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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生花梦全集(4)

小冤家,因甚的披缁入寺?为奸情,弄破了,剪下青丝。助奸谋,假慈悲,要坏人的节义。他的心不转,你的祸怎辞。若是劝转他心儿也,这筹儿又僭了你。

韩老儿道:“其夜,姜氏挨到了彻凡家里,洗净身子,湔祓衣裳,又脱下件旧衫儿,改些小衣服,与儿子穿好。自此,屠一门反不便往彻凡净室里来。倒是彻凡常到屠一门家里去就教了。过了月余,彻凡渐渐把言语打动他。姜氏道:‘我丈夫虽则必死,然儿子自可成人,苟有无耻之行,则生不能对孩儿于膝前,死何以见先夫于地下。’尼姑见他说话,如此激烈,知不可强,便不好多说,只得再瞧机会。

“却说娄仲宣,向在狱中,一切调养之费,都是姜氏,把簪珥什物当卖了供给他。及回禄之后,丝寸无存,却一心一意恐丈夫吃苦,仍是勉强支持送去,从不曾断缺他。故娄仲宣还不至十分冻馁。”康梦庚道:“既丝寸不存,又从何处支持?此话令人不解。”韩老儿道:“相公,非是我说话不明,实有个说不出的隐情在内。”康梦庚道:“有甚隐情?忝在肺腑之知,何妨明示。”韩老儿道:“论他操守严肃,情无假借。屠氏利诱,既难动其坚心;亲族恶薄,又不甘于称贷,有何别的方法,只得每日抱着孩子,瞒遇尼姑,悄然到这些大人家宅内,向奶奶、小姐们哭告苦情,求讨些儿,沿路买些食物,亲自送至监里与丈夫见一面儿,痛哭一场。那些大家内眷,有可怜他的,一两五钱,倒也容易肯舍。”康梦庚大赞道:“贤哉烈妇,为夫矢节,为夫辱身,当此流离患难之际,而能顺承有节,大行无亏。可谓善于处变,动合经常。极千古须眉丈夫所不堪处之境,而一女子,恬然处之,真为可怜,真为可敬。”韩老儿道:“后来屠一门因见他满心守着儿子不肯毁节,又与屠六算计,要将他母子拆散,便好割绝他的念头。遂暗暗与彻凡说知。

“一日,彻凡向姜氏道:‘空门了寂,佛法无生。这位小官人却日日啼泣之声,闻于户外,甚为不雅。且焚修之地,粪污秽浊,可不坏乱戒律,犯渎清规,惹人讥议。今此处难以相留。娘子若有亲戚人家,可另移居住,方为两便。’姜氏听了,吃惊道:‘向蒙师父大德,幸赖栖身,今何忽然相逐。但我虽有亲戚,皆势利恶薄,今一身狼狈,突然上门,岂不厌恶。况丈夫犯事在狱,诚恐牵累,断不容留。还望师父垂悯见容,感恩匪浅。’彻凡道:‘若止娘子一身,荒居虽陋。何不可安。但这小官人,甚为不便,故断断难以从命。若娘子必欲借此依身,除非……我有个愚见,实为两便之道。若娘子肯依,不妨久住。倘尊意不决,只得任凭见怪,断难相留了。’姜氏道:‘师父既有妙裁,愿即吩咐。苟为可从,万无违命之理。’尼姑道:‘我的薄见,欲将小官人,拣个好人家,暂时承继了出去,则娘子既免飘零,小官人亦为得所。他日娘子另立家业,仍可归宗,岂不彼此两全。娘子以为可否?’姜氏含泪道:‘事到如今,除非此说可行。然恐人家万一不良,叫我如何割舍得下。’彻凡道:‘我有个相熟施主,忠厚好善。他才死了一位小女儿,正好接乳,还你停当。’

“两下说妥,拣了好日,承嗣出门。相公,你道把那孩子承继到那一家去?却就是我老夫妇,替他抚养。”康梦庚道:“如此极妙的了。”韩老儿道:“有甚妙处,彼时,老荆生下个女儿,未周而夭,只因彻凡在我家走动,因此说定。这日,准备素斋,他两人亲送儿子过门。见是可托,大家安心乐意。屠一门闻得彻凡用计,把他儿子分遣开了,既已剪断他葛藤,心里自无挂系,因又令彻凡再三曲劝。谁知姜氏心如铁石,断不可回。屠一门智穷力竭,无法可治,只得又与屠六算计。屠六说道:‘他总恃着贞节两字,使人便难干犯,故再不能下手。如今除非设个法儿,丧他的志操,坏他的名行,使他说不出贞节两字,便有机会可乘,那时入我壳中,怕他走上天去。’屠一门听了这话,直快活得无法生活,急忙道:‘我的亲爷,用甚妙方儿,破他节操?’屠六道:‘只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便不怕他不陷在我圈套里了。’屠一门点头道:‘好计,好计。’两人竟去与彻凡照会骗术垂钓:

