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见未伤到冷玉,急忙抽出剑来向冷玉刺去,剑锋快要触到冷玉胸口时,一把青色剑锋忽地拦住黑衣人的剑,一道青光乍起,逼的黑夜人猛地退后几步,来人洒出一把毒粉,趁黑衣人们躲避时,拉起地上的冷玉飞奔而去,等黑衣人回过神来,冷玉他们早已不知去向,地上只躺着奄奄一息的离歌。
冷玉既逃,黑衣人也随之消失在夜色里。闻讯赶来的师太,见离歌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吓得赶紧冲到影夫人房里,见她睡的极安稳,才微微的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师太在离歌的鼻间试了试鼻息还活着,便大发善心让慧觉去请了大夫,自己则继续回去睡觉去了。大夫替离歌包扎好后,对慧觉摇了摇头:“这剑伤凶狠的很,穿骨而过,而且病人原本身上就有伤,现在一直高烧不退,原先肩上的伤也开始化脓,如果三天之内醒不过来,我也没有办法了。”
慧觉看着病的一塌糊涂的离歌,眼里满是同情,一夜未睡的守在她的身旁,为她敷帕降温,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一样都是可怜人。
第二天,云逸庵出现一批带刀护卫,带头护卫宣称:南宫家主听说影夫人半夜招人行刺,幸得杨云舍命相护,今特派我等护影夫人安全,杨云护卫有功,特派名医来救治。
师太赶紧将大夫请进离歌的房间,开始紧张的救治。
“接下来的三天是病人能否醒来的重要时刻,我会尽心为她医治,烦请师太吩咐下去,没有什么紧要事的就不要来打扰。“灰衣大夫摸着雪白的胡子严肃的对师太说道。
“我一定照办,您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师太对这个面容一般气质却仙风道骨的大夫心下不由几分敬重。
“有劳师太了。”
师太关门走后,大夫转头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床上受伤严重的女子,眉目清秀,身材匀称,并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就失魂落魄的大美人,充其量也不过只是一个稍有点姿色的女人,连他身边端茶倒水的丫头都比不上,玄非居然还心急火燎的把自己从温柔乡里拉回来送到这个尼姑庵里给她治病,这唱的是哪出啊?
想他堂堂鬼医风无玉,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现在居然扮成个又老又丑的老头,说出去真是把他的脸面全丢光了,要不是看在玄非的面子上,别说是八抬大轿就是给他一个黄金屋他都不来,先前都把那美人脱的只剩一个肚兜了,马上就可以一览春光了,那个扫兴的玄非却突然从窗户跳了进来,一句话没说,就把自己拎出去了,真是气死他了,等这事办完,非得让他把柳香许给自己不可,想起柳香那含羞带怒的模样,他的小心脏就忍不住的扑通扑通的乱跳。
劳心劳力的忙乎了两天,风无玉闭上眼睛伏在桌上刚想睡会,却听到窗户处传来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吱呀声,他飞快的从腰间取出毒针刚要飞出去,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窗边小声传来“无玉是我。”
他忙把毒针收会,看着他脸上泛着寒光的玉面具玄非一愣,“你自己都伤的那么重,还跑来这干嘛,这里到处都是南宫家的守卫,到时被发现了还得我救你,你不怕死我还怕呢。”
玄非没理会一旁婆婆妈妈的风无玉,只是慢慢地走向躺在床上依然昏迷的离歌,摸了摸她苍白的脸“她怎么还不醒来?”
风无玉端起桌上的茶微微的抿了一小口,抖着他的小白胡子,坏笑着说:“不对了,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向来就是不近女色,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是个断袖,没想到你突然就转性了对这个不怎么起眼的女人这么关心啊?”
玄非把离歌露出的手轻轻地放回被子里,冰冷的面具下传出听不出的情绪:“她救了我一命,我再还她一命,我不想欠别人的。”
“是这样吗?我怎么感觉哪不对啊?”风无玉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张冷峻的面具。
“有什么对不对的,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能醒吧,还好你找的是我来救她,要是一般的庸医,估计她活不过今晚,你说你该怎么谢我?”风无玉笑嘻嘻的看着玄非,好像对他很感兴趣。
“你想要什么?”
“呵呵呵,我不要金也不要银,你能不能把你身边的美侍女柳香许给我?”
“柳香?你要是能得到她芳心,我自然会像嫁妹妹一样把他许给你,可如果我强要她嫁给你,以她的个性,估计你只能见到她的尸体了。”玄非拿起桌上的茶杯在手里细细的把玩着,不紧不慢的说道。
风无玉布满皱纹的老脸听到玄非的话后更是苦出一脸褶子,他自然明白玄非的话是实事求是,可想他一代鬼医,万花丛中过,折花千万朵,居然征服不了柳香这个丫头,想想就郁闷的不行。