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那丫头回家了,都告诉我们了,杨柳那丫头去看你去了,是不是?”宋如凤直接了当地问。
“是啊!来看我的有什么要告诉你们的?”陆念军故意不懂地问他妈妈。
“哼!死老大,柳柳那姑娘和你在一起不,我和她说俩句。”宋如凤懒得和这个像极了他老公那样闷骚性子的儿子讲话。
陆念军也不逗她了,把电话放到杨柳耳边对她说:“我妈妈,放心,她人挺好的。”
杨柳的大眼眨了眨,无奈地接过电话,坐正身子,“喂,伯母,您好,我是杨柳。”
“哎哟!柳柳啊!总算听见你的声音了,真好听,常听心心那丫头提起来,谢谢你去看我们老大。”宋如凤爽朗的话语夹加温和的笑传进杨柳的耳朵里,杨柳一阵温暖,难怪他们姐妹三个这么好,直接跟这妈妈有直接的关系。
杨柳也含着笑捏着电话说:“没事,我也很高兴听到您的声音,心心还好吧。”
“嗯,好,好,都好,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跟心心过来玩一趟吧,阿姨蛮想见见你的。”宋如凤兴高采烈地说笑着,心心那丫头肯定也靠在她妈妈身边,只听见话筒里有她兴奋的声音在叫道:“姐,这几天玩得高兴吧。”
“嗯。好,有机会一定去看望您,谢谢您。”谢谢您的支持,杨柳的心头好轻松,毕竟他家不是一般的人家,那种豪门恩怨情仇恨她可对付不了也不想沾上。
“你们好好的处吧,我们全家都支持,希望你们能早日办事,阿姨可盼着这一天的。”宋如凤掏心窝子地对杨柳说,这儿子也不小了,别人都抱上孙子了,可这儿子还在外漂着,必须得尽快。
杨柳羞着“嗯”了声,“谢谢阿姨。”把电话递给陆念军。陆念军亲了一口她绯红的脸,接过电话。宋如凤又在电话里七七八八叮嘱了一番才含着笑挂上电话。一挂上电话,宋如凤一拍大腿,对家里其余三人道:“哎呀,准备明年办喜事吧。”
“你确定?”陆司令掀了掀报纸瞅了她一眼,不相信地问。
“百分百确定,这丫头声音干净清澈,好,我喜欢。”宋如凤兴奋地站起来,原地打转,双手握拳地走来走去,边走边说:“你们知道吗?前几****碰见隔壁的那谁,说是她丫头回来了,住在外面,挺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们家,说她丫头知道错了,让我们原谅她年轻时的幼稚无知,哼!怎么可能。”宋如凤切了一声,满脸的不屑,我儿子又不是没人要。
陆念民憋了眼他兴奋的妈妈道:“那房子还要不要重新装一下,布置布置?”
陆念心突然“啊”了声,张大双眼问他们:“那我以后还能不能住在那里?”
“当然,你大哥一般都在队里,你正好陪陪柳姑娘。”宋如凤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她知道这丫头能在陌生的时候对心心这么好,以后也一定会对心心好。
“我不是怕打扰他们嘛。”陆念心憋憋嘴。
“妈妈,心心也谈朋友了,并且杨柳还认识,是杨柳的好朋友。”陆念心突然坏坏地恶作剧地看着陆念心说。
“什么?”果然,两声厉叫响起,宋如凤和陆司令同时看向陆念心。
陆念心瞪了她哥一眼,对二老说:“这么惊讶干什么?我都大学毕业了,谈朋友不很正常。”
宋如凤咽了咽口水组织好语言说:“是正常,关键是这孩子怎么样?”