狐虎弄奸术更奇,阴谋不与尔先知。

殃由谗口浑难辨,更向何方诉屈词。

“那日,姜氏同彻凡同吃早饭,只见两个青衣圆帽的人走进来,向彻凡作个揖道:‘我家奶奶死了,一位奶奶要借重师父们,做些荐亡功德,兼几昼夜水陆道场,必请得七八众才好。故此,着我两人来说,今夜就要铺供的。’彻凡道:‘如此,有劳二位,少顷我去转请了就来,且坐坐吃茶去。’二人道:‘不消了,只求师父早些,奶奶悬望哩。’说罢,出门去了。彻凡向姜氏道:‘这是本城大乡官家,最肯出手的施主。今日不得不去。但娘子一人在此冷净,怎么好?’姜氏道:‘庄严佛境,怕甚冷净。’彻凡道:‘不是这等说,内里多有什物,你一个人照管不到门户。我有个寡嫂,独自在家,待我央他来陪伴娘子睡罢。’姜氏因想一想道:‘门户干系,倒是一桩大事,几乎担当在身上。万一有些差池,岂不怨杀。’便应道:‘既尊嫂肯来,极好的了。’彻凡吃完了饭,出门而去。到午后,果同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进来。一身缟素,满面痴肥,高髻长裙,略无丰韵。彻凡向姜氏笑说道:‘我家嫂嫂来陪伴你了。’姜氏连忙接着,大家见个礼儿坐下。彻凡道:‘奶奶那边等我,不好迟慢,我要去了,你们两个自去收拾晚饭吃罢。只门户要谨慎些。’那妇人道:‘我自会照顾,你放心去便了。’彻凡欣然出门。

“是夜,两人吃过晚饭,洗了手脚,一床而卧。姜氏睡到半夜,忽听外面人声喧闹,门户响动。姜氏大声叫那妇人,已是睡熟。连忙把手推他,再推不醒。只听外边门已打开,大呼大喊。姜氏误是强盗,不敢声张,只把这妇人乱推。这妇人口里咿唔梦呓,只不肯醒。姜氏着了急,忙忙穿起衣服,坐在床中静听。只闻人声渐渐近来,大叫捉奸,已到房门口。将房门一脚踢下,见二三十个大汉,拿绳的拿绳,持棍的持棍,甚是凶险怕人。明灯火把,照得雪亮。众人大嚷道:‘好个节妇,如今弄出来了’。姜氏忙道:‘冰清玉洁,弄出甚么来?’众人道:‘偷汉妇人,偏会嘴硬。现窝藏着汉子,还说冰清玉洁。’只见一人,突然向前,不由分说,取绳子把姜氏缚了。姜氏乱哭乱跳,那里睬他。又一个大汉,把那个妇人一把扯起来,也将绳子拴住。姜氏哭道:‘我两人又不犯罪,何故以非礼相加。况又诬执奸情,陷人不义,这那里说起。’内中一人道:‘这明明白白,奸夫现在,还要抵饰!’就一把扯掉那妇人的裤子,果然直挺挺一具阳物。姜氏不知就里,大吃一惊。知已中计,便欲寻死。众人那里容他。彻凡家里东西,秋毫无犯。但擒着两人,出门去了。”康梦庚大骇道:“这是甚么缘故?”韩老儿道:“相公,你道那穿白的妇人,端的是那个?原来不是女人。却是屠六的兄弟,屠八扮作的。那屠八,也是个无赖,惯在外面代做更夫,替人打棒,原是彻凡私下的贴汉。因他生来声音细软,像个妇人口角,故此屠一门叫他假扮。他是夜与姜氏同睡,却不敢脱下里衣。屠一门又晓得姜氏烈性,故再三吩咐他,莫要妄动,恐惊散了,此事反做不成。屠八知道家主利害,怎敢不依,故假做酣睡,使众人到床上,一窝儿拿住。那些众人,也不是地邻。那领首的就是屠六,其余俱是屠一门养在家中,惯做劫杀勾当的帮身健汉。就是昨日来请彻凡做功德的,也不是官家大叔,都是屠一门左右使唤的书房小厮。众人假意把屠八攒打,身上却不曾着拳,早把穿的一件女衫扯得粉碎,把来撩开,揭了改扮妇女的踪迹。又假意做好做歹的,与他一件布衫穿了,仍装做个男子,竟生生扭做姜氏的奸夫。”康梦庚听了,更加不平。便怒骂道:“那坏良心灭伦理的狗男女,只此一事,就该万剐了。”有首《西江月》词为证:

