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同样的表情啊,一脸惨相”灰袍子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的恩怨,为什么你就不能动动脑袋想想自己的处境呢?”
地魄鬼依旧不答话,还是照旧微笑着。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样,为何你总是这样执迷不悟。”
地魄鬼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按照自己的方式行动,而我按照命令行动,这又哪里有谁对谁错之分。”
“这么多年了,你的脑袋还是这样木讷,你的能力并不止于此,我深有体会,不过只要抑制住你不让你放出魄印,你就没有那么恐怖了”说着灰袍自信的笑了一下,可是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因为地魄鬼出现了一个很微妙的变化,他的指甲开始变长,身体周围慢慢的有些黑色的烟在环绕。
“幻天!”灰袍大喝一声使出了一招,而这时地魄鬼的指甲激增,顿时增加到三寸多长,他并没有离开位置,硬生生接住了那一招。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灰袍平静的说。
“没想到,你现在已经可以这样解开魄印了。”
地魄笑了笑灰袍感叹道“看你的样子还没有完全解开,还好我阻挡的及时。”
世间万物好像跟这两个人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完全沉浸在了彼此的战斗中,而在场的人包括那六个人在内都被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惊呆了,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接着灰袍大喊一声“虎印”左手直接朝着地魄的脸上打去,地魄低头矮身躲过紧接着右手抓刀左手直取灰袍心脏那三寸多长的指甲完全不亚于刀剑的锋利,灰袍见状收刀侧身躲过,接着将刀扔于左手反手刀,迎面三刀但都被地魄挡下,灰袍左手交刀同时使出虎印,右手接刀正手刀收回使出千横,地魄右手接住虎印左手应声抓住刀,两个人再次僵持。
只听灰袍笑了一声“等的就是这样”灰袍右腿膝盖直击刀身那把刀发出了极为刺耳尖锐的声音不知怎么的本来被抓住的刀一下子动了并使完了千横那一刀直接砍在了地魄鬼的左手上,而波纹直接穿过了地魄鬼的身体狠狠的印在了身后屋子的墙上。
地魄鬼开始面露狰狞,左手径直插了过来,灰袍顺势向后倒,右手反手持刀身体下沉。
“月环!”地魄鬼没有躲,那一圈的波纹再次穿过了他的身体,他身体颤抖了一下,继续以极快的速度出招,灰袍退了一步,接住地魄鬼的招式,那些招式招招毙命,可以看出来两人都拿出了全部的精神去打,短短一刹那,几乎二三十招已经过去,那些动作快的离谱,完全看不清楚,只是感觉两人周围刀光剑影的,而且不停地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和那把刀发出的尖锐的嗡嗡声,这一回合以后退一步使出的幻天的灰袍结束。这一次地魄鬼双手成虎爪状再次接下了那个爆破。
两个人经过了这么剧烈的打斗过后并没有气喘吁吁,呼吸依然是刚开始的节奏,这时程忠尧注意到,地魄鬼刚才被刀划过的地方,衣服已经破了,皮肉也被划开,可令人奇怪的是,虽然可以看到他的血肉露在外面,却没有多少血,而且流出的都是暗红色的血液,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明明他的身上已经可以明显的看出中了很多刀的。
灰袍大喝道“地魄鬼!,你还执迷不悟吗?”
地魄鬼压低声音“为何不是你在执迷不悟呢,为何这么坚定的当一个叛徒呢。”
这句话显然惹恼了灰袍,叛徒?这下真的让人搞不清楚了,到底谁是好的呢,如果灰袍在保护雪灿的父亲程天的话,那会不会是她父亲也是地魄鬼口中所说的叛徒呢,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倒是很多事情都说的通,这也是为什么地魄鬼一直在说这是命令的原因,不过刚才为什么灰袍在地魄鬼扑过来的时候要救我呢?等等,仔细想想,那个时候地魄鬼只是扑过来而已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难道说我站在了反叛者这一边?
“那你的意思是不听我喽,地魄鬼..。”这句话在灰袍的嘴里以一种很惆怅的语气说了出来,他.。。在伤心?
