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功夫我就被军官扑倒在地,他朝着我的脖子咬了过去,我连忙侧身躲避,可刚拉开一点距离他又猛地扑过来,我赶紧一脚踹在他的脸上,可他完全不疼地似地继续朝我冲过来,这是一名年轻的战士冲过来想要抱住他,可是他直接抓住那名战士就是一口下去,顿时鲜血直飚,接着就又把我压到了地上。
忽然一声枪响在我耳旁不远处响起,由于太近,我的耳朵里全是轰鸣声,视线也是恍恍惚惚……似乎短暂地休克了,等我恢复视觉的时候,那班长已经不再压在我的身上,而是被几个战士围着,正捂着腹部中了两枪的位置,似乎再快不行了。
另一个也有军衔的战士跑了过来喊道:“谁开的枪?”那个拿枪的战士对他解释道:“排长,班长疯了,见谁咬谁!”这排长上去就给了开枪的人一个嘴巴子:“那也不能开枪啊!”话才刚说完,那班长立刻恢复了活力,朝着排长就冲了过去,排长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扑到在地,班长直接双手就扣进了排长的眼睛里,排长惨叫连连。
士兵又开枪了,这一枪直接打中了班长的头部,这下他才倒了下来,可是那排长肯定是瞎掉了,眼珠子都掉了下来,场面十分血腥,那些战士赶紧围上去查看排长伤情如何,几个人抬着排长就走了,暂时没有去顾那班长的尸体。
班长头上挨了这一枪,脑浆都出来倒在地上,我上前一看,他还在抽搐着,背上也全是甲骨文的刻字,血肉都看得真切,我仔细一看,这些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怎么都记不起来,这时刚才那白蛇正好就远远地站在我的正对面……一个倒挂的黑影就站在它的上方。
忽然一只手就抓住了我的脚踝,我低头一看,这班长居然活了过来,他力量奇大,一把就把我拖倒在地,整个人就扑了上来,我忙用右手阻挡,可他一口朝着我的右臂就咬了上来……
他这一口咬上来,这咬力极大,这么下去肯定能直接给我截肢了,达娃卓玛一反常态地十分勇敢,看到拿起一块石头朝着他头一砸,他却有点反应都没有,死死地咬住我的手臂。
“走开!我来!”殁诗抱过来一块更大石头双手就准备要砸向班长,谁料班长忽然就松开了我的手臂,一下子盯上了他,这让殁诗一下子僵在那里,是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只见他词穷地在那里说道:“额……有话好商量的,误会,误会啊!”
这乃是个不能犹豫的机会,稍纵即逝,我猛地露出屠魔乾坤咒,用本来就血流不止的右手放了上去,瞬间咒火燃起,我从来没有见过咒火这种眼色,竟然是绿色的妖火,妖火烧上了班长,他低吼地往外面猛跑了出去,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殁诗看着我傻眼了说道:“杂技团玩自燃啊!”妖火不但燃烧了班长,也点燃我的左臂,我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希望能够扑灭大火,然而妖火越烧越旺,我知道这一刻我的魂魄已经完全被反噬,漫天大雨之下手臂上的妖火却越烧越旺。
“救命啊!救命啊!”我听到达娃卓玛在旁边大叫着,可是眼前已经只有熊熊的妖火……火光之下看到无数的黑影就在远方,而对面山上的落石被海浪一般的东西翻滚而来,我心中一个激灵,糟了,是泥石流!
一道佛光而起,就像探照灯一下打在我的身上,顿时压制住了妖火,接着只见殁诗跑到我身边,见他猛地咬开了自己的手臂,一条金黄色的血浆就淌着到了我的手臂上,这才止住了妖火。
“别愣着了大仙,赶紧扶我走啊!”殁诗软趴趴地坐在地上,我知道他是为了救我碾碎了自己的舍利灌入血液,现在几乎是半条命了,不顾手上的灼疼,死死地扯着他往外面躲去,这时达娃卓玛也跑过来两个人一起拖着殁诗走,可是这泥石流的速度之快,哪里够我们跑的,我左右看了一下,看到旁边一块巨大的落石,吆喝着达娃卓玛拖着殁诗就躲到了后面……
……
……
我死了么?我觉得没有,黑暗中我恢复了呼吸,左臂上仍然散发着久久不退的灼热,我睁开眼睛,发现手臂上插着几根银针,而达娃卓玛和殁诗两个人正看着我,见到我醒了殁诗松了口气说道:“你的咒火怎么回事?我记得上次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这咒火的变化确实让人惊奇,原来森婆婆口中的咒火变妖焰是这么个意思,幸好殁诗用舍利救我,否则我现在已经死绝了,我再看上手上的银针,做功十分精细,那样纤细的针身上居然还雕着蛇纹,而且所封我手臂上的穴位正是咒文的引血点,十分的准确,我不知道殁诗居然还有这般的针灸本事,于是问道:“你这银针哪里来的?”没想到殁诗指了指旁边的达娃卓玛道:“我哪里会什么针灸,都是她干的,没把你给扎死吧?”
这次我才真正意义上地看了一样这个说着东北话的藏族姑娘,她还是很害羞地低着头小声说着:“俺跟爹学过一些医……”一些医?我自小住在刘家大宅,外公本就是中医的行家,只是我贪恋剑术,对于医术没什么建树,这也说明师傅再厉害都得徒弟自己用心才是,不过我耳濡目染,我手上被妖火烧伤,应该是起了很多疹泡,破掉之后无疑全是疤痕,可是达娃卓玛的针十分细腻地挑破疹泡,让其黑水溢出,看上去皮肤并没有大的损失,这无疑是我遇到了贵人。
殁诗一旁打趣道:“你这只是学了一些医术?他的血脉那么复杂,你都能封住,你家里的人是按照华佗水平来培养你的吧。”
达娃卓玛更加害羞了,弱弱地说道:“俺只是跟爹学,没医过人,这是第一次。”本来还想在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可我一看周围不禁地后怕起来,刚刚的泥石流淹没了刚才学校的废墟,就像在上面灌溉了一层厚厚的水泥,再也找不到泉北镇了,那些军人,家长,还有他们好不容易救出来的孩子全部都埋了个结结实实,这巨石后面居然是唯一没有被泥石流染指的地方。
这时我们发现我们脚下的水开始越来越深,这水是哪里来的?雨也没有大到这种程度不?
“我的妈呀……”只听殁诗吆喝了一声,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到泉北河,此刻它已经完全被泥石流给塞住了,外加两边崩塌的大山碎石,顷刻间形成了起码两三公里的堰塞湖,学校处于高低,正好能够看到全貌,深度也起码有一两百米……
看着不断渗出的河水,谁都明白这堰塞湖快支持不住,崩坏只是时间问题了,可是那堰塞湖的位置本就是泉北镇唯一的出口,反面则是群山,这可如何是好?殁诗想了半天说道:“难度系数要不要这么高啊?又不是红军长征,不会真要翻山越岭吧?”
我也回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群山,从草原地貌到雪山,感觉真的是让人很头疼,但是身前的堰塞湖还能顶多久?一个时辰还是两个?
“走吧,这世界上再没有泉北镇这么个地方了。”几个人搜索了一下附近,在泥石流中挖出了一个军用背包,里面装着几袋方便面,看来情况还不算太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