“问他,他见过几次了。”陆念心也坏笑着把球踢给他哥,站起身啪啪手掌,往楼上走了。
“什么?见过几次你还没报告过。”宋如凤果然恼怒地看着小儿子,随手拿起一个抱枕砸向陆念民,叉起腰吼道。
“妈,我这不还在调查吗?”陆念民抱着头噙着笑喊冤。
“你什么时候做事效率这么低了,见了几次还没调查清楚。”宋如凤走到他身边,敲了一个毛栗子。
“爸爸,你看看妈妈,我都这么大了还打我,我这个小儿子真是苦啊!”陆念民装疯卖傻地找他爸求援。
“嗯!是该打,最近有点心不在焉的,少跟陆小兵那帮小子混在一起。”陆司令凉凉地憋了他一眼。
陆念民“嗷”叫一声,也往楼上跑了。
宋如凤这才好笑地坐下来,对陆司令说:“总算是要了却一桩心事了。”
挂了电话的俩人依旧拥抱着靠在床头,享受着静静的温馨。陆念军想了半天,在考虑要不要把吴非凡是她哥哥这件事告诉杨柳呢?
杨柳察觉到陆念军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怎么了?有什么难事?”
这丫头,这么敏感,还不如早说也许还好些。于是陆念军想了想说:“柳柳,我们家三兄妹很相亲相爱的,你喜欢这样的氛围吗?”
“喜欢啊!我做梦都想像心心那样有这么疼她的哥,只是我大哥毕竟是在乡下,不怎么会表达自己的情感,虽然他也很疼我。”杨柳暗淡的口吻变了几变,有点伤感似的。
陆念军把她搂了搂,心疼地亲了一下说:“我有个事情还是想讲给你听,希望你能镇定,好吗?”
杨柳一下从他怀里钻出来,满脸不明白地望着他此时严肃认真的脸,杨柳预感到有什么大事会发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要那么紧张,我保证,是好事。”陆念军心疼地摸着她的脸,安慰她:“吴非凡是你哥哥,亲的,当年因为一些原因,你们从小分开了。”
杨柳听到这惊人的话突然呆掉了,她以一直觉得吴非凡无缘无故地很是亲近她,只是没想到是这回事,天啊!她捂住,睁大眼睛望着陆念军,觉得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又觉得无比的心酸和苍凉,如果真是这样,一定有非常非常特殊的原因,令他们一家分开这么长时间。
陆念军看她哭笑不得的模样,心疼地抱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亲吻着她的面颊,安慰着说:“宝贝,想哭就哭吧。”
“不,我高兴,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在我身边却不告诉我。”杨柳抹抹眼睛,红着眼看向陆念军。
陆念军叹了口气,还是把那天和吴非凡的谈话以及他们的想法告诉了她。杨柳听完,点点头抽抽噎噎地说:“我知道了,真是傻,我怎么会怪他们,他们忍受着想念,我却生活得很平静很幸福,有什么好怪的。”
“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女孩。”陆念军捧起她的脸,把她脸上的泪痕一点一点轻柔的吻干。杨柳抱着他灿烂地笑起来说:“有你我好幸福,现在我还多了一个哥哥和爸爸,这么多人爱着我,走,我要下去活动活动,欢呼欢呼。”
杨柳说着爬起来,穿好衣服,拉着陆念军就往下面冲,一直跑到训练场,陆念军由着她,跟着她。
训练场安安静静地,一片雪光亮如白昼,黑绒布似的夜空上繁星点点眨眨,像无数个个玩皮的小孩在闹。杨柳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歌。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指引我走出去
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否知道
那曾与我同心的身影如今在哪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是否在意
是太阳先升起还是意外先来临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
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请照亮我前行
陆念军从后面拥着她,轻轻地把头衹在她的肩上,他心爱的女孩轻轻柔柔地唱着歌,那么好听,那么清澈,像雪地里的天使,纯粹干净,这一刻,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身后不远处有几个人影也跟着呆听了半天,陆念军等他们听完,悄悄地做了个手势,那几个人影满意又不舍地走开了。
杨柳唱完,把手伸到陆念军面前。陆念军默契地把手机拿出来,放到她手心里。
吴非凡的电话接通了,杨柳柔柔地叫了“哥”。
“知道了,我一直在期待你真真正正地叫我哥的这一天,柳柳,哥太高兴了。”吴非凡那边的声音也咽住了。
“我也是,爸爸他还好吗?”