“也许,我们只是出现在了不正确的时间吧”地魄鬼同样的口吻说出了这句话
这两句话虽然很短,却让人感觉有些忧伤,但是并没有过多久,灰袍高高的举起刀,这个本来很平常的动作,他却做的很慢,可以感觉出来,这一刻那把刀的分量变得很重,而之前的六个人纷纷回过神来,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灰袍冲过来。
“都跟我滚开,”地魄鬼大声呵斥他们,“这不是你们可以插手的战斗,回去,把我的事情上报给盘松将军,他知道怎么办,快走!这是命令,谁敢不从。”
那些人面面相觑,正在犹豫之时地魄鬼一声大喝“快给我滚!”他们面带难色,纷纷朝着上坡跑去。
地魄鬼见手下人均已撤离抬起头看着灰袍说“我只是没有想到,今晚会遇到你。”
灰袍犹豫了一下说道“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也罢,今天做个了断吧”灰袍双手握紧手中刀,口中喊道,“万斩”地魄鬼上方的空气犹如一把巨刀,随着灰袍的刀砍下来而迅速降下来,那股压迫力就好像一座高楼在你面前倒塌一样,那种力道,这一招速度并不快,但是刀所过之处挂定风声,连十几米之外程忠尧都可以清楚地感觉到。
地魄鬼闭上了眼睛,可就在这时,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三条黑色的丝带状的东西,只是更粗壮,其中两条打中了灰袍的刀,打中刀身后就像水滴一样,迅速分离出很多条细小的丝带状物体,它们绕到刀身后面仅仅的贴在后面,就像两根绳子套一样仅仅的抓住了灰袍的刀,那把刀减慢了速度,另一条黑色物体套住了地魄鬼,紧接着向上坡的方向脱去。
灰袍见状,右脚向外迈了一步,双手用力,将刀从半空中改变轨迹,本来已经砍下来的巨刀,被灰袍在落地的那一刻,推向了地魄鬼被拖行的方向。
“临天”那把巨刀从与地面平行被拉了起来,斜上角劈向地魄鬼,这时从地魄鬼身后不远处的一间屋子后面绕出来一个同样穿黑衣服的人,那些黑色物体正是从他手里伸出来的,他用力向后拉,并且轻身向后跳,那把巨刀从他们的身边划过,重重的劈在了后面的建筑物上,那个房子根本禁不住这样的力量,在一阵碎裂声音过后,整个房子被砍得七零八落,很多碎片直接飞到了半空中,飞向很远的地方,整个现场就想经过了一场强大的爆炸一样。
随着那把巨刀砍过去的同时,灰袍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地魄鬼和那个黑衣人,黑衣人把地魄鬼抛在身后,两只手同时举过头顶,手上连接着很多很黑色带子,在灰袍到达的那一刻,一面巨大的石板从地面上升了起来挡在了灰袍的面前,灰袍将刀跑过头顶,双手握拳在半空中一声大喝。
“虎啸!”两个拳头重重打在石板上,周围的地面立刻泛起层层尘土,地面承受着巨大的重量,那块石板发出一声巨响从中间直接断开碎成了很多块,灰袍冲破石板,举手接住刀,双手握刀。
“万斩!”这次的速度比上次快很多,这时只听到黑衣人喊了一声“坠魂”那把巨刀居然砍到了黑衣人身边的地面上,几乎是划着衣服砍下去的,灰袍失手了?不对,灰袍身上被一个大圆球状灰色的透明物体笼罩着,灰袍突然陷入了短暂的停顿,完全不动了,黑衣人喘了口大气,回身跑了几步抱起地魄鬼纵身朝旁边的屋顶跳过去,一声碎裂的声音,灰袍身上的灰色圆球就像玻璃一样碎了开来,他举起刀。
“临天!”巨刀劈向了空中黑衣人和地魄鬼消失的方向,他们不见了踪影,灰袍握着刀站在路上并没有说话,可是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很复杂的表情,愤怒中带着一丝微笑,是在为了地魄鬼的逃走高兴吗,经历了这些,程忠尧隐约可以感觉到灰袍和地魄鬼之间可能有某种特殊的联系。
灰袍拿着刀,慢慢的朝我这面走来,走到我身边挑开了我跟雪灿身上的绳子,可以看出来雪灿被刚才发生的事情惊吓的一时间缓不过神来,他收起刀,把连身帽拿了下来,那是一张很沧桑的脸,长长的眼睛,重重的虎眉,高高的鼻子,是一个十足的美男子,看样子有三十多岁了,脸上左脸颊有一道很大的疤痕,直连到嘴角处,他蹲下身抱起雪灿的父亲,将他抱到了之前的那张床上,程忠尧扶起雪灿让她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他走到灰袍身边还没说话,灰袍的一句话让他惊呆了。
“你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对吧,程忠尧。”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之前来过这里。”
灰袍转过身面对这他轻声说道。
“因为,我们.。。一直在看着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