来就拽住了叶城理的衣领:“喂,不是吧你……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啊?你堂堂叶家降尸名门,居然畏惧强权与邪恶势力,你到底丢不丢人?!死之后又该如何跟叶家列祖列宗交代!?”
叶城理躲开了他的目光嘴里嘟囔道:“你骂就骂嘛,干嘛朝我喷口水啦……”深受天地正义教育的我也加入了谴责的行列:“我自小听外公说,叶家乃是一特立独行的降尸门,就算是六大族降尸门会面都敢推脱不来,没想到后人居然如此胆小怕事!”
“你就好好卖你的保险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来过!”说罢把叶城理往旁边一扔,拉着我就往屋外走,一边还用那对桃花源不停地对我使着眼色,老实说我并不太懂他到底啥意思。一出去殁诗就野蛮地关上了门,不过那门实在很是不结实,被殁诗摔得险些脱离门框,而我思考着既然叶城理这条路走不通,又该从何入手,这无疑是断掉了我手里唯一的线索,让我多少有些沮丧,却看到殁诗悠闲点起一根烟叼在嘴里说道:“放心,他一定会追过来的。”
话音刚毕,叶城理就追了出来,远远地就喊我道:“喂!你们要不要这么情绪化啊?我只是说难度大的嘛,又没说不帮忙……”叶城理一边说着一边追了上来,先是喘了几口粗气然后对殁诗说道:“你这混蛋,火气倒挺猛,真当自己满清第一勇士啦?赔我的门!”
几分钟后,三个人又重新坐回了叶城理的家中,不过那被殁诗弄坏的门是怎么也关不上了,一阵阵凉风嗖嗖地吹着,叶城理一脸严肃地说道:“既然这个事情你们一定要深究下去,那么我们就得谈谈正事了…….赶尸门和叶家的事情牵连众多,此事很有可能大树刨坑,到时候免不了血雨腥风,作为一名有知识有文化的现代优秀青年,我要提醒两位,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没人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就将受到灭顶之灾,有什么方法能够让我们规避,起码将伤害合理化地降到最低呢?……开动大家的脑经!认真想想!想想大家都是降尸人,肯定完全明白这行风险极大对不对?!既然都是同行,那么我自然要为你们着想……”
叶城理的话似乎很有道理,只见他说罢猛地趴在地上,然后从床下取出一个公文包往床上一放,又娴熟地从公文包里面取出几份文件分发给殁诗与我继续说道:“正好!在下手里就有几份人身意外保险,真的是性价比高的一逼啊!怎么样?一个人来一份呗?”
……
……
第二天,我们按照约定与叶城理家的废墟集合,殁诗与我先到,就势讨论下一下下次如何规避叶城理的“卖保险”情节,没一会儿,叶城理就骑着一辆带棚子的破旧电动三轮车出现在我们面前大喊:“来!上车!”
殁诗一脸嫌弃地说道:“昨天晚上不是说好今天用的是轿车的么?怎么就变成火三轮了?落差太大了吧!”叶城理怒道:“你们两个人又不卖老子保险!哪那么多帝皇级待遇!别废话,赶紧上车!”
于是殁诗心不甘情不愿地跟我一起上了火三轮,叶城理大喊一声“驾!”然后火三轮就飞速地行驶起来,我不知道我们这要是去哪里,于是问叶城理,叶城理则说:“既然要查当然得从叶匡汉那家伙查起了,虽然我们是堂兄弟,但真心没什么交情,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他参与其中,跟叶家其他两位老狐狸相比,那么跟着他难度一定是最小的,我知道他的住所,我们就在他家小区守株待兔,怎么样?我的计划很完美吧?”
这火三轮的发动机声音极大,所以几个人说话都得扯着嗓子喊,不过速度还是很快的,当然还伴随着让人欲罢不能的颠簸感,以一种极快的频率“蹬蹬噔噔”节奏摇晃着,外加已打了末秋降温时节,这火三轮四面通风,嗖嗖的凉风就贯穿与左右,殁诗与我在后面没坐多久就觉得倍感煎熬,而本就不怎么常坐现代交通工具的我开始出现了晕车的状态
最后殁诗实在受不了了在那里抱怨着:“他大爷的,我去泰国的时候,坐tuk-tuk都没什么颠!你不敢不骑得慢点,冻死人不赔钱是吧?!”火三轮发动机声音响亮,叶城理只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一边继续加速一边说今天的天气肯定是局部有雨。
我未曾想过殁诗去过泰国于是好奇地问道:“请问大师,据说南派降头师当年大多逃往泰国,不知道泰国境内的降头术发展如何?”殁诗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说道:“大哥你有病吧!我只是去泰国嫖妓的嘛!又不是做学术交流,哪里知道那么多?!”
说着说着火三轮就来到了叶匡汉所住的小区,那是一个西洋建筑风格的富人小区,门卫把守森严,想来如何也不会放我们这样的火三轮进去,于是三个人只好瑟瑟发抖地守在火三轮里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