“很好,那边很冷吧,明天早上我过去接你,我们再谈好吗?好好睡一觉。”吴非凡轻柔地说。
“嗯!”杨柳挂了电话,扑进陆念军的怀里。
陆念军抱紧她,柔柔地说:“我们走走,站着太冷了。”
杨柳欢快地点点头,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干净的脸动人心魄,泛着柔柔的光。陆念军伸出摸了摸,禁不住低下头,触上了那片柔软的唇瓣。冷冷的,温热的,清甜的,他情不自禁地抱紧她。杨柳的脚在雪地里踮得很辛苦,但还是配合他,回应着他的温柔缠绵,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好半天陆念军才放下她,挽着她俩人慢慢地走着,走了几圈,杨柳问他:“今晚你没有事?”
“交给他们了,明天你就要走了,舍不得。”陆念军抬起她的手,魅惑地笑着放到嘴边亲了亲。
杨柳羞涩一笑,任性够了,也该回去睡了,今天好开心。陆念军把她送到房间,直到帮她被窝里捂热了才恋恋不舍地亲了又亲再走。
第二日天似乎有睛好的迹象,杨柳依然跟着他们跑步了,陆念军告诉她,今天化雪,估计山里的路不好走,等会送她出去,到高速收费站和她哥汇合。杨柳跑完步回房洗澡收拾东西,等陆念军把早餐拿来,吃完了,听见杨文乐已经把车子开到了楼下。
杨文乐依然笑嬉嬉地叫了声“姐”,拉过她手中的东西,放到后备厢里。杨柳答应了一声,突然想起还得去拿一样东西,拉着陆念军就往他房间走。陆念军莫名其妙的,不过还是依着她。到了他房间,杨柳直接奔他卧室的抽屉,拉开拿了一件旧一点的衬衣,抱在手里,回头娇笑地看着他。
这丫头,陆念军动情地把她搂在胸前,吻了吻她的头顶的发丝,柔柔地笑着说:“拿着吧。”
杨柳心满意足地下楼坐上车子,靠在陆念军怀里。陆念军一只手把她搂在胸前,一只轻轻地揉摸着她的柔软白皙的小手。好半天叹了口气说:“柳柳,过年后我基本没时间去看你了,我们要去集训,然后参加五月份的国际特种兵大赛。”
“没事。”杨柳答着拍了拍前面的座椅杨文乐:“乐乐,你会参加吗?”
“嗯。”杨文乐嘿嘿地笑着猛点了一下笑,两排白牙闪闪发光。
“美得你,这久还要好好练。”陆念军白了他一眼,凶巴巴的却没有一点狠意。
“当然,队长放心。”杨文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
“你一定行的,姐可等着你戴着奖章回来!”杨柳笑嬉嬉地为他鼓劲。
“嗯!”杨文乐直点头。陆念军坐在旁边无声地沁着笑看着他们,她可真跟谁都可以这么的亲切自然,也不做作,让别人又感到舒服。陆念军蹭了蹭她的发顶,把她搂得更紧,很是舍不得,可是怎么办?还是要分开了,再见不知什么时候。
到收费站,陆念军给吴非凡打电话。吴非凡说下雪路滑,路上遇到了别的车子出了事故,估计还得一会儿。陆念军听罢,交待他小心点,他们在收费站等着,没事。
杨文乐下车到服务站去了。这小子,陆念军瞧着他走远的身影直乐,一把把杨柳抱起来,坐到他怀里来,搂到胸前,静静地看着她,一只手磨挲着她柔嫩的腮。
看着看着,杨柳的脸越来越红了,终于抗不住了,她羞涩一头,扑进他的颈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