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突然大作又吹乱了肖离的头发,她抬手去扒却被林莫怀抓住,她看到林莫怀的眼睛布满血丝,满满的疼痛让她的心猛然间梗塞。她想抚摸他的脸颊,林莫怀误会她在反抗,将她的手反剪到身后抓的更紧。
“在你看来我是什么?肖离!你若是只为报复五年前我对你的坏,那你办到了,因为我……痛了。”
你也痛了?林莫怀你终于痛了,痛的明明是你,为什么我却哭了。
看到她的眼泪,林莫怀崩溃,放开她始终舍不得伤了。“很多事,你不说,我不问,因为你不会辩驳。”激动的情愫无法自拔,林莫怀止不住咆哮:“五年前!五年前!五年前!一直都是五年前!你的一个恍惚,一个发呆,我都怕你在回忆五年前!”
“对不起……”对不起,一直没跨过五年前的鸿沟。可是我爱你,五年前到现在都爱着。“我……”
“够了!”林莫怀捂住她的嘴撇开视线,“不要说拒绝的话,我也怕说出令自己后悔的话。”
他没看到她眼里的情意,没听到那句……我爱你。
肖离昏倒在他的怀里,林莫怀惶恐不安,摸摸她的额头,烫得让他心惊。若不喜欢该多好,把她扔在海边自生自灭他也不会难过不舍。
吹了半宿海风的后果是病倒,这不在肖离的计划之内,徐凌晨的吻也不在计划之中。她的计划只是让林莫怀多吃点苦头,让他觉得自己更加来之不易。可是现在头痛欲裂的不止她一个还有林莫怀,在意五年前的也不止她一个,林莫怀亦然。肖离始终认为五年前最大的受害者是她自己,当初明明知道LJ是林莫怀的地盘她依然留下,除了真心爱他以外还有不甘心,不甘心林莫怀一个人置身事外,而她却对五年前的三个星期放不下执念。
肖离第二天傍晚退了烧,醒来的时候在她身边照顾她的不是林莫怀而是冼烁,说不失落不是真的,心里也知晓是她自作自受伤了林莫怀。要说后悔却也谈不上,她要的不仅仅是林莫怀对过去的愧疚,她要林莫怀的整颗心,再也放不下别人的心!
有因便有果,肖离的现世报已经来临,冼烁和黎风都说不知道林莫怀去了哪里,打他电话也是关机,果然怎样对他的他都还回来了。
肖离找林莫怀比林莫怀找肖离来的简单的多,肖离故意躲着藏着让林莫怀找不到,而林莫怀呢?他就在那,不变地方,等着肖离来跟他低头。
林莫怀在酒店的酒吧里,肖离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趴在吧台上说胡话,服务员询问他住在哪间房,他的嘴里念来念去就只有“肖离”两个字。
肖离朝服务员摆摆手,“我认识他。”见她不像是来钓凯子的,服务员鞠个躬退开了。
“回去吧。”把他握在手里的酒杯抽出来,换成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手心。
林莫怀抱住她的腰,“我在等你。”
语气里的无限委屈像在撒娇,肖离笑着摸摸他的头,“你等到了。”说完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林莫怀闭上眼倒在她的怀里,肖离只觉他是醉了,搀着他带他回房间。
把他放上床,肖离去扯被子想给他盖上,手却被他拉住,以为他又犯小孩子脾气,没想看见的是他眼里的清明。“你没醉。”
林莫怀点点头,伸手拥她入怀,肖离没有一点反抗。“都说等你了,怎么能喝醉了。”
肖离在他怀里微笑,“林莫怀,我们在一起吧,我是爱你的。”
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真的?”眼里的希翼突然暗下去,“你要是还不确定,不必急着回应我,昨天晚上是看见徐凌晨吻你所以才失了理智。昨天……不该向你发脾气。”
肖离摇摇头,脸贴着他的。“是我也想让你尝尝我所受的苦所以才摇摆不定。”
“这是我应当受的……”
林莫怀吻她的唇但只是浅尝辄止,“我起生理反应了,你刚刚在酒吧亲我这的时候。”说着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所以才装醉倒,为了压抑自己。看见她眼里的笑,林莫怀再次把唇贴向她,“肖离,肖离,肖离……我想要你……”
既然他想要便给他吧,肖离闭上眼,心给了他,自己的一切还有什么不是他的呢?
知道她也是愿意的,林莫怀心潮澎湃,“肖离……”
林莫怀的吻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子,到脸颊,再到嘴唇。肖离听到自己渐渐加快的心跳声。林莫怀的吻印在她肩头,他说:“你还可以拒绝。”肖离摇头,眼泪滑落眼角消失在头发里,她的眼因为水汽而迷茫,她不确定林莫怀是否看得出她眼里的——我愿意。
林莫怀轻轻地叹气,吻去她泪水,“我爱你!”
他的手滚烫,抚过她的身体,他的唇火热,给她带来甜蜜。当身体传来撕裂的疼痛,她听到林莫怀的“对不起”,于是,那痛也变得美丽,变得幸福,然后幸福填满了她的心口,还有他的。
林莫怀的温柔,还有前所未有的感受让她明白这是成为正真的女人所要经历的蜕变。她不后悔,五年前她就做好了把自己给他的准备,没想到晚了五年。
林莫怀第一次和别的女人在一张床上醒来时感到尴尬,他醒来时,肖离在他怀里睁大了眼睛。他脸微红,“你醒了。”
肖离张口结舌,一会之后才又开口,“昨晚……没有安全措施。”
看她红透了脸,林莫怀呆了一会,反应过来时反而没有了那些七七八八的害羞与想法,他将肖离颊边的乱发撂倒耳后,“不愿有我的孩子吗?”
肖离抓紧了被子,有点紧张有点期待,“你想要吗?”
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林莫怀微笑着轻声说:“你生的我舍不得不要。”
肖离搂住他的脖子,“谢谢,你真好!”
你真好!林莫怀心花怒放,他说过要对她好的。
林莫怀和肖离确定了关系成了男女朋友。冼烁很矫情,哪怕黎风说已经说服了父母会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他也还是没办法松口答应,毕竟他父母的尸骨已埋进土里,天国的父母是否也能答应冼烁不得而知,但无论如何他的心是向着黎风的。
肖离和冼烁回家复命还多了两个拖油瓶。肖离和林莫怀并没有打算隐瞒肖妈妈,老实交代了恋爱进展,肖妈妈得知嫁女有望自然喜不自胜。至于黎风,“人死不能复生!”肖离妈妈这样对冼烁说,同意他和黎风在一起的意思已经表现得很明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