天道原无生杀,人心自有刀兵。恶风吹雨万枝横,险把芝兰骤殒。已见殃生衽席,谁看剑落丰城?冰霜节操较同清,千古动人悲愤。

韩老儿道:“屠六那一伙人,把两人拴缚出门,拖的拖,扯的扯,拿到丹徒县里。众人硬着狠心,百般辱骂。此时,姜氏可怜,欲死不能,百口莫辩,只得忍着羞耻,哭到天明。原来,知县暗地里先得了两名长夫礼儿,故清早就坐了堂,带这一起人入去审问。屠六先上去禀道:‘小人们是地方邻里,突有斩犯娄仲宣的妻子姜氏,借住尼庵,久有丑行,因无实据,不敢报官。昨日尼姑出外不归,众人见这汉子闪身入内,诚恐事露之后,地邻便有干系,故此纠齐邻里搜捕,不料果在床上,双双的拿了出来。真奸实犯,欺不得众人耳目,故带齐在此,候老爷明断。’

知县是预先照会的,心下已是明白,便叫众人上去,略问问儿,却众口一词,与屠六所禀无疑。知县就唤奸夫上堂,屠八也并不抵赖,只说道:‘小人不合,一时狂妄,致与姜氏通奸是实。’知县便拔下四根签来,把屠八打二十板。那屠八是曾打惯的,那里在心上。且明知是桩好生意,故略不讨饶,退衣就打。

“知县又叫姜氏上去,姜氏哭拜道:‘老爷厚照之下,无微不察。念妇人坚持节操,素守家风,夫遭覆盆之冤,家罹祝融之祸。故寄食尼庵。尼姑逼勒妇人改节,恨妇人不从,故令奸恶假装妇女,佯呼为嫂,计赚同床,欲坏妇人节行。皆奸尼之毒谋。然妇人实未失身,今且无从可辩,只天地鬼神鉴此心迹。伏望老爷开恩一面,电释奇冤,感且不朽。’知县拍案道:‘既尼姑有计,联床之际,便该叫破里邻,拿获正法,怎彼时不言?今同床捉获奸夫,反以未失身为辩,岂非理屈词穷。若此人果如鲁男子,见色不迷,又何为假扮妇人,赚入房户?情踪显见,尚欲支吾强饰!’便叫拶起来。皂隶吆喝动刑,可怜名闺弱质,十指连心。姜氏大痛无声,昏迷几死。知县就定了供,便讨收管。

“屠六忙上去禀道:‘姜氏系娄仲宣之妻。仲宣谋命劫财,已拟强盗杀人之律。姜氏合行官卖充饷,不应遽取收管。’知县总是因财曲直,凭人好恶的,何所不可。便抽一根签,用朱笔批着:姜氏,限三月,卖银二十两入库。不由分说,便押了出来。”

康梦庚听到其间,不觉顿足大恨道:“冤哉,冤哉!天眼何在,竟容此兽孽把个节烈两全的贤妇污蔑至此!”韩老儿道:“姜氏这时,呼天无路,入地无门,豺狼满前,身不由主,被众人推到县门首。暗想:‘非刑入罪,官着卖身,羞辱已到极处。’见旁边有两座大石狮子,便欲触死于上。忽又转一念道:‘我这一死何难,但尚不是死的时候。丈夫在狱,若无亲人照管,必至冻馁而亡,此心何忍。况儿子尚幼,未知父母含冤。今若即死,徒抱臭名,此恨终无昭雪。莫若且忍辱偷生,以冀报复。虽侮辱横加,只相机顺受便了。’转立定主意,遂无死念,谁知姜氏,却一心悬念丈夫,不忍轻死。那晓屠一门,恐他尚系有夫妇女,不肯易操。隔夜,已将银子,买嘱知县,把娄仲宣登时讨了气绝已死,在牢里做冤鬼了。”

康梦庚捶胸恨道:“这厮操纵生杀,其心愈毒,其手愈辣,神明三尺,委之何地耶!”韩老儿道:“当下二三十人,乱推乱挤,冲出街中。不期有顶大大的绢幔官轿抬过,被众人一拥,轿杠随势一歪,前边的轿夫已是绊倒,连轿内坐的,也几乎跌翻出来,亏得后面跟轿的,慌忙上前扶定,歇下一边。姜氏看时,见前面有五六个仆妇,后面又随着三四个齐整家人,气概轩昂,疑是官家内眷。只听轿内娇滴滴的声音,乱嚷道:‘这是一起甚么人,却如此放肆,快查明白了,便好送官。’众人禀告道:‘我们县里审了官司出来的,实是粗莽,惊犯了奶奶,望乞恕罪。’轿内问道:‘审的甚么官司,却有这许多人犯?’众人道:‘是为奸情事的,我们都是地方邻里。’轿内又道:‘那一家的妇人?官府怎生发落了?’众人道:‘妇人是娄仲宣妻子姜氏,现押着官卖哩。’轿内惊问道:‘姜氏常到我家求助,为丈夫监中调养,实乃贞顺两全,素所敬服,为何犯这事情,定是有人倾陷。今官府要多少银子?’众人道:‘大爷批定二十两。’轿内道:‘这也小事,你们不消多人,只着一个,到我宅里领银子,与他完官,这姜氏留在内宅,陪伴小姐。’说罢,轿夫仍抬着去了。众人带姜氏,随定轿子,缓缓而行。正是:

事到迷人人转迷,暗中歧路失高低。

春风金屋肠堪断,赚人牢笼是此时。

康梦庚道:“幸亏了这官家内眷,姜氏方免凭凌之苦。”韩老儿见道:“相公,又认真了。这是屠一门伏下的暗计,命童仆妇女,扮成此局。屠六那一起人,也都会意,等他轿子抬来,故意一撞,轿夫也假做绊跌。装这腔儿,无非要把姜氏,诱入虎穴的意思。”康梦庚跌脚道:“罢了,姜氏不能生矣。”韩老儿道:“这日,跟到屠家,却从后门而入,故不知不觉,弯弯曲曲,领到个僻静的去处。姜氏还道那轿内的女人,必来面话,过了半日,但见丫头端了酒饭,放在桌上,却教他独吃。姜氏心里仓皇,那里吃得下去。少顷,又把床帐被褥,铺设起来。说道:‘姑娘吃苦了,请安稳自在些,莫要烦恼。’说罢,收拾碗筷自去。姜氏觉身子狼狈,十指皆折,痛不可忍,只得到床上,静息片时,朦胧合眼,只见丈夫立在面前,哀哭道:‘我昨夜已被屠贼买嘱县官,讨了气绝,不在狱中。你为我守志,历尽苦楚。此处乃屠贼家院,你已陷入火坑,永无出头日子,只今晚,便是绝路了。’说罢,抱头痛哭。姜氏直从魂梦里惊跳起来,一身冷汗,知丈夫已死,阴魂未散,来此决绝一番。遂放声大恸,肝肠摧裂。丫头听见,都来解劝。见他哭得呜咽凄惨,便铁石心肠,也禁不住要坠下泪来。姜氏向丫头道:‘你们的计较,我已尽知,屠贼千算万计,杀我一门,毁我名节,冤沉海底。屈陷覆盆,总不过淫恶两字。今身落虎口,岂有完体。生不能碎屠贼之尸,死且当索屠贼之命。’丫头听他说出底里,吓得顿口无言,转身就走。忙去报闻家主。姜氏也随后走出房来,寻个终身道路。

过了两重庭户,只见有口小小井儿,便道:‘这是我的下场了。’乘其不意,便纵身跳入。扑通一声,丫头慌忙回看,叫声不好了,报与屠一门,屠一门急叫抢救,命已断了。不胜恼恨,大跳大骂道:‘我为这贱妇,用尽心机。不想究成画饼。’转迁怒于众丫头,狠打个半死。”康梦庚叹道:“死得可怜,我虽未见其冤,只老丈说来,已自伤心刻骨。”后人有诗吊之云:

其一:

死贞死烈复何伤,痛尔无端中伏殃。

魂断五更花下雨,冤飞六月海头霜。

猿啼夜壑偏凝血,蝶乱东风总断肠。

谁谓圣朝无阙事,可怜淑女贞纲常。

其二:

痛哭春风万卷诗,千秋生气壮娥眉。

香魂早已随青鸟,怨血先应化子规;

赵母至今还抱影,娥冤犹古尚含悲。

饶他遏法藏金穴,天道昭